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0章 来啊 互相伤害啊
晚上的聚餐,吃的还算愉快,菜里的肉片上没看出有什么虫卵,大部分人没放在心上,也有一小部分不缺吃的心里不得劲,毕竟是病猪肉,也有吃死过人的前例。
许大茂本以为可以在领导跟前露一脸,结果露是露了,露的不是脸是屁股。
红旗公社这两头猪可不是什么计划外的,在供销社上交的时候,那老屠夫一眼就能看出这猪患了囊虫病,常年在一线收猪屠宰,老屠夫见多识广,什么鬼蜮手段没见识过。
自家的年猪都是在宰杀前两头不喂,等着排空胃肠,清洗的时候方便,上交的猪,就有人用铁砂拌猪食,就能额外白得五六斤的生猪钱。
同样的病猪也有特制,老屠夫搭眼就能看出来,老屠夫说不收,那就是不收,红旗公社知道了这是病猪,就想着卖给城里的大厂,许大茂就成了那个踩坑的。
许大茂会不会因此给红旗公社穿小鞋,不给放电影了?书记表示一点也不怕,我们也不知道是病猪啊,不是看你经常给我们放电影,这消息能告诉你?
晚上轧钢厂的工人回家比平时晚了些,都是下班后打了饭提溜着沉甸甸的饭盒回家的,许大茂被李怀德召见不阴不阳的表扬几句,许大茂多聪明啊,从表扬的话中听出了不满,回95号院的时候垂头丧气的,他也没去食堂打饭,有白富美老婆,还看不上那点病猪肉。
阎埠贵都麻了,怎么在轧钢厂上班的回家提着的饭盒都传出了肉香,许大茂说他给厂里联系了两头猪很可能是真的。
虽然易中海不在了,阎埠贵也没飘起来,连续堵了两个小透明没薅到便宜,肉多金贵,大家宁愿得罪阎老抠也不想被占了便宜。
眼睛一亮,盯上了推车过来的许大茂,“大茂大茂,来,我帮你一把。”
颠颠的在门口帮着许大茂把自行车抬过门槛,车把子上网兜里的饭盒碰到了前叉,发出清脆的空洞声,阎埠贵心里一凉,顺手在网兜上蹭一下,饭盒轻快的晃了起来。
完了,饭盒是空的,阎埠贵绝望的问:“大茂,你回家没打饭吗?我看你们轧钢厂的都打了啊。”
许大茂无精打采的先谢过阎埠贵的帮忙,才摇摇头说:“三大爷,我没打饭回来,今天挺累的,我先回家了。”
阎埠贵知道轧钢厂采购的是病猪,那也是肉啊,还是厂长保证过的安心肉,秦淮茹还拎了两份回来呢,肯定是傻柱把自己的餐券给了秦寡妇。
许大茂刚到中院,就见到傻柱站在自家门口,“哟,这不是给咱们厂采购了两头米粒猪的许大放映员吗?怎么焉头搭脑的,许大茂,你说你是不是成心给厂里采购病猪,想给工人兄弟吃出啥三长两短的好破坏生产啊?”
许大茂气的蹦起来指着傻柱,“你个臭厨子别乱扣帽子,猪没杀你能看出来得病了?”
“那是哥们可一眼就看出来那是米粒猪,就知道你小子没安好心。”
许大茂有生以来第一次在和傻柱的嘴炮交战中落了下风,丢下一句,“懒得和你这臭厨子争辩。”后,许大茂落荒而逃,推着自行车跑回了号院,“砰”的一声关上房门。
娄晓娥躺在床上睡觉,也没做饭,听到声音坐起来说:“回来了,赶紧做饭吧,我饿了。”
许大茂回家看到冷锅冷灶的,媳妇躺在床上睡大觉,平时都是这样,但今天他就格外不顺眼,平时积攒的怒火一下子爆发出来,“你个败家娘们,天天睡睡睡的,你想和贾张氏比比谁更像猪吗?”
娄晓娥莫名其妙的被骂了一顿,也有点火大,“许大茂,怎么才结婚一年,你就厌烦了?还是说在单位受气了回家把火发在媳妇身上?”
许大茂理智回归,娄家他可得罪不起,落毛的凤凰那也是凤凰,不是土鸡能挑衅的,他沮丧的说:“还不是你爸,就不能动动人脉给我在厂里升个官,还得我自己找门路,没想到找了条断路。”
贾家,棒梗在外面疯玩到天黑了,浑身上下脏兮兮的跑回家,刚进院就闻到了浓郁的肉香,好像不少人家都在吃肉,心中惊喜,这么多家吃肉,妈妈和奶奶肯定有办法借一些回家,今晚有肉吃了。
在门外就喊:“妈妈,咱家今天是不是也有肉吃?哇,好多肉。”
一推门,秦淮茹刚把窝头蒸好端上桌,一大盘白菜炒肉摆在桌子上,贾张氏下筷如风,每一筷子都能精准的夹住肉片送进嘴里,窝头还没端上桌,盘子里的肉已经少了四分之一。
棒梗急坏了,顾不得洗手就坐在桌边开始和奶奶抢肉吃,小脏手抓起一个窝头就往嘴里塞,秦淮茹抱着槐花坐下的时候,肉快吃光了,小当傻乎乎的坐在旁边,她还小用的木勺,刚才的混乱之中,只吃到了两三块肉片,还是棒梗放在她勺子里的。
贾张氏吃的快,也没说阻止孙子孙女和自己抢肉吃,能吃多少看自己的本事了。
和肉炒在一起的白菜,那也带着肉香,秦淮茹吃到很香,她进厂转了城市户口,孩子的户口跟着妈妈,一家只有贾张氏没有定量,傻柱不时的接济饭盒,贾家不缺吃的,但是油水这么多的菜,也好几个月没吃过了。
经过傻柱的煽风点火,院里不少人对许大茂有点不满,毕竟是病猪肉,不是灾年谁吃啊,心里总有些不得劲,现在有人背锅,这些不满就发泄在了许大茂的身上。
贾张氏在八卦的时候提议开全院大会,让许大茂赔偿各家的损失,家里有在轧钢厂上班的纷纷响应,其他人冷眼旁观。
两个管事大爷的态度截然相反,阎埠贵支持开全院大会,这几次他没从许大茂身上薅到好处,就去找刘海中,“老刘,你看这是群众的呼声,群众要求开全院大会,我们不能拦着吧?”
刘海中早就看不上院里这一亩三分地了,这段时间工段长位置的锻炼,说话也有条理了许多,他吸一口经济烟,慢慢说道:“我说老阎,他们要求的赔偿理由是站不住脚的,李厂长说了是安心肉,这些人是不满领导的决定吗?这是想在李厂长面前给我上眼药吧?”
多年来易中海轻易的压制拿捏了许大茂,让阎埠贵以为他也能做到,刘海中和许大茂关系还可以,私下里把这事告诉了许大茂,恨的许大茂咬牙切齿。
许大茂宣传科出身,耳濡目染也学了不少,想报复阎老抠他只能玩文的,武力上阎家四个男人,战斗力再差一起上他也顶不住。
许大茂表面上还和以前一样,路过大门和阎埠贵笑嘻嘻的打招呼,偶尔让阎埠贵占点便宜,暗地里开始搜集阎埠贵的黑料。
迟到早退去钓鱼?这个理由不行,灾荒年,老师没课了早点回家寻摸点吃食很正常,只要不是投机倒把,学校是鼓励的。
借职务之便薅邻居羊毛?这个可以有,大院里没被薅过羊毛的邻居屈指可数,观察下多记录几个案例,自己的经历也可以加上去。
以老抠的性子,会不会收学生家长的礼呢?不行可以编一些,就不信家长送礼老抠忍得住不收,我可没诬告。
还有在院里宣扬他每个月工资27.5块,可以骗得了院里的文盲,可骗不到我,干了十多年还拿着最低的工资,骗谁呢?写上写上,这是给组织抹黑,组织难道还能剥削你的劳动力吗?
在家里吃饭咸菜论根分要不要写?看似公平其实吝啬本性暴露无遗,也写上,有枣没枣打两杆子。
许大茂猫在放映室里,洋洋洒洒写了一封六七页的举报信,又抄了两份,下午请假分别给红星小学校长、教育局和街道办寄出去,坐等结果。
院子里的日子照常过,陆家仍然是大伙儿羡慕的那家,贾张氏不作妖,还是能过几天安稳日子的。
这天是周六,阎埠贵一进办公室,张老师就对他说:“阎老师,校长叫你去他办公室一趟。”
红星小学的校长姓彭,他昨天接连接到街道办和顶头上司教育局的电话,街道办表示收到了举报信,让学校自查,结果通知给街道办就行,阎埠贵是街道办选的联络员,面子还是要给的,只不过做做样子。
教育局的电话中,措辞就严厉许多,让学校查清是不是确有其事,然后教导主任就拿了一封信敲门,信里的内容和两个电话说的一模一样,举报人这是三管齐下,不给阎埠贵一点逃脱的机会啊。
阎埠贵一头雾水来到校长室,敲敲门等到一声“进来。”才小心的推门进去,微弯着腰陪笑问道:“校长,您找我?”
彭校长看着阎埠贵不说话,静静的看着他,阎埠贵的后背额头开始冒汗,这不像什么好事啊。
在阎埠贵就快撑不住的时候,彭校长把一封信扔在桌子上,“你先看看信,然后说说吧。”
阎埠贵拿起被拆开的信,普通的土黄色牛皮纸信封,贴了一张八分的邮票,只有收信人地址姓名,没有寄件人地址,邮戳是交道口邮局。
“嘶!”阎埠贵就有不好的预感,他抽出信纸,有六张之多,他一目十行的看下去,越看冷汗越多,这是一封举报他的信,里面写的全对,是谁干的?首先这人肯定是院里的,外面的人不可能知道的这么详细,某天拿某人几颗葱几瓣蒜都记录的清清楚楚。
刘海中?这官迷想把自己给举报了搞下去,就可以在院里搞一言堂了,摇摇头,不像是老刘,他没这个文笔。
肯定是许大茂,这小子初中毕业,又在宣传科上班,也清楚自己薅羊毛的行为,可这笔迹有点不像,字迹太丑了,也有可能是左手写的。
阎埠贵越看越慢,借看信的机会寻思举报人,彭校长看阎埠贵的神情就知道信里所写八九不离十。
他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严肃的说:“阎老师,说说这信里写的事情吧?你到底做没做过?”
阎埠贵哆嗦了一下,刚才看信的时间他就想好了,这些事禁不起调查,只能老实的认错检讨,希望能校内处理大事化小。
“校长,我错了,你也知道我一家六口人,现在还多了个儿媳妇,就指望我一个人的工资,我一时糊涂做了错事,我知道错了,我检讨,校长给我个改正的机会。”
阎埠贵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看似真诚的忏悔自己的过错,彭校长不管这些,害得自己被上级领导喷了一顿,管理能力受到质疑,给自己添了堵还想一句错了就轻轻放过,想什么美事呢!
都是老狐狸了,校长就算处罚阎埠贵,也不想他记恨上自己,他声音放缓了一些说:“不是我不放过你,同样的举报信还有街道办和教育局收到了,刚才教育局的领导来电话质问我,要求查清后严肃处理,我也保不住你了。”
阎埠贵大惊抬头看着校长,街道办那边还没啥大碍,教育局?可要了亲命了。
安抚了几句,彭校长就要打发阎埠贵出去,阎埠贵哪肯离开啊,下面就是处罚的章程了,他死活不走,抱着彭校长的大腿哭诉家里的艰难。
彭校长也很佩服阎埠贵的脸皮,他使劲扳开阎埠贵的手说道:“老阎,也不是我不帮你,这事被领导知道了,我要是不严肃处理倒霉的就是我,我已经给你争取了个留校的机会,你再闹这个机会也没有了。”
阎埠贵泪眼汪汪的抬头观察校长脸色,寻思着这是真话还是假话。
看他脸色校长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没好气的说:“就凭你把办公用品拿回家,我就可以给你个挖社会主义墙角的罪名给你送进去,你信不信?”
阎埠贵惊的眼泪都流回去了,校长怎么会知道这个,举报信上也没有啊?
再不敢多比比,阎埠贵灰溜溜的回到办公室,不少老师去上课了,剩下几人和阎埠贵打招呼他也没听见,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发呆。
处罚通知是校长助理送到阎埠贵手里的,学校给他留了个面子,没有贴公告栏搞得人尽皆知。
处罚结果是,阎埠贵工资下调至每月27.5块,扣罚三个月工资,三年内不得参加先进教师评选。
三条处罚两条打在阎埠贵的肋巴扇上,先进教师阎埠贵从来没敢想,一个教学水平不咋地老师,谁没事惦记这个。可前两条都是事关金钱的,真真实实的击中了阎埠贵的弱点,疼的他撕心裂肺,那是多少钱啊。
晚上阎埠贵回家饭都没吃,一头栽倒床上昏昏沉沉的独自舔舐伤口,三大妈以为老伴病了,又是额头摸温度,又是要拖起来去医院的,听到去医院,老抠立刻就回神了,“去医院花那冤枉钱干嘛,你个败家娘们,我啥事没有,睡一觉就好了。”
阎家头一次吃饭不是由大家长分配,改成了自由制。阎解旷阎解娣年纪小手速慢,于莉过门时间段脸皮薄有点放不开,三个人吃了大亏,没反应过来咸菜碟子就空了,再一愣,只剩一个窝头,大小三只手同时抓在了窝头上,还是阎解成看不下去,让小弟小妹分食了窝头,从自己碗里拿出一个窝头给于莉。
从这一刻起,于莉深刻的了解了阎家的本质,剧中阎解成开饭店,于莉借阎埠贵要三大妈带一个菜的机会,轻巧的把三大妈在饭店工作的机会剥夺,那都是在阎家多年学的,老抠可说自作自受,天天算计儿子女儿手中那几个毛币,机关算尽太聪明。
阎埠贵好几天没缓过来,门神的岗位空了好几天,最后得出结论,举报信肯定是许大茂这个王八蛋写的,早晨洗漱的时候遇到了,这小子目光躲闪。
这事也好办,阎埠贵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写了举报信,也用的左手,也是三封,分别寄到了轧钢厂厂办、街道办和工业部,内容是许大茂下乡放电影期间,各种吃拿卡要,在艰苦年代对艰难的农民兄弟造成严重影响,给工人阶级抹黑,阎埠贵心里还有点底线,没写许大茂乡下和小寡妇乱搞,这个要出人命的,那就结下了死仇,许大茂他爹只是搬走了,不是死了,阎埠贵可不想和那个老阴比直接对上。
许大茂经历了阎老抠差不多的体验,被科长叫进办公室一顿狂喷,许大茂乖乖认账,他可不敢让厂里的调查人员下乡,万一查出那几个小寡妇~
想到这里,许大茂后脑勺冒凉风,总觉得有个又硬又长的家伙对着他后脑勺。
许大茂的处罚不重,放映员的隐形福利,厂里心知肚明,不过这事儿讲究一个民不举官不究,有人举报了,样子还是得做一下的。
扣罚三个月工资,照价赔偿老乡的损失,这惩罚对许大茂不痛不痒,许大茂在乎的是丢了面子。
许大茂同样直接把目标锁定为阎埠贵,这种报复方法已经阎埠贵这个大院唯一的文化人能做出来,其他人举报信上的用词不会那么顺畅精准。
晚上躺在床上,对旁边娄晓娥微胖香软的身子都失去了兴趣,许大茂琢磨着怎么报复阎埠贵,眼珠子一转就想出了个恶毒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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