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青蛇白蛇
“啪！”
张丽芳粗壮的手掌并没打下去。
只因江肃那大手已如铁钳一般死死夹住了张丽芳。
“姓江的！你敢动我！”
张丽芳呲牙咧嘴的怒视着江肃。
“别以为你站起来就没事了！你家欠的田税你还的上吗？跟着你这窝囊废有什么前途？”
“李员外没嫌弃你那克夫的儿媳妇，就算你家烧高香了！你动我一下，你看我家二狗不打死你！”
“我……”
话音未落，江肃抬手轮圆了便抽在张丽芳脸上，张丽芳打了个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霎时间，四周寂静无言。
许久后，张丽芳这才后知后觉的捂着肿的老高的脸哀嚎起来。
“杀人啦！江疯子杀人啦！”
江肃轻蔑的俯视着撒泼打滚的张丽芳。
这一巴掌，都算是收敛了，以他现在的力气，用力一些都能把她脑袋抽飞。
“我一般是不打女人的。”
江肃语气森然。
“但你不一样……你不算女人，你也不算人。”
“结了婚还惦记着你那老本行，县里当妓当老鸨没当过瘾，回来还想拉皮条。”
“李二狗也是蠢驴一个，竟然愿意娶你这个烂货。”
一旁的王秀丽附和着讥讽。
“要么说人家天造地设呢。”
“李二狗爱勾引寡妇，张丽芳爱勾引野男人。”
张丽芳捂着脸大声嚎啕，在地上撒泼打滚喊着“杀人啦”
这幅姿态，让江肃更加反胃。
“滚！再敢靠近我家淑婉，我把你丢山上喂狼！”
张丽芳一个骨碌爬起来，恨恨的盯着江肃，一边跑一边喊道：
“姓江的，你给我等着！我让二狗打死你个狗杂种！”
江肃呸了一声，转头看向乔妍等人。
王秀丽她们也在嘻嘻哈哈的笑着，半晌后，王秀丽也呸了一声。
“这烂屁股，之前想让妍妍给王老二做小，现在又来欺负淑婉，老江，要不是你又恢复了，指不定哪天淑婉和妍妍就出事了。”
江肃看了一眼有些心情低落的乔妍，目光望向消失不见的张丽芳。
心中有了盘算。
许久后，江肃回过头看向乔妍。
“妍妍，淑婉今天病了，麻烦你去我家陪陪她吧，还有王姐……”
“你们今天不忙的话帮我去照顾照顾妍妍，她还有些虚弱，我要上山打点肉。”
闻言，乔妍顿时有些担心道：
“淑婉病了？昨天不还好好的吗？”
“淑婉最近太累了。”
江肃摇了摇头并没多说，又补充道：
“帮我照顾一下淑婉，等我打猎回来，老规矩。”
“害，这话说的。”
王秀丽摆了摆手，心中明白江肃是担心他上山打猎时，张丽芳带人去找麻烦。
“我们今天本来打算上地看看，不过你都这么说了，我们就去陪陪淑婉，那孩子一个人在家也不容易。”
“成。”
江肃松了口气，笑道：
“这次我多打点肉，大家吃顿好的。”
一听这话，妇人们也开心极了。
江肃的打猎技术在十里八乡也都是有名的。
说句不好听的，以前江肃没瘫的时候，这里的妇人家谁没领过江肃的好。
大旱数年，也就老庙村她们这些和江肃家关系不错的还算是能过得下去。
全赖于江肃每次打猎回来接济她们。
“那我喊上我家小子，到时候多几张嘴不碍事吧？”
王秀丽咧嘴一笑，江肃摆了摆手，背好弓箭独身向山上走去。
“江叔，注意安全，早去早回！”
乔妍一脸担心的喊了一声，江肃挥了挥手，没有回头。
目送江肃离开，王秀丽拍了下乔妍的肩膀。
“行了，别看了，老江技术好，注意着点没事的，放心吧。”
“哎呀！秀丽！这你还看不出来！咱妍妍是想男人了！”
“哪有！刘姨别开我玩笑啦！”
妇人们嘻嘻哈哈许久后，乔妍有些迟疑道：
“王婶，江叔打了张婶，她不会回去喊人去找淑婉麻烦吧？”
王秀丽冷哼一声。
“你以为老江让咱们去陪淑婉是担心什么，张丽芳那小心眼，拉泡屎都怕把便宜了别人家地，她不报复就有鬼了！”
“那……那怎么办啊王婶！”
“别怕，咱们去老江家。”
王秀丽拎起爬犁向江肃家走去。
“老娘早就看那狗男女不爽了，老王被抓壮丁后，我家没少被那狗男女欺负，李二狗那畜生仗着给王老二当狗耀武扬威。”
“平日里借着收田税的活欺上瞒下捞好处剥削咱们，要不是老江经常打猎接济我家，我家二虎都要饿死了！”
“我去陪淑婉，我到要看看那狗东西想怎么样！你们去不去？”
周遭妇人对视一眼，哼了一声。
“去！哪能天天让那狗男女欺负？”
“今天敢把淑婉卖给李员外，以后就敢卖我闺女！”
“咱们人多力量大，我就不信他敢把咱们全打了！惹急了老娘，把李二狗的命根子踢断！”
“我家老赵被抓了壮丁生死不知，老江要是也被他们欺负走，以后没人接济咱们，大家都等死吧！”
没多久，女人们各个义愤填膺的向着江肃家赶去。
当然，说到底只让王秀丽她们帮忙照顾柳淑婉可能力有未逮。
张丽芳那泼妇十有八九要喊上李二狗那老色鬼。
以自家儿媳妇的美貌，那李二狗还真指不定要精虫上脑，趁着自己不在家来硬的。
只靠这群女人，可斗不过民兵队那群二流子。
不过，王秀丽她们也只是个幌子。
李二狗他们不去就算了，要是敢去……
蚁窝里数之不尽的红火蚁军团，会让他们明白什么叫烈焰军团。
动物，甚至昆虫不像人类。
这些心思单纯的小东西答应下的事，比起人类的口头承诺可靠的多。
回头眺望宁静的老庙村，江肃欣然一笑。
转身重拾猎人的活计。
这次，他如有神助！
…………
【该死的臭鸟！把我儿子叼走了！】
【变成树干的颜色藏起来，那死鸟应该找不到我吧？】
【没有其他动物可以治治这只刺猬吗？他都要把我家吃没了啊！】
【好渴啊……可是水源又被那条该死的蛇占住了，什么时候下雨啊！】
……
穿梭在山林之间，江肃身形如阴影中的虎豹，飞速穿梭间卷起凌冽狂风。
吹的周遭草木摇摇欲坠。
此刻，他将自己的心彻底放飞在山野之间。
极限的体魄，让他感觉自己如同山林中的猛虎一般。
猎人的记忆与雇佣兵的狂放完美融合。
他似乎天生就属于这里。
耳边窸窸窣窣的嘈杂声，让江肃愈发快意。
【啊！怪人来啦！看不到我看不到我！】
忽然之间，耳边的声响让江肃停下脚步。
四处观察许久后，终于注意到了在一旁树枝上盘踞的小家伙。
那是一条细长的小青蛇，缩在枝干上，以绿叶隐藏自身，和周遭绿色完美融合。
似乎感受到了江肃的目光，小青蛇有些畏惧。
头部后缩，张开嘴巴亮出獠牙发出嘶嘶声作攻击状，像是在威吓江肃。
但这幅姿态，在江肃眼中却只觉得它可爱。
通体青绿色，三角头，赤红竖瞳，身长约摸80厘米左右。
相比于其他蛇类，这小家伙小巧又可爱，反而更像是丛林里的精灵。
“白唇竹叶青……”
脑海中瞬间回忆起前世为了在山林中作战背下来的动植物百科。
“看来动植物方面，和上辈子没什么区别。”
江肃松了口气，他是生怕穿越之后的这个世界动植物种类不同。
如今确定动植物相似，他这金手指就算是如虎添翼了。
聆听万物之声……
这是江肃暂时为自己的金手指定义的名字，兴许还有其他用处，但江肃还琢磨不出来。
可就算没有，这也足够强大了。
目前江肃只能确定现在的聆听万物之声只能听到一些体型较小的生物的心声。
以及给予江肃能看穿他们弱点的能力。
不过冥冥中的直觉告诉他，这金手指成长之后，能听到更多，也会有更多不可思议的力量。
从短时间来看，这金手指加上他极限的体魄，足以让他在山林中如履平地了。
【人类！不许靠近！我很厉害的！】
忽然，被江肃凝视着的竹叶青发出更响亮的嘶嘶声，头部也开始有节奏的摇晃，似是在寻找弱点发动致命一击。
江肃沉默不语。
【我超厉害的！不是吓唬你！看到我这尖锐的牙齿了吗？】
【别逼我嗷！我有毒！我咬人可疼了！】
【啊啊啊！他怎么还在看我！妈妈不是说人类会很害怕我们毒蛇的威吓吗？】
【怎么办怎么办！他好大一只啊！要是捏我，我会不会被捏扁啊！】
【救命啊！谁来救救蛇！我可是继承了陵宜山最优秀的毒蛇血脉，我还没有繁衍后代，我还没有当毒蛇女王！我不想死啊！】
竹叶青丰富的内心活动让江肃不由忍俊不禁。
“可爱……”
缓缓伸出食指，在竹叶青还没反应过来时，点在了它背后七寸稍上一些的位置，轻轻搓了搓。
【咦！！！他怎么知道我这里痒……不对不对！现在是最好的机会！像妈妈说的，给他雷霆一击！咬他！】
【可是……真的好舒服啊！这个人类会不会是好人，他不一定会杀我吧？】
【对对对！左边一点！好舒服！人类，你很上道，我决定不咬你了！】
看着不由自主晃悠起来，甚至还顺着自己手腕往上盘绕的竹叶青。
江肃哈哈一笑，伸手将它拉过来盘在手臂上，点了点它的头。
“有趣的小东西……我是不是该说谢谢你的不咬之恩？”
【哎！这个人类能听到我心里的话？】
“当然能听懂了，尊敬的陵宜山毒蛇女王。”
【啊！！！真的听得懂！羞死啦羞死啦！一定要咬他！】
下一刻，江肃食指一动，将竹叶青张大的嘴巴按住。
【妈妈！我被擒拿了！我要死啦！】
这家伙……还是个戏精？
江肃心中哑然失笑，松开控制它的手。
小家伙倒是很上道，绕着江肃的左臂盘了几圈，远远看起来像是一条青龙纹身一般。
好看……
这么好看可爱的小家伙，还自带降温效果，那合该是他的小伙伴啊。
江肃心中有了打算。
“你被我绑架了，从今天起就跟着我吧。”
江肃轻轻点了下竹叶青清秀的三角头。
竹叶青小巧的头扬起，红宝石般的竖瞳直勾勾盯着江肃。
【人类，你要带我走？】
“可以吗？”
【开什么玩笑！我可是要当陵宜山毒蛇女王的蛇！】
“包吃包住，一日三餐有肉吃。”
【成交！】
看着竹叶青毫无尊严的伸头在他脸颊上蹭了蹭，江肃也哈哈一笑。
白唇竹叶青，俗名小青蛇，玩毒宠的一般叫它们翠绿色的小箭头、绿箭。
攻击性较低。
管牙类毒蛇，毒性中等偏强，属于血循环毒素，被咬后伤口周围剧烈疼痛、红肿并伴随出血。
严重情况下可能会全身性出血、心脏衰竭、中毒性休克，不及时医治会致死。
在前世老家那边，医疗条件发达后，白唇竹叶青毒死人的事，已经很久没出现过了。
成年竹叶青能有60-75厘米，个别发育优秀的，能有一米左右。
当然，这都是理论上。
实际来说，江肃前世曾在无人的雨林中见到过一米七左右的白唇竹叶青。
乍一看像是一条小青龙。
眼下这只竹叶青已经有80厘米左右，但听她心声，倒还像是个未成年少女蛇，还很中二！
或许是因为古代环境更好一些，这陵宜山也适宜生长吧。
但无论如何，第一只宠物到手了。
虽说和他预想中那些大名鼎鼎的终极烂肉王之类相比，白唇竹叶青毒性较弱。
但江肃总觉得金手指或许会有办法让她继续成长。
更何况……
这小家伙够可爱啊！
要是能在金手指作用下长到两三米，往胳膊上一盘，那也很霸气的。
“以后你就叫小青了。”
江肃点了点竹叶青的头，后者并不在意这些，盘在江肃身上打盹。
事实上，她也对江肃有一种天生的好感，尤其是贴在他身上，总觉得浑身暖洋洋的，很舒服。
“小青，这附近哪有兔子之类的动物吗？”
【兔子？】
“就是白白的，两只细长耳朵，一蹦一跳的走路。”
【我不是白痴！我也吃过兔子的！】
江肃总觉得，和自己接触后的小青，反而愈发人性化了。
起码现在她红宝石眸子里的鄙夷，就不是一般竹叶青能有的。
【原来这一带兔子很多的，但前段时间山上来了一批人，在之后，有只老虎追了出来，兔子就很少了。】
江肃眸中精光一闪，注意到了小青的话。
“一批人？”
【和你一样的人，不过他们不像你能和我交流，对了，他们还拿着和你一样的武器！不对不对！他们的武器比你的好！】
江肃微微眯起眼，轻声道：
“有多少人？”
【二十多个呢！不知道他们做了什么，那只老虎可生气可生气了，一直追着他们咬，还咬死两个！】
江肃沉默不语，许久后，冷声道：
“民兵队……”
二十多人的武装队伍，只有民兵队可以拉出来，而且，前段时间他也听说民兵队少了两个人。
有人问的时候，李二狗还说是出远门了。
“很好……”
江肃眯起眼，眸中杀意崩现。
找到源头就行了，省得他到时候杀错人。
无论民兵队是为什么招惹大虫，但间接害了自己是没错的。
既然如此，他报仇就没有任何问题。
如果没有金手指，那还比较麻烦，但现在……
他有的是不用自己动手解决问题的办法。
……
在小青这个陵宜山本地蛇的指点下，江肃轻轻松松找到了几个小青见过有兔子出没的洞窟。
顺手打了只鸟喂了小青。
这可把小青开心坏了，看得出平日里她没少被这些鸟骚扰。
尤其是当江肃还抓了几只田鼠给她当储备粮后。
小青更是就差拍着胸脯和江肃说：“从今往后，本蛇愿为主公驱使！”
年纪轻轻就过上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小青觉得自己简直是蛇生赢家。
“小青，我问你。”
安置好陷阱，等待兔子上钩的江肃轻声道：
“这附近哪有动物，鹿、狍子、野猪、野鸡什么的都行。”
【我知道！前几天二婶带人从那边搬家过来和我说过！】
小青显然也很讲吃人嘴短的道理，立即道：
【二婶说，那边有个湖……】
“湖？”
江肃愣了一下，看了看小青的小身板，恍然大悟。
陵宜山有湖，但不在这，在深处。
小青所谓的湖，大概率是个水池。
“你继续说。”
【奥……二婶说那湖边有很多野猪野鸡，有些鹿也会过去喝水】
“明白！指路吧！”
江肃拎起柴刀跃跃欲试。
【危险啊！】
小青霎时把头探到江肃脸前，连连摇晃。
【二婶说那边有一条比我们还毒的大蛇，有一头比你还大的野猪在喝水时被咬了一口，没走出几步就死了。】
比小青还毒？
剧毒蛇！
江肃眸中一亮。
漂亮！
要的就是剧毒蛇！
可不多时，江肃又皱起眉头。
按理来说，毒蛇体型并不像蟒蛇，所以它们捕食的动物一般都不会太大。
毒液也是毒蛇很珍贵的东西，如果毒死的动物它们无法吞食，在不被触怒，或者没有感受到危险的时候。
毒蛇是不会浪费珍贵的毒液攻击大型动物的。
按小青所言，那头野猪比他体型还大，不是蟒蛇绝对吞不下。
被咬时也只是在喝水，没有危险动作。
所以……
那毒蛇为什么要攻击？
领地意识！
江肃心中一凛。
只有拥有领地意识的猛兽，才会主动攻击并驱逐侵入自己领地的大型生物。
这条毒蛇，十有八九有领地意识。
可毒蛇中，具有领地意识的蛇寥寥无几，似乎只有……
江肃有些头皮发麻，轻声道：
“小青，你二婶和你说过那条蛇的形象吗？”
【二婶说，它很长很长……比你手臂还粗，跟这棵树一样长。】
江肃侧目看了一眼，这棵树粗略估计有近六米左右。
这个体型的毒蛇，他还真想不到除了那家伙还有谁能长这么大了。
【还有还有！它还能把毒液喷出来，头扁扁的……好羡慕，我也想喷毒液，这样那些臭鸟就不敢靠近我了。】
霎时间，江肃彻底确定了这条蛇是什么存在。
超大型毒蛇，具有极强的领地意识，可以喷射毒液，毒性强悍足以瞬间毒倒一头野猪，头部呈扁圆状。
全世界，只有那么一种……
“眼镜王蛇……过山峰！”
江肃不由起了些许鸡皮疙瘩。
这玩意，可要比大虫还要命。
大虫以他现在的体质，打不过也能跑，有锋利的武器装备，江肃不是不能效仿武松。
但眼镜王蛇这玩意不一样……
一身彪悍的毒素，江肃毫不怀疑自己现在依旧扛不住其一口。
这玩意不仅仅咬人，毒液喷到嘴里眼睛里，那照样是个死。
眼睛王蛇被定义为极毒蛇类之一，最长可以长到六七米，甚至更长。
眼睛王蛇是一种具有高度攻击性、危险性和致死性的高智慧蛇种。
即便江肃前世研究出了眼镜王蛇蛇毒血清，其致死率依旧高达百分之七十以上。
只因为大部分人根本撑不到注射血清的时候。
眼睛王蛇的蛇毒只需要12-20毫克就可以杀死一个健壮的成年人，但这家伙平均一次注射毒液在200-500毫克。
最大注射量在1700毫克。
可以说，咬一口是绝对没的活的。
而且眼镜王蛇的毒液是混合毒素，包括神经毒素、血循环毒素和细胞毒素等。
这种毒液致死是最为痛苦的。
大部分人都会死于呼吸衰竭。
偏偏眼睛王蛇不仅毒素强悍，其攻击和移动速度也相当快。
按小青所言，这条蛇十有八九是成年期。
以对方的体型和速度，加上喷射毒液的手段。
说实在的，除了江肃，谁碰上谁死，江肃都得小心翼翼的才有机会。
心中警报拉到爆，但江肃还是打算以自己的金手指和强悍的身体素质去刚一把。
只要能收服那条眼镜王蛇。
别的不说，陵宜山外围，加上周围这十里八乡，江肃无敌于天下。
仇能轻松报，柳淑婉也能轻松养活。
深吸一口气，江肃小心翼翼的向着小青提到的方向走去。
“小青，帮我看着点，一旦有过山峰的踪迹和气息，就提醒我。”
无论如何，小青作为靠嗅觉和感知吃饭的蛇类，预警能力比江肃强多了。
提醒她一句，她绝对比自己优先注意到过山峰的存在。
【其实……应该还是挺好找的。】
“嗯？”
【二婶说，那条蛇和其他蛇不一样，是白色的。】
“白色的？”
江肃愣了一下，转而大喜过望。
“白化眼镜王蛇？！”
发财了！
真是发大财了！
这要是放在前世，一条白化眼镜王蛇，轻轻松松卖个几百万，还有价无市。
虽说在这个世界没那个讲究，但无论如何……
白蛇肯定比黑蛇好啊！
这么一会功夫，江肃连给那条白化眼镜王蛇的名字都取好了。
和小青配个套，就叫白素贞！
这条蛇，他要定了！
……
老庙村。
被江肃抽了一巴掌的张丽芳扯着嗓门哭哭啼啼冲回自己家。
看到李二狗还衣衫不整的躺在炕上喝酒，张丽芳顿时气冲冲的跑过去一巴掌抽飞他的酒壶。
“李二狗！你这杀千刀的畜生！”
“你媳妇都被人打了，你还有心思在这喝酒！”
闻言，一脸横肉和张丽芳相当绝配的李二狗不耐烦的推开张丽芳。
“少烦我！谁打你你打过去不就得了！村里哪个娘们能抗住你一巴掌啊。”
“你个没良心的！是男人打我！你看我的脸，还有那杂种的巴掌印呢！”
“男人！”
李二狗坐了起来。
虽说他不喜欢张丽芳，但好歹是他媳妇，女人打架无所谓，他懒得管，这婆娘吃不了亏。
但要是男人……
“谁？他娘的反了天了！这么不给老子面子！”
李二狗气冲冲的拍了下桌子。
这打的是张丽芳吗？
这明明是打的他李二狗的脸！
村里谁这么不知好歹，敢和他对上？
嫌他民兵队长的名头不够硬吗？
“还能有谁！”
张丽芳恨恨道：
“是江肃那狗杂种！”
“江肃！！！”
李二狗尖叫一声，声音也变成了公鸭嗓一样。
一把按住张丽芳的肩膀，怒道：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我看着他被大虫扑倒的！我明明是看着大虫咬断他的腰的！”
“刘老头也说了，那王八蛋这辈子都站不起来了！怎么可能！”
张丽芳气愤的推开李二狗，指着自己红肿的脸。
“不可能你奶奶个腿！”
“你看看老娘的脸！还有那王八蛋的巴掌印呢！”
“他都打你媳妇了，你他娘还有心思在这发癫！李二狗，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给老娘去干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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