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f线：谢临渊收养了她（7）

江初月垂下眸子，矢口否认：“我...我不是京城来的，我住在江城一带，来凉州城找我哥哥。”

秦素玉笑了。

秦素玉微弯腰，话语里暗藏警告：“倒是机灵，不过你这京城口音遮不住。看你也就十四五岁，说，来北境有何目的？”

江初月嘀咕：“我是来找哥哥的，真的，不骗你。”

秦素玉问：“你哥哥姓甚名谁，住在凉州城哪一处？”

江初月便不吱声了。

还不知道眼前的青年将军是否值得信任，江初月不能泄露自己的身份。秦素玉看她沉默寡言的模样，失声笑道：“你这小姑娘真有防备心，一路上被骗过不少次吧。”

江初月轻声说：“嗯。”

秦素玉指尖微动，从袖子里摸出一枚玉佩。

那玉佩呈现月牙形状，微泛黄，看上去有些岁月了。江初月瞪圆眼睛，伸手去抓：“还我！”

秦素玉退后两步，把玩着手里的玉佩：“这是你家祖传的玉佩？”

江初月：“还给我！”

秦素玉唇角弯弯，打量着眼前清秀的小姑娘。江初月一路风吹日晒，小脸晒得黑黝黝，人也瘦瘦小小，唯独一双眼睛亮闪闪的，很是漂亮。

秦素玉起了逗弄的心思，打趣道：“我要是不还呢？”

江初月气鼓鼓瞪着秦素玉，乌溜溜的眼睛转呀转，忽然掀开薄被下床，赤脚奔向房门，脆生生嚷道：“秦将军是个女——”

“女”字刚出口，秦素玉立刻捂住江初月的嘴。

秦素玉一把将人拖回屋内，俊眉轻皱：“休得胡言。”

江初月梗着脖子，毫不示弱：“你、你不把玉佩还我，我就大声说你是女子。”

秦素玉黑眸半眯：“你怎知我是女子？”

秦素玉女扮男装参军，除了几个心腹和谢临渊将军，无人知晓她的女子身份。秦素玉平日里也没有展露出丝毫破绽，所以她很纳闷，眼前的小姑娘如何得知她女扮男装的秘密？

江初月缩回床榻，轻声道：“那个叫张勇的士兵是你的心腹。我刚苏醒时，他说过一句【你放心，是秦将军给你换的衣裳】。他说的理所当然，完全不觉得你给我换衣裳是冒昧行为。所以我猜，秦将军是女子。”

秦素玉笑出声。

真是个机敏的小姑娘，从短短一句话就能窥破秘密。

秦素玉把那枚月牙形玉佩还给江初月，摆出和善的态度：“我并非抢你的东西，只是觉得这玉佩眼熟，拿来把玩片刻。”

江初月迅速收回玉佩，依然没放下对秦素玉的警惕。

“凉州城重兵把守，外人不得入内。”秦素玉善意提醒，“等你养好伤，我派人送你出柳城。你离北境远些，越远越好。”

江初月愣住，立刻察觉到秦素玉话里的意思，她焦急地问：“北境难道要打仗了？打谁？北越还是内乱？”

秦素玉：“...”

这到底是哪家的小丫头，简直聪明得过分。

秦素玉不敢再多言，说得越多，江初月分析得到的信息也多。于是秦素玉冷静道：“你先在此处养伤，不得随意走动。不听话，我就把你扔到后厨去打杂烧水。”

说罢，秦素玉转身离开土房子。

城内的士兵操练声再次传来，秩序井然，声音洪亮。

江初月攥紧手里的玉，偷偷趴在窗子边远眺。她住在柳城军营里，偌大的操练营乌压压全是士兵，一个个士气极盛，动作虎虎生威。

江初月不由得陷入沉思。

北境十六城以凉州城为首，柳城乃是附属，秦素玉又是柳城的守城大将...如今柳城的士兵有条不紊地操练，秦素玉看上去神态自若，仿佛局势尽在掌握中。

江初月喃喃：“如果哥哥真的身中剧毒，秦素玉应当不会这般镇定，柳城也不会如此安稳。”

江初月不禁猜测，难道谢临渊他没有中毒？

若是主帅中毒命不久矣，人心早就乱了，北越贼寇绝对会乘虚而入。

但柳城不乱，凉州没乱，北越贼寇亦没伺机而动——说明谢临渊很可能平安无事。

可为什么又会有谢临渊中毒的消息传回京城呢？莫非是在故弄玄虚？

江初月隐隐察觉，北境的局势很不对劲。

真相，只有和谢临渊重逢才能得知。

...

...

柳城。

日暮黄昏，秦素玉练兵结束后，回到城内吃晚膳。副将张勇屁颠屁颠跑过来，向秦素玉禀报：“将军，那小姑娘挺安分，一直乖乖地待在屋子里。给她药，她不嫌苦直接喝了，饭量也大。”

秦素玉吃一口青菜丸子：“看好她，别让她跑了。”

张勇飞快瞥了眼秦素玉，忍不住低估：“将军，您...您应当是喜欢男子的吧？不会忽然变了心思喜欢女子吧？”

秦素玉瞪他一眼。

秦素玉好心收留江初月，只是因为感到亲近，一股天然的亲近感，她情不自禁地想要保护江初月。

还有江初月身上携带的那块素玉，越看越眼熟。

秦素玉叮嘱张勇：“等她养好伤就将她送走。北境将乱，她一个娇弱小姑娘，很难在战火中存活。”

张勇：“好嘞。”

两人正聊着，屋外士兵来禀报。

士兵朝秦素玉拱手：“萧戟将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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