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七章:想帮忙
“然后呢，你被你母亲禁足，就是因为你听到了那些话？”
霍凌晟摇了摇头，“我觉得不是，我记得当时我差点被发现的时候，有人救了我。我猜是我嫂嫂。”
“因为知道了母亲想杀兄长，当天我便追出城外，想要报信。但中途突然晕厥，醒来又回了王府，接着就被我母亲关起来了。”
“这不会也是你嫂嫂做的吧？”郑源极为忐忑小心地问。
霍凌晟思索片刻点头，“我觉得就是。就在同一天，万圣宗弟子围剿兄长，被嫂嫂反杀一事就传遍京城了。”
“我怀疑嫂嫂就是在救我那天知晓了我母亲的计划，不让我报信就是怕我牵扯进来。而我怀疑，一直与母亲合作，并将你祖母牵扯进来的，就是那个被我嫂嫂杀死的修士。”
郑源想起来，家中出事那一日，肃王世子身边的修士张元极张道长也说与万圣宗弟子交手。
这般推论，极有可能是同一伙人。
“万圣宗到底想做什么？国师就不管管吗？”郑源皱眉道。
霍凌晟却是轻笑一声，“万一就是国师默许的呢？”
“……”郑源一时沉默。
“这样做对万圣宗有什么好处？难不成他们要杀光朝臣，换上他们自己的人吗？”
“我觉得他们自始至终的目的就只有一个，那就是我的兄长。”霍凌晟双目失神地盯着某个位置，有些呆愣地说。
郑源听着更加不理解，实在是不明白肃王世子身上有什么东西值得万圣宗这么折腾。
想了一会想不出来，想得郑源烦躁得挠头，把头发挠得跟鸡窝似的，又抱着脑袋蹲下来，一脸苦大仇深。
“我们还有查吗？我总觉得这些事不是光凭我们就能查出来的。”郑源问了句，又开始嘀嘀咕咕，“祖母被抓走后，我就在她屋里查过，有用的东西都被大理寺的人搜走了。”
“我想问长姐，长姐一直躲着我。”
“我在家中几乎一无所获。”
霍凌晟听着，也蹲了下来，与郑源肩膀抵着肩膀，“你那边没什么收获还是情有可原，毕竟我那儿还住着好几个修士呢。”
“要不……”郑源踌躇着，咬了咬牙道：“我们直接去问你兄长和嫂嫂吧。”
“你们想问我什么？”
“啊！”
两心里有鬼的小子听到突然出现的声音，当即吓得跌倒在地，跟撞了鬼似的，摔得一身狼狈。
“嫂、嫂嫂？！你……你怎么在这儿？”霍凌晟心虚地问。
宁舒云睨了他一眼，“我还想问你们呢，怎么一进来就跑了，还手拉手一起跑，你们要干嘛？想合伙翻天啊？”
“不不不……不是，我、我们只是……”霍凌晟结结巴巴的，眼珠子到处乱飘，就是不敢看宁舒云。
“说！老实交代。你们到底想做什么！”宁舒云眼神一凛，适当释放出丝丝威压，立刻压得两小子毫无反抗之力。
“世子妃！我交代！”郑源先认输了，不顾霍凌晟的阻拦回答道，“我们在查上次在青达院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的祖母会牵扯其中，为什么会有逼着我长姐嫁给世子，肃王妃又在跟谁合作……”
郑源巴拉巴拉一通说，顺便把自己的疑问都交代了，一双眼睛滴溜溜转着，带着算计。
他算盘打的倒是漂亮，还想着趁机说出来，糊弄宁舒云回答他呢。
然而他的算盘被宁舒云看得一清二楚，根本没有回答他的意思，“这事不是你们能查的，别再牵扯进来，之前查到的事就当什么也不知道。”
“这怎么可能！”郑源与霍凌晟都急得站了起来。
“我虽然没查到些什么，但霍凌晟都差点看到那个人了！”郑源急切地说。
霍凌晟也连连点头，双眼一眨不眨，带着些可怜兮兮的样子望着宁舒云，“嫂嫂，那天就是你救了我吧？还有我出城报信的时候，也是你把我弄回王府的对不对？所以我也算接近了答案了，对吗？”
“我都查到这种程度了，为什么不能让我知道？”
宁舒云深深地望着霍凌晟，“因为真正的答案夹杂着你无法接受的真相。”
“什……什么意思？”被宁舒云用这样的目光注视着，霍凌晟莫名有些心慌。
还有什么真相是他无法接受的？
他……他都已经接受了自己曾经差点害死兄长的真相了！
不，还有一件事他无法接受，便是先王妃的死。
这些日子他一直告诉自己忽略这件事，当做自己什么也没猜到，什么也不记得，可每到深夜还是忍不住想起，忍不住自责。
难道嫂嫂说的真相，就是这个？
霍凌晟的脸瞬间变得惨白。
宁舒云指间一弹，一团灰气再次没入霍凌晟的眉心，让他不至于那么难受。
“行了，别多想了，反正这件事不是你们能参与的，之前查到的就当什么也不知道，以后也不要再查了。”
郑源还是不依不饶，“那我呢？我长姐的事呢？”
“你长姐的事确实有关联，也是你长姐必须隐瞒的事，她是不会告诉你的。”宁舒云道，“不过可以告诉你的是，你们郑家以后应该不会有什么大事发生了，你不用再查了。”
说罢，宁舒云转身离去。
“嫂嫂！”霍凌晟大声叫住宁舒云，“我……我查这些，也不只是想要知道些什么，我……我也想梦帮帮兄长，你、你能告诉我我该怎样做才能帮他吗？”
霍凌晟的眼神十分真挚，还闪烁着泪花，极容易让人心软。
一旁的郑源有样学样，也用同样的眼神注视着宁舒云。
只是这小子不及霍凌晟真诚了。
宁舒云不由摇头失笑，还是心软了，“你们想帮忙，也不是不行。”
两小子顿时双眼放光，犹如尾巴狂甩的小狗崽。
宁舒云嗤笑一声，正色道：“我可以告诉你们一些事，但你们要保证，在事情被我们主动暴露出来之前，不可告诉其他人。”
宁舒云见郑源有话要问，又一指他的鼻子，“你祖父问起，就让他亲自来寻世子。”
“嗯嗯！”郑源小鸡啄米般点头。
宁舒云这才收敛神色，一本正经道：“或许，你们可曾听过‘混元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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