24章：对不起，我太紧张了
找了一处没有血腥味儿的地方。
张九元围绕着屠四海左转三圈，右转三圈，迟迟下不去嘴吞掉他。
想想老东西长的那么恶心，身上还印着那么多的人脸，张九元觉得吃掉屠四海的行为简直比吃人中黄还要恶心！
“老东西太恶心了，我真的下不去嘴。”张九元向后退去，有点打消了吞噬屠四海的念头。
一旁的眼镜妹跟着松了口气。
心想多亏没看见人吃人的场面，不然天晓得会给自己留下多大的心里阴影。
“张九爷，您要是实在下不去嘴就算了吧，反正有三垢在手，屠老道对你产生不了什么威胁。”
话是这么说，可张九元心里还是很纠结。
仅仅依靠三垢的力量不是长远之计，更何况他也不想留下屠四海这个祸患。
仔细斟酌良久，张九元觉得一劳永逸总比夜长梦多要好。
吞就吞吧！
打定注意后，张九元的身形逐渐变得巨大。
眼镜妹抬头望着身材已经五丈高的张九元，眼神惊恐的向后踉跄几步。
这……
他……
我……
真他妈吓人！
眼镜妹忍不住在心里爆了句粗口，对张九元的恐惧从内心深处一点点蔓延至大小脑。
此时此刻，她觉得对张九元的同乡滤镜属实没什么必要。
这家伙的种种行为简直让人匪夷所思！
不是一般的吓人！
很快，身体像巨人一样的张九元俯下身，一口将屠四海吞进肚子里。
这一幕吓得眼镜妹两腿发软，坐在地上已经说不出话了。
吞完屠四海的张九元拍拍肚皮，身体迅速缩小，看着瘪瘪的肚子，冲梦姑问道：“老东西不会钻破我的肚子出来吧？”
“应该不会。”
“应该？”张九元的面色有些不悦：“我真是信了你的邪，如果屠四海在我的身体里把我搞得生不如死，我一定会把这种痛苦加倍还给你的。”
梦姑讪笑两声，没再接着这个话茬儿说下去。
张九元忽然意识到自己吞噬屠四海的这个决定似乎有点草率了，虽然肚子看起来瘪瘪的，好像屠四海在进入胃里的瞬间就被胃酸消化掉了一样，可谁又能保证老东西从这一刻开始就彻底死了呢？
算了。
吞都已经吞了，不管老东西是死是活，在肚子里总归要比在暗中让自己心安的多。
“走吧，回锡城去找找你们班的学生，都是一中的学生，我不会不管他们的。”张九元给眼镜妹吃了颗定心丸，拔腿走出去几米远后，一回头发现眼镜妹坐在原地，正用谨慎恐惧的眼神盯着自己。
眼镜妹在想什么，在怕什么，在犹豫什么，张九元心知肚明。
一个整日就知道闷头学习不谙世事的小女孩儿，对诡域里发生的事情一时间难以接受是很正常的行为，张九元能理解。
想必刚才自己吞噬屠四海时的样子把她吓的不轻，可自己又能怎么办呢？
在一个诡异莫测的世界，和一个不是很熟，仅仅是同校关系的人去掩饰自己的某些异常，这种掩饰的行为是很累的，张九元才不想去掩饰什么。
眼镜妹能接受就接受，接受不了分道扬镳就是了。
“你要是相信我就跟着我，你要是有别的想法就注意安全。”张九元扔下一句，头也不回的跟梦姑奔着锡城方向走去。
“张九爷，我刚才听见您在请神，您会萨满术？”
“不会，是三垢的能力，三垢的能力远不止萨满术，还有很多我听过和不曾听过的法术，我还没来得及探索，我也没那个时间去一一体验三垢的所有能力。”
张九元脸上露出一丝苦笑，继续说道：
“我可能只有十四五年的活头了，如果在我死之前还是无法消灭三垢的话，我两眼一闭享清福去了，你们就自求多福吧。”
“凭张九爷的本事，我相信您一定会消灭三垢的。”
张九元轻笑一声没说话。
心想我有个屁的本事！
要是没有三垢在身上，碰见你这老太婆对我来说没准都是道坎儿！
见张九元迟迟不说话，梦姑迟疑着问道：“张九爷，我……能拜您为师了吗？”
张九元不答反问道：“我和那群村民交手的时候，冲过来一群牲口差点把他们踩死，是你干的？”
“是啊，担心您有危险，我就侵入那群牲口的梦境里，操控他们去祝您一臂之力。”梦姑借机捧道：“也是您吉人自有天相，正巧赶上那群牲口睡的踏实，若是换成青天白日的时候，老婆子我就算想帮您也有心无力。”
张九元顿足，盯着老太婆好奇问道：“如果你只是能侵入梦境的话，你为什么会被当成邪祟被关进诡域里？”
“呵呵，实不相瞒，极少一部分自主意识很弱的人，会像今天的那些牲口一样，被我操控去做一些我想做的事情。”
“大部分人的自主意识很强，我只能侵入他们的梦境让他们做美梦或是噩梦，不过由于我的侵入让他们在梦中感受到的一切都很真实。”
“所以有些人的承受能力比较差，同一个噩梦做时间久了会承受不住精神上的压力，从而选择自杀。”
“不过还请张九爷放心，从今以后我绝对不会随意侵入别人的梦境做一些不好的事情。”
张九元眯起眼睛问道：“你用侵入梦境的方法杀死过多少人？”
“不多，我手上沾染的人命和靠山村的人比起来，简直微不足道。”梦姑打了个马虎眼，又说道：“我没想过害那些人，只是天性使然让我喜欢侵入他们的梦境，酿成了不好的结果并非是我的初心。”
“过去的事情我不关心，以后跟在我身边的时候老实点就行。”
“哎！”
这时。
眼镜妹追了过来，脸色看起来平静了许多，来到张九元面前问道：“你跟苗朵的感情还好吧？”
眼镜妹想通了，决定跟在张九元身边，可心里还是有点恐惧他刚才吃屠四海的样子，只能追上来没话找话的舒缓一下恐惧的心情。
也是个聊天的高人，一句话直戳张九元的心窝。
张九元无语的问道：“你们学霸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吗？怎么也喜欢八卦啊？”
“像我们这个年纪的学生，总归都会有点青春期的萌动，其实我对你和苗朵的事情一直都很好奇，因为我经常看见苗朵把你堵在男厕或是楼梯间和你亲嘴。”
“我很好奇你们之间的关系是什么样子的，我通过你俩的接触能发现你在她面前很弱势，在感情里面你是喜欢被动吗？”
张九元用鼻子发出一声闷哼：“嗯……”
“我经常看一些耽美文，你和苗朵在一起的时候，是不是和耽美文里的那些受是一样的心态？”
“我……你换个话题行吗？”
“你想过和苗朵结婚吗？”
“再换个话题。”
“苗朵怎么没和你一起来？”
“这他妈是诡域世界，她来干嘛？！”
“哦……对不起张九元同学，我太紧张了，我忘了……”
二人闲聊之际。
远处的高山上，两名黑袍人站在半山腰的位置，眼神一直盯着张九元。
“现在动手吗？”
“不急，再等等，等三垢的力量从他体内散去后再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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