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刺君风波
“我有什么不敢？”陈卓冷笑一声：“皇太子乃是大羽国的储君，你谋害储君我就有权力处置你！”
陈卓将钢刀对准了李成会的胸口。
“是你自己交代，还是我动手？”
李如松在一旁看得心惊胆寒，他没想到陈卓还有这种气魄？
李如松上前说和，道。
“陈大人，这件事是非曲直要禀明朝廷，你岂能对皇子动粗？快快将刀放下。”
陈卓一动不动，嘴角微微上扬，道。
“蜀王殿下，我没有再开玩笑，你若不招，我陈卓有的是办法让你招！”
陈卓有种直觉，这件事就是李成会在背后操纵！只要太子死去，李成会就是板上钉钉的储君！
李成会眼珠子乱转，道。
“你在威胁我？陈卓，本王不会受你胁迫，啊——”
钢刀刺入李成会的肩膀，疼得李成会几乎晕死过去。
“陈卓，本王不会放过你！啊！”
陈卓微微拧动钢刀，看得人头皮发麻。
“蜀王殿下，末将提醒你，这刀子转起来钻心一般疼，您再不说，可就没有机会了。”
说着陈卓缓缓拧动钢刀，这一下疼的李成会眼泪鼻涕一起流淌下来。
四周的羽林军都傻眼了，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只能僵在原地。
“别……别拧动了，本王说！本王说！”
李成会的神智有些模糊了，他从小到大都没这般疼过。
李成会的理智已经被击破了，颤抖着求饶要说实话，只求不被折磨。
陈卓停下说，冷冷地吐出一个字，“说！”
“本王，本王糊涂，本王……”
李成会正哭着说，忽然，一个虚弱的声音传来。
“陈爱卿……”
陈卓打了一个激灵，转头望去，就见皇太子李成英，虚弱地坐了起来。
“殿下！”陈卓喜出望外，众人齐齐围拢了上去。
皇太子李成英脸色煞白，对陈卓说道。
“陈爱卿，莫要伤皇弟，皇弟是绝对，绝对不会害本宫的。”
李成会踉跄地走向李成英，扑通一声跪地。
“皇兄，我有罪！我没能保护好皇兄，害得皇兄险些身死！”
“就算皇兄不怪我，我也绝无颜面去见父皇，我这就去死！”
李成会抢过一边亲卫的刀，便要自刎。
羽林军、李如松连忙上前，将李成会拦住。
李成英咳嗽着，高声道。
“快！快拦住他！陈爱卿，今日我们遇险，皇弟与本宫生死与共。”
“皇弟绝对不可能害本宫，本宫做主，一切都等回了长安城再说！”
陈卓又急又气，太子殿下醒来的时机不凑巧，只要再等一时半刻，李成会定会吐露实情。
夜，寂静无声。
陈卓与李如松坐在背风处对饮，陈卓愁眉不展。
“陈大人今日立下大功勋，怎么看起来愁眉不展的？你有心事？”
李如松明知故问，将酒壶给了陈卓。
陈卓闻言叹息一声，说道。
“李大人，别告诉我你没看见今日蜀王所作所为，他亲手将殿下拉了下去，若不是雪厚，如今殿下焉能有命在？”
李如松何止看见了？由于位置的原因，李如松比任何人都看得更清楚。
李如松笑了笑，道。
“陈大人，你我皆是外臣，外臣就要有外臣的本分与自觉，有些事不是你我可以掺和的。”
陈卓眉毛一挑，问李如松。
“这话可听着不像是你李大人说的话，你嫉恶如仇善恶分明，不该与我一起指认蜀王谋害殿下？”
李如松摇了摇头，灌下一口酒。
辛辣的酒水刺激着李如松的神经，也让李如松更加清醒。
“想我李如松活了快四十岁，前半生有家族余荫庇佑，后半生急转直下，爵位没了，从将军成了中郎将，很多事也就看开了。”
“陈大人，就算你我加上所有的目击者都去作证，又能怎么样呢？蜀王只要说，他情急之下想救太子殿下却失了手。”
“任凭你我说得天花乱坠，蜀王也不会怎么样，陛下还能杀了蜀王不可？他可是皇族！”
李如松经过辽东松锦之战，从此大彻大悟。
他语重心长地说道。
“到那时候你即便有功，也会因为诬陷皇子陷入艰难境地，这件事你以后还是不要掺和了。”
陈卓眉头紧蹙，说道。
“我就是心里过不去那个坎儿，皇太子是国之储君，事关将来大羽国的国运，差一点折在了宵小之辈手里。”
李如松拍拍陈卓的肩膀，道。
“你还年轻，未来的路很长，别因为这件事影响了你的前途，不值当。”
陈卓与李如松聊到后半夜才散去，待第二天清晨，太阳出来天气转暖，众人才再度上路。
他们返程，直奔武威城！
皇太子李成英御赐的消息，很快传往长安，沿途引起了一片哗然。
贾府，贾耽书房。
贾耽坐在椅子里，如同老僧入定，贾耽的儿子贾似道则焦躁地来回踱步。
“眼下这个时间，应该有结果了吧？怎么还没消息？”
“父亲，您说贾泓他们能成么？”
贾耽半眯着眼，轻声说道。
“遇事不要急，需有定力，你走来走去劳心伤神，可结果能有变化么？没有。”
“与其焦躁不安，不如好好地等一会儿。”
贾似道只好耐着性子等待，过了快半个时辰，忽然有府邸管事来禀报。
“老爷，少爷，官府方才发了告示，全城戒严、宵禁。”
“小人找交好的官差打听了一下，那边说，皇太子重伤，要在武威城养几日。”
“从今日起武威城宵禁，城中只能出不能进。”
贾似道一拍大腿，道。
“差一点！就差一点！哎！贾福，可有刺客的消息？”
贾福点了点头，说道。
“有！官差说那群刺杀太子殿下的狂徒十分凶猛，眼见刺杀无望，全都自杀了！”
呼！贾似道松了一口气，喃喃道。
“全都死去了就好，呼！父亲，咱们帮蜀王殿下已经仁至义尽，连府里豢养的一百多死士都给了他。”
“可是皇太子还是没有死，这事儿怪不得咱们了，咱们还能全身而退……”
贾耽闻言苍老的脸上露出一抹苦笑。
“似道啊，你当被刺杀的是谁？阿猫阿狗么？皇太子被刺杀，人重伤没有死，上至凉州刺史，下至普通的差役都有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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