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你已经没有了退路
陈辛澈的目光投向车窗外飞速掠过的街景，声音平静地命令道：“让辛瑶……邀请她这位‘好朋友’赵婉儿，务必来参加生日宴。”
“明白，澈哥！”老黑应声，心中已然清楚这位赵婉儿小姐，将成为澈哥对付赵彪的关键棋子。
车子重新汇入车流，朝着陈辛澈的据点驶去。
——
与此同时，希望福利院笼罩在一种压抑的寂静中。
孟程骁离开后不久，一个穿着精致套装、高跟鞋踩在老旧水泥地上发出清晰回响的身影，出现在了小茉莉那间狭小、简陋的宿舍门口。
不用抬头看，光听脚步声，小茉莉便知道来人是萧嫚。
她脸上带着惯常的、看似温和实则疏离的微笑，眼神却锐利如刀，直直刺向坐在床边、脸色还有些发白的小茉莉。
“他来找你做什么？”萧嫚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压迫感，她甚至没有进门，就那样堵在门口，居高临下地看着小茉莉，仿佛在看一只被困住的猎物。
小茉莉的心猛地一沉，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
她不敢直视萧嫚的眼睛，手指无意识地绞着洗得发白的衣角，声音细弱蚊蝇，“孟、孟孟署长……他，他就是来问问案发那天……我、我看到的一些细节……没什么特别的……”
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但微微的颤抖出卖了她。
“细节？”萧嫚轻笑一声，那笑声在空旷的走廊里显得格外阴冷。
她终于抬步走了进来，反手轻轻关上了那扇薄薄的木门。
“咔哒”一声轻响，却像落锁的牢笼，让小茉莉的身体不由自主地绷紧了。
萧嫚踱步到小茉莉面前，弯下腰，那张妆容精致的脸凑得很近，近到小茉莉能闻到她身上昂贵的香水味，那味道此刻却让她感到窒息。
“小茉莉……”萧嫚的声音压得更低了，带着一种毒蛇吐信般的寒意，“你知道吗？墙头草……通常都会有什么下场？”
小茉莉猛地抬头，眼中瞬间充满了惊骇，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如纸。
“萧……萧小姐……”她嘴唇哆嗦着，几乎说不出完整的话。
萧嫚直起身，抱着手臂，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惊恐的模样，眼神冰冷，“你的老师，没有教过你一个很简单的道理吗？”
她顿了顿，一字一句，清晰地敲打在小茉莉脆弱的心防上：“开弓——没有回头箭。”
小茉莉的身体开始无法控制地发抖。
“从你选择跟我合作，”萧嫚的声音如同冰冷的铁锤，一下下砸在小茉莉的心上，“借我的手，摆脱周耀杰那个畜生对你的占有和折磨的那一刻起……”
“周耀杰”这个名字像一道惊雷，瞬间劈开了小茉莉刻意想要遗忘的记忆闸门。
一年前。
那个潮湿闷热的夏夜。
福利院破旧的公共浴室里，水声哗哗。
小茉莉正在冲洗身体，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突然攫住了她。
窗外，似乎有一双眼睛在黑暗中窥视。
她吓得浑身一激灵，慌忙想去抓搭在架子上的衣服。
“砰！！！”
一声巨响！浴室那扇本就不甚牢固的木门，竟被人从外面狠狠一脚踹开。
门口站着的人，让小茉莉如坠冰窟，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
她做梦都没有想到，竟然是周耀杰。
那个在外人面前总是笑容可掬、温文尔雅的周院长。
此刻，他脸上带着一种小茉莉从未见过的、令人作呕的贪婪和扭曲，眼中燃烧着赤裸的欲望。
“不……周院长！不要！”小茉莉惊恐地尖叫，拼命想用湿漉漉的毛巾遮挡自己。
但她的反抗在绝对的力量差距面前，如同蚍蜉撼树。
周耀杰像一头蛮横的野兽，轻而易举地制住了她瘦弱的身体。
绝望的哭喊被捂住，只剩下无助的呜咽。
事后，周耀杰一边整理着衣服，一边用那双依旧带着“温和”笑意的眼睛，俯视着蜷缩在地上、瑟瑟发抖、眼神空洞的她，声音却冷得像冰。
“记住，今天的事，你要是敢说出去一个字……我会让你悄无声息地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就像……从来不存在一样。”
从那天起，她的世界彻底崩塌了。
她成了周耀杰阴影下的囚徒。
福利院这方小小的天地，成了她无法逃脱的炼狱。
每一次看到周耀杰那张伪善的脸，她都感到一阵阵反胃和深入骨髓的恐惧。
直到……她遇到了萧嫚。
萧嫚精明厉害，一眼便看穿了她的绝望和无助。
在一个无人的角落，萧嫚优雅的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蛊惑力，“我知道周耀杰对你做了什么。我可以帮你彻底摆脱他，让你永远不用再担惊受怕。”
小茉莉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看着她。
“但是，”萧嫚话锋一转，眼神变得锐利，“条件就是……你得帮我做事。”
她看着小茉莉眼中瞬间升起的犹豫和恐惧，补充道，“放心，不会让你去杀人放火。只是需要你……在必要的时候，说出一些‘事实’。”
被周耀杰的恐惧日夜折磨、急切渴望摆脱牢笼的她，那一刻根本没有多想萧嫚口中的“做事”意味着什么，也没有深究“事实”的真假。
只要能摆脱周耀杰，让她做什么都行！
她几乎是立刻就点了头。因为她知道，她见过周耀杰对萧嫚卑躬屈膝讨好的样子，她知道萧嫚有带她逃出这个地狱的能力。
萧嫚冰冷的声音将她拉回残酷的现实：“……你就已经没有退路了。”
她微微俯身，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此刻只有冷酷的算计和一丝嘲弄，“我们，是在同一条船上的人，小茉莉。”
小茉莉的眼泪夺眶而出，她拼命摇头，“萧小姐，我没有！我没有要背叛你！孟署长他真的只是来问……”
“闭嘴！”萧嫚厉声打断她，脸上最后一丝伪装的温和也消失殆尽，只剩下赤/裸裸的杀意，“你以为，你现在去自首，去揭发我，你觉得自己就能保住这条小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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