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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好人潇彩


回到自己的住处,坐在床榻上,推开窗,感受着夜幕降临十分习习微风拂过面颊的清凉感,无比惬意。

其实有时候,很喜欢这种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做的日子,只要循规蹈矩的按部就班,做好长老希望你做的事,就可以了。那将会是一个不用费力用脑,也可以过得很滋润的人生。可是,偏偏我的心里就是存在着不甘愿。

这一次的时间,我有很大的预感,一定是与我有关系。只有我能够靠近的火云石,接触后便冲破了封印放出了穷奇,奇怪的是我和穷奇之间是相识的。接下来,穷奇放出了饕餮,那个我和它曾一同讨论过的饕餮。最让我在意的,还是那个女子,一直在我的脑海中萦绕不去。她孤寂的背影,等候千年的伫立,眼角破碎的晶莹。每一个画面,都是我想要解开却无从下手的谜题,让我不住留恋。

想要,再见她一面。哪怕是梦境。

我拿出那颗火云石,它一直被我妥帖的收在贴身的小衣里,这样既不会被别人发现,又不会弄丢。我一直觉得,这块石头有古怪,被拿来放在那种地方,不说有什么来头,至少也是个有灵气的东西,虽然当时已经和普通的石头无异。果然,今日听沧源一讲才知道,这石头得来不易,全天下都不会有几颗。而如今这块石头就这么稳稳当当的在我手里躺着,我不知道该是喜还是悲。

令我在意的还有另一样东西,就是那日的记忆很零散,很多画面和片段只有我一个人知晓,一同的玄溟和玄瑶完全不知道。就像是明明在一起,却分别在不同的时空里。我锁在的这个时空,时间仍旧在前进,而他们的那一个,却被短暂的停止了。所以我发生的事,他们不知道。

那些,只想给我看到的画面。其背后的意义,我想要知道。

抚摸着红晶石身上的纹路,它现在变得有些粗糙。原本明亮幽深的黑色纹路变得暗沉,像是蒙上了层层尘雾,灰蒙蒙的。这些凹进去的纹路,原本上面流窜着缓慢流动的精芒,那是灵气汇集的表现。石头通体内敛的红色光芒,只一眼就灼烧了全身刺痛了双眼,现在换上了萎靡的神色,惫懒的躺在这里,提不起精神的模样。

我忽然觉得好笑,很为它,这块石头感到委屈。可以想象,它曾经是个叱咤风云举足轻重的石头,威风凛凛的和凶煞之气顽强抵抗,几十年处于不败之地。然而就是被我无意中的闯入,无心的触碰之后,变成了这幅模样。

唔,当时我是为什么有那个胆子去碰这石头的呢?因为当时已经有玄溟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家伙斗胆给我做了个很好的伤害示例,所以我是绝对不会再霍然前去,主动触碰这石头的。

似乎,当时有一种奇妙的感觉,一直在呼唤着我走到它面前,再近一点。那是一种,来自远古的呼唤,仿佛已经存在于我的骨血中,磨灭不去的印记,在同它产生着共鸣。像是,等待了千年的寂寞,不愿清醒的浑沌,只为了宿命中那个人的出现。如果不是那个人,无论谁的接近,势力有多强大,都会不屑一顾,烦躁的拒绝开来。如果是它等待的人来临,无论什么艰难险阻,再强大的封印,也会为了那个人的到来而不顾一切。

期待,是最好的动力。也是,心痛的根源。

我不能去猜想未来会发生什么事,变成什么样,也不可能会预知。可是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测。既然目前为止,穷奇和饕餮两大凶兽均已现世,那么剩下的浑沌和梼杌的出现,也不过是时间的问题。它们出来会做什么,谁也无法预料。但是我隐约觉得,而论从前它们做过什么,别人怎么评价,可是现在这个时候的出现,决计不是为了危害苍生。

其实什么是标准?好坏善恶,黑白是非,笨拙聪颖。哪来的那样完美的界限和标准呢,不过是人为了给自己犯错找的借口罢了。跨过这个界限,就是十足的坏人,无论那个人曾经做过多少让人欣喜和感怀的事。离那个界限远远的人,就是两袖清风的好人,无论那人曾经做过多少不为人知的阴险勾当,背后有多少鲜血和白骨。

没有什么是绝对,那不过是人们给自己找的借口。

至于这颗石头,我把它拈在指间。在月华的映衬下,竟然有那么一瞬间,我似乎看到它闪动了一下曾经灼热的光芒,不过也是一闪即逝,我就当做是我的错觉。现在我有些不确定是不是应该把它丢掉了。丢掉是一了百了的方法,不管日后谁发现了,谁捡到了,我都可以甩得干干净净。没有人看见这石头曾在我手上,是我拿下来的,包括玄瑶和玄溟。但是如果留下它,它就是个随时会爆发的危险,惹火烧身,总有一天,这石头上的热度会变成焚烧我的烈焰。

不过我有些不舍得,毕竟,这是唯一一个提醒我,那一天真实发生过的东西。而且,我一直坚信着我同这石头之间一定也有什么联系。而且,这不是一块普通的石头。我觉得,一定有什么办法能够让它重新回到过去的辉煌。

据说,有灵气的石头是会认主的,它会主动保护自己的主人,或是为主人竭尽全力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忠心不二。这火云石,想来就是属于掌门沧源的师父的。只不过它现在变成了初始的样子,那么就说明,它现在是全新的,能够再次认主的石头。这是个绝好的机会,我应该抓住。任何人,都应该抓住,可是不是每个机会都能够降临在自己身上的。所以,即使是明知道的巨大风险,我也值得去承担。

月已圣至最高空,冷清的光华静静的宣泄下来。这后山,满是大片大片凄冷的银色,让人一眼望去,似乎就能勾起无限怀念和曾经。夜凉如水,一点不错。我也终于能够明白,为何有人喜爱在月色下,品月饮酒。那种和着寂寞的凉意混酒下肚,一直凉进心底的凄怆,醉进心里的大片墨色。

前面需要面临的未知太多,而我自己,必须要具备能够面对一切的能力。修行这一路,一日不练,自己知道,三日不练,内行知道,一月不练,所有人就会知道了。这几日被连续的几件事一闹,我算算已经有半个月没有连续的每个晚上好好练过功了。可是每个人在白日里都或多或少有进步,只有我没有,已经落下很大一截了。

决定的事,就不要后悔。自己选择的路,跪着走也要走完。

几近破晓,我才收了功沉沉睡去。临入眠之前我心里还想着,早上一定又要迟到了。为了追赶进度,我只能牺牲一下本就为数不多的睡眠时间。不过一想到即将要面临的玄瑶的起床服务,我心里就一阵打怵。可是再打怵也抵挡不住阵阵袭来的困意,于是,我终于两眼一黑,彻底的睡了过去。

“……我们来打个赌如何?如果他在二十年后,做出的决定是成为人类,那么我无话可说,你们是对的。可如果这个赌你们输了,我只有一个要求,请你们再不要进犯我们。”一个男子沉稳的声音缓缓如是说道,带着不怒自威的上位者的威严。他周身被黑色紧紧包裹,融与暗夜中,却被皎洁的月华生生映射出矫健的身姿。他是属于暗夜的王者,举手投足,只需一个眼神,都能立刻让人心甘情愿为他生为他死。这是一种,谁都偷不来的卓越气质。他端坐在高高的夜空中,是月华铺就的宝座。居高临下,神采飞扬。

可是,我看不清他的脸。只有一个这样的轮廓。

“好,我接受这个赌约。”另一个声音应声而起,是在他的脚下。可是声音也带着不容反抗的威严,声音有些飘渺,有些仙风道骨的意味。“届时若是你输了,可不要赖账。”

“放心,我夜锦一向是说到做到。可是,我什么时候会把他放下来,由我说了算。”

“这个自然。你既舍得你的亲生骨肉,时间由你说了算,也公平得很。”

夜锦没再做声,默默的看着下面的这个人。仙风道骨,但是在他眼里,却是道貌岸然。贪婪,是永远摆脱不掉的污秽,无论用多伪善的面具竭力的掩盖。

“逸宵,这个赌,我赢定了。”半晌,他开口。字字句句,斩钉截铁,却分明语气很轻,带着点慵懒的意味。有些挑逗,有些迷离,但更多的,是绝对的坚定。

我,为他的风华而折服。

我果然不出所料的起晚了,但是这一天很出人意料的,沧海长老取消了亘古不变的晨练,而改为了让弟子自行修习。二长老沧海给出的原因是,现在是非常时期,为了保证每个弟子的安全,以及为了不错怪和错认了谁,所以不作为是最好的作为。况且,就算是将大家都聚集到一起,每日修习的也不外乎就是那么些道理和心法,每个人自修完全没有问题,关键就在于是不是有那个自觉性。自然,对于我,或者说,我这类不求上进的人来说,一定是有一天每一天的修习。而对于我们的大师兄,典范生流平来说,刻苦的修习是他这一生的追求。长老们对他很放心,隐隐有日后时机成熟传位于他的意思。玄屏在众师兄弟当中的威望也是极高的。为人和善,没有大师兄的架子,又虚心善学,乐于助人。脾气又和蔼,几乎从来不发脾气。然而办事极具手段,几乎是雷厉风行,有些笑面虎的意味。思想上又不刻板,很善于思考和发现新事物。自小极具智慧,聪颖过人。今年也不过二十有五,年纪轻轻的已经自创了一套剑法。虽说尚有不成熟的地方,然而这样的成绩已经让人不容小觑了。

流平是沧源的门下弟子,平日里得到大师父的关照那是很正常的事。但是他没有为此而侍宠傲娇,反而更多的去关爱别人,尤其是大师父或是其他长老不大待见的弟子。这也是他的一个心计吧,无论是不是出自真心,但不可否认的,他得到了几乎所有人的支持。这样一来,就算下任掌门不是他,那么他也是最具影响力的人。想想万一掌门真的不是他,以他的能力和影响力,没人承认的掌门人会变成一个摆设。那才是最滑稽可笑的事。

于是玄溟欢欢喜喜蹦跳着来告诉我这个消息的时候,我只是略微高兴一下就继续昏睡了过去。我倒是没他那么兴奋,他的兴奋不过是有了更多的机会可以偷偷溜下山去到集镇上玩儿。我的念头就非常简单且狭隘了——我只想好好的睡个觉。

实在是因为心里的石头踏实的落了地,所以这一觉我睡的很是愉快,直接睡到了傍晚时分。醒来的时候发现外面的天色已经开始微微发红,把我自己都吓了一跳。可是我浑身的疲累都消失一空,很舒服。这样的感觉已经很久没有过了,每天我都要在晚上练功,很少的睡眠时间,又要时刻担心会不会被人发现。但是这么劳累倒使我练就了很强大的心里能力,至少不会在一般人都觉得疲累的时候我先行倒下。

走出屋子去,活动筋骨,左右没有见到玄溟或是玄瑶。想来应该是玄溟见我睡着没人同他玩闹,找玄瑶去了。我柔柔脖子,想着反正他去了也是白去,玄瑶一定会毫不留情的戳他的脊梁骨。

在空地上随意的活动着筋骨,正巧迎面一个人影走来。身形有些弱小的样子,怀里似乎抱着什么东西。待得他走得近了一些,我才看清,是沧海门下的小师弟潇彩。潇彩的名字,气得有些女气。我还记得他刚如山沧海长老给他这个名字的时候,他一脸的不情愿,带了些委屈。但是沧海长老的理由是:见你身形消瘦,弱不禁风,希望你能够通过修炼增添神彩。就这么的,带着长老的“期望”,他的名字就这么被确定了下来。其实按着我的估计,大抵是沧海长老玩心大起,什么增添神彩,还不是因为他长得太秀气像个女人一样。

五个长老门下收的弟子,道号都不尽相同。掌门长老沧源门下弟子,以流字为首,二长老沧海门下弟子,以潇字为首,三长老沧途门下弟子,以渊字为首,四长老沧镜,就是我师父门下弟子,以玄字为首,五长老沧口门下弟子,以轩字为首。所以要分辨哪个弟子是谁的门下,只要看他的首字就一目了然了。

我向他打招呼:“潇彩师弟,这个时候不在房里待着,怎么一个人跑出来了?”

很显然的,潇彩听到我叫他的名字,愣了一下。似乎是没想到这个时间里,除了他还能有另外一个人无所事事的出来闲晃。“哦,是玄汐师兄啊。”他对我回了个礼。

我注意到他一直护着怀里的一个什么东西,好奇之下就问他,“你怀里抱的什么东西?”

不想这么一问之下,潇彩的神色变得有些不自在。“嗯,没什么,就是些不重要的东西。”

他这样的反应,反倒是让我起疑。“什么东西让你这么宝贝,拿出来也让我开开眼。”

“这……”他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也不肯拿出来让我看。他越是躲闪,越是让我觉得奇怪,就越是偏要知道。

我看他急得都快哭了,后来被逼得没招了,才对我说了实话。

我一看,不过就是些白日里吃剩下的饭菜和两个馒头。我好气又好笑:“你这是干嘛,不过是些残羹剩饭,值得你这么掖着藏着的吗?你这样,别人还要以为你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呢。”

潇彩见我语气里没有责怪他的意思,于是也放松了下来。他用力叹口气:“唉,师兄你也不是不知道,最近连这几日,厨房总是丢食材。我这节骨眼上去拿食物,这不是落人话柄吗?”

“不是已经查明了是饕餮所为嘛,与你又有什么干系。”我不以为意。

“可是,我担心会被说成是饕餮的同党,私自拿食物给它啊。”

“哈哈,你觉得如果真的是去喂养饕餮,这么点儿东西,能够它塞牙缝?”

潇彩不说话,但是目光闪烁,显然是有事没有说出来在瞒着我。我想了想,决定还是追问到底。

“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潇彩不吱声,只是把玩着衣襟上的带子,这样的行为就更可疑了。“你说,我不告诉别人。”潇彩抬起头来看我一眼,没说话,显然是在怀疑。我被他弄的没招了,只好说:“是不是,偷偷养了什么东西?”

没想到潇彩刷的一下抬起头来看着我,眼睛晶亮晶亮的,看上去有些小动物一样,湿漉漉的,瞬间捏软了我的心。“你……”我艰难的咽了口唾沫,“你不是,真的养了吧?”

于是,潇彩在我的难以置信和差异中,很是潇洒且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末了看我还是一副石化的神情,又很是坚定的再点了点头,加了一句:“我养了一只小猫。”

于是,我这次是真的一点玩笑都开不出来了。

“是我无意中捡到的。”潇彩解释道:“有一次晚上我睡得晚,有些饿,就到后厨去找有没有剩下什么吃的,正巧碰到一只小猫。它腿上似乎是受了什么伤,见到我本想逃走,然而走了两下就跌倒在地,很痛苦的样子。我看了心疼,就把它抱回去养了起来。”

不能怪我如此震惊,实在是因为紫琼门中有个很强硬的规定,不许弟子私养小动物,任何。原来是没有这项规定的,但是有一个养了,就止不住会有第二个第三个心痒痒想养或是跟风的人的存在。于是一度有一段时间,紫琼门上下几乎变成了原始林,走到哪里都会看到鸡飞狗跳的场面,动物的毛发怎么也清扫不净,满地的动物粪便,腥臭的味道弥漫整座山头挥之不去。弟子们为了照顾动物,会变得衣冠不整甚至沾染上动物的习性,连功夫都荒废掉了。于是掌门师父严令禁止养育小动物的情况出现,并强令所有人将这些动物,或是放生或是送给集镇上的人养育。那一年,有许多人为陪伴了自己多年的小宠物的离去而掉下了几滴伤心的泪。之所以是几滴,是因为后来沧途长老看见一个弟子为了宠物而落泪,那个人就必定要被狠狠的教育数落一番。所以后来,也没有人敢养小动物。照顾它们也确实是会浪费掉大把的时间,除了它们能够陪伴着解解闷以外,几乎没有什么别的用处。而宠物这东西,已经变成了禁忌,没有谁敢大着胆子这样做。

所以我只能说:“潇彩,我今日算是对你刮目相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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