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9章 ，雨夜中的收获！
第609章 ，雨夜中的收获！
暴雨势头稍减，但冰冷的雨水依旧持续不断地浇灌著荒川区这栋老旧公寓的楼顶。红蓝交替的警灯光芒穿透雨幕，将这片刚刚经历生死搏杀的战场渲染得光怪陆离。
几名最先赶到现场的辖区巡警紧张地控制著局面。
他们看到的是这样一幅景象：东京大学法医学权威、警视厅刑事部搜查一课首席监察医、米泽上杉后人、富士台王牌节目《神之手》唯一指定讲述人、传奇法医、警视厅淫魔上杉宗雪博士靠坐在湿透的水箱旁，浑身泥泞，昂贵的风衣多处撕裂，脸颊、手臂上带著明显的擦伤和淤青，嘴角破裂，渗出的血迹在雨水冲刷下变成淡粉色。
他呼吸略显粗重，但眼神依旧冷静得可怕。
在他不远处，泷川翼（此时身份还未明确）如同一摊烂泥般倒在积水中，昏迷不醒，身边散落著一看就非善类的格斗刀和一支结构奇特、像是改装过的笔状物（氰化物高压注射器）。
附近的警署显然是因为听到了公寓顶楼的动静和莫名其妙的强光和类似爆炸的声音而赶来的，但荒川区的警察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居然会在这里见到上杉宗雪？！
「上杉首席！您没事吧？」带队的警部补当然认出了上杉，语气带著震惊和恭敬。
这位可是警视厅搜查一课的首席监察医顾问，学术界的明星，他怎么会在这里搞成这副样子？
私下活动？还是查案？
私人活动的话，上杉首席是怎么会遇到这种事的？
搜查？
搜查的话，特命系的其他人呢？怎么能让上杉宗雪独自一个人出来搜查呢？
上杉宗雪一个人就顶得上自卫队五个师团！
「我没事，皮外伤。」上杉宗雪的声音有些沙哑，但条理清晰：「我因为一个谋杀案件在这里搜查，由于怀疑白天的搜查可能有遗漏，所以晚上独自返回现场复查。在水塔底部发现了这个，」
他示意了一下身边证物袋里装著的、一个被水泡软的零食包装袋和一张模糊的便签：「就在我准备进一步检查时，这个人，」
他指向泷川翼，「突然从阴影里袭击我。他身手极好，用的手段也很专业，我们发生了搏斗。」
他隐去了所有关于异能、阴影潜行以及白川麻衣和强光装置的细节，只将战斗描述为一场艰难而危险的肉搏。
在场的警察稍微检查了一下，上杉身上明显的搏斗伤痕和血迹是支持其「遭受袭击」陈述的强力直观证据。
再检查了一下地上昏迷不醒的泷川翼，见到他身上的多样武器和那支带著氰化物的高压注射器，再加上上杉宗雪过往的「赫赫凶名」还有他和警视厅之间极为深厚的关系，现场的警察瞬间就信了九分。
没办法，上杉宗雪就是警视厅的爹！
我爹被人揍了，我们这些当几子哪有不帮忙的道理？
我爹说的都是对的！
「警部补，这人昏过去了！」现场的警察冒著大雨说道。
「立即检查情况！」警部补此时已经高度相信上杉宗雪的话了，然后赶紧来到上杉宗雪的面前：「上杉首席，他昏过去了，还有气。」
上杉宗雪平静地点了点头。
他知道，泷川翼虽然还有气，但是他已经永远醒不过来了。
麻衣学姐和他已经彻底摧毁了泷川翼的所有，包括金身法相和灵魂，同时金刚夜叉明王正在快速吞噬并吸取著他的一切！
这家伙很快就会因为脑死亡而死，而他的身体也会快速器官衰竭而死。
他的力量，是我的了！
现场稍作等待，比救护车更快赶到的是几辆黑色的轿车，他们无声地无声地驶入楼下，木之下透也警部和一条薰管理官带著几名精干的公安警察迅速上楼。
他们的到来，让辖区警察感到了事情的层级不同寻常。
卧槽，公安来了？！
这难道是，红与黑的对决？
「上杉桑！发生什么事了？！」
木之下看到上杉的伤势，瞳孔一缩，但立刻恢复了扑克脸。
一条薰管理官则直接走到泷川翼身边，蹲下身，仔细查看他的脸，又看了看旁边的凶器，脸色瞬间变得无比严肃。
「上杉首席，您能确定袭击者的身份吗？」一条薰站起身，语气凝重地问。
上杉宗雪深吸一口气，说出了那句让所有在场警察（包括公安）心头巨震的话：「虽然不能百分百确定，但在搏斗中，我看到了他的面部特征。结合他使用的凶器类型和袭击方式，我高度怀疑，他就是我们一直在找的一皇居炸弹案的在逃元凶，以及，杀害你们线人中村健一的凶手。」
「什么？！」
此言一出，如同在平静的水面投下巨石！辖区警察们面面相觑，他们只是来处理一起可能的袭击案，没想到直接撞上了惊天大案！
而木之下和一条等公安人员，先是极度震惊，随即眼中爆发出难以抑制的狂喜！
皇居案！中村案！这两个压在公安头上，让他们焦头烂额、承受巨大压力的悬案、要案，难道就在这个雨夜，以这样一种意想不到的方式，被————破了？！
「上杉桑，您————您能对自己的指认负责吗？」一条薰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微微颤抖。
「我以我的专业声誉担保。」上杉宗雪平静地回答，「当然，最终确认需要依靠你们的指纹和DNA比对。」
「马上进行现场指纹初筛！联系技术部门，最高优先级进行DNA比对！」木之下立刻对下属下令，声音斩钉截铁：「立即通知鉴识课！我是说立即！！！」
随后，他转向辖区警察的负责人，语气带著不容置疑的权威：「这个案子和我们公安部的重要案件并案处理，现场由我们全面接管。辛苦各位初步处置和维持秩序，后续的正式移交手续我们会跟进。」
辖区的负责人哪里敢有意见，连忙点头称是。
公安插手，还是这种级别的案子，他们巴不得赶紧交出去。
原来，是帮公安查案！
程序仍在继续。
取证人员开始仔细勘查现场，拍摄上杉宗雪的伤势，收集泷川翼的指纹和生物样本进行初步比对。
公安的鉴识法医也赶到，初步检查了泷川翼的状况，判断其陷入深度昏迷，生命体征微弱，立即再次呼叫了救护车。
而关于正当防卫的认定，几乎没有任何悬念。
除了上杉宗雪本人的陈述和伤势，随后赶来的调查人员还找到了附近办公楼几位被强光吸引、主动作证的上班族。
他们的证词虽然因为距离和雨水、强光看不清楚细节，但都一致证实了「看到楼顶有两人在激烈搏斗，其中一人（指上杉）明显处于被动和防御姿态」，这极大地佐证了上杉宗雪是被袭击的一方。
「上杉博士，按照程序，我们需要为您做一份详细的笔录，并且需要您提供衣物进行痕迹鉴定。」一位公安精英客气地对上杉宗雪说。
「我理解，我会全力配合。」上杉宗雪点头，他在木之下的搀扶下站起身。
木之下低声在他耳边说：「上杉桑，这次——您立了大功了！这两个案子一破，我们肩膀上的大山总算能卸下一座了。」
他的语气充满了如释重负和后怕，如果上杉今晚真的出事，后果不堪设想。
渡边英二为首的刑事警察们会拆了他们公安的！
公安派刑事派火并？
樱田门之变！
上杉宗雪只是淡淡地回应：「运气好而已。先走程序吧。」
「你倒是轻松。」木之下警部忍不住有些埋怨。
这家伙果然不按照常理出牌！
你为什么要独自返回现场搜查啊？叫上我们不好么？
险些出了大事！
而上杉宗雪的注意力却在其他地方。
他看著被抬上担架、戴著呼吸面罩的泷川翼，眼神深邃。
这个杀手倒下了，但他背后牵扯出的「N网」和外相秋本信一郎的阴影，却更加浓重地笼罩下来，今晚的胜利，仅仅是一个开始。
真正的较量，现在才正式拉开序幕。
但是在此之前————
深夜，一个爆炸性的消息迅速传遍了整个警视厅和警察厅！
从泷川翼身上提取到的DNA，和皇居案中那个神秘潜入者残留物上的DNA，吻合！
完~全~一~致！
同时，外相之子汽车炸弹案的监控中拍到的那个身影，经过科搜研的详细比对之后，确认就是泷川翼本人！
也就是说，两个震撼整个日本政坛的大案，在这一个雨夜中，一齐告破！
是上杉！又是上杉！还是上杉！一直是上杉！也只能是上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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