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7章 进展
一连几天，探员们晚上要巡逻维持治安，白天还有别的事情要做，比如说分出一些人陪着赛斯他们东跑西跑啥的，大家基本都是满负荷地连轴转，
尽管侦探社这边会安排轮换着休息，探员们的身体素质也还不错，这样坚持一阵不成问题，但差不多也算是在持续饱和运转了。
这种状态用来应付黑帮还没啥压力，可是再加上可能随时出现的高阶非凡者、以及一个像鬼多过像人的白面具大个子的话，
就多少会显得有些不够稳妥。
合伙人这边也差不多，虽然能够摸鱼的时间稍微多些，不过需要考虑的问题并不少，
天黑之后，三个合伙人在开会前稍微碰了一下头，韦恩就感觉侦探社的一大堆事情都没啥进展。
伊妮莎暂时把关注重点放在了那个白面具身上，只从他这两天被人已知的战绩上看，水手帮连专职带沾边的人，已经被他杀掉了快二十个，连人家聚餐时被碰上了都是一视同仁地“一锅端”，
她今天带着人，跟换上常服的修士们在码头区里到处追踪和压消息，看起来“唯唯诺诺的小矮子”碰到了不少，暂时却也没找到人。
白天经常到处溜达的琳娜，也没带回有用的新消息：
“很奇怪，你之前跟我说的‘听证会’、‘州务卿’和‘施瓦茨’什么的，我特意让几位小姐偷偷去询问了他们家里的长辈，结果连哈莉小姐都没打探到相关的情况。情报组的线人们目前在这件事情上也没有收获，你当时会不会是听到了假消息？”
至于韦恩自己，他今天下午则又被最近在给菲斯克家族卖力跑腿的卢克·马修给找上了门来，对方还带来了布鲁克工厂捣鼓出来的几个空罐头样品，
既是让韦恩进行挑选，同时也是在催进度——工厂谈妥了、罐头的样品有了、接下来就可以开始量产了，订单和前期投资也已经准备就绪，那么你的生产线什么时候开工？
连本来一向佛系的金主爸爸罗素先生，居然也难得地主动让管家和律师带了消息过来。
律师是每个月都会过来跟侦探社提前核对结算账目的，由于安保合同的数额基本固定，能浮动的地方不多，大家都是走流程，没事的时候都是管钱的伊妮莎负责看，只不过今天凑巧变成了韦恩接待，
管家则是专门过来带话的：“罗素先生说贵侦探社的工作情况让股东们很满意。不过公司有一条蒸汽列车路线的运行情况，最近在相比之下就有些让股东们担忧，贵侦探社是否可以尽快把那边也纳入安保范围？”
眼下暂时抽不出人呐，总不能把大厨或者小萝莉啥的派过去吧……
最快也得等罐头作坊有雏形了，大教堂这边的人和事情又撤回去，才能分出一批基本完成工作适应的新探员到各办事处去。
而且罐头量产也需要原材料，之前镇长让人送过来的那二十头牛，倒是还养在屠宰场那边没宰完，
但餐馆那边不能断供，大批量生产也肯定是要节约成本的，韦恩已经传消息让镇长尽快再发一批肉牛、活猪甚至奶酪过来，鸽子直飞第一办事处，然后再让人快马加鞭。
反正最快也至少得再等十天半个月，菲斯克家族要是有顺路的货船催得急的话，那第一批货就稍微吃点亏，从本地采购鲜肉开工，
除了午餐肉和再生芝士罐头以外，边角料也搞点肉汤罐头、豆子罐头啥的，先凑数顺便试水。
在夜间出门巡逻前的小会上，算是大教堂钦差的默林修士，还带来了个相比之下不算太让人烦恼的新消息：
“我们已经确认了杰森·沃赫兹的情况。他已经从修道院里越狱了，韦恩你们昨晚遇到的非凡者应该就是他。
“主教大人已经安排了沃伦·莱彻，对那座修道院进行安全评估和内部审查。但对我们来说，眼下更重要的是，他现在也被纳入了追捕名单。除了那位身份不明、可能依旧隐藏在码头区里的高阶非凡者之外，我们又多了一个目标。”
这倒是不太让人意外。
如果说“有非凡者从教会的监狱里成功逃脱了”，还能让大家多少有点感叹的话，
那么一个在纸面上能达到7阶的非凡者，就算是摧毁了某个地方的教会教堂，听起来都会让人觉得还算是在情理之中。
在座的几个骨干探员，甚至都不会因此怀疑教会看守的可靠程度，
他们默默地瞟了一眼伊妮莎，又偷偷瞅了瞅琳娜，似乎都觉得问题并不出在教会修道院的身上。
于是夜间巡逻的人手里，多了一堆其实不管黑帮小事的常服修士或者教会守卫，
统一完意见以后集体出发，然后各有各的关注重点。
……
银行家施瓦茨先生，今天则是真的火了。
那个证人被灭口的消息并不出乎他的意料，施瓦茨先生也不喜欢那个人，好不容易把他送到了听证会上，结果该说的事情不说，反而还想扯出政客蓄意欺骗议会的丑闻来，
他没有任何动机去出力保那家伙，甚至对那个证人的死亡还有些乐见其成，只希望州务卿普赖尔先生在这件事情上能够到此为止就好。
大家都是文明人，就算彼此之间已经互为仇人，那也是互相出牌、筹码交换的事情，
公然掀桌子的做法过于难看和不可控，明显过激了，并不符合大家普遍尊重的默契和体面。
然而现在把事情做得过火的人，就是普赖尔先生了，
水手帮在短短的两天之内就损失了这么多人手，杀手并没有带走仓库和现场的任何财物，明摆着就是有人在报复。
施瓦茨先生知道暗地里怨恨他的人其实不少，任何一个从他手里拿到贷款的人，最后都有可能变成仇家，
但他从不相信巧合，只信任严谨的评估和计算。
“你回去告诉他们，谁要是能聚拢更多的人手、吃下艾尔兰帮更多的地盘，我就支持谁成为水手帮的新首领。
“仓库里那些带血的货物归他们了，让他们自己想办法变成人手和武器，我这次不要钱，只想见血。
“艾尔兰帮的那几个人到现在都没被警方放回去，里士满里对他们不满的先生肯定不止我一个，大家现在对这件事情是有默契的，让他们放手去做。”
从码头区里过来的访客离开之后，管家识趣地端来热茶给施瓦茨先生消解怒意，
然后赶紧说事转移施瓦茨先生的注意力，免得自己的工作被雇主无故挑刺：“我已经联系上了几位愿意揭发州务卿先生进行内幕交易的证人。普赖尔先生曾经还和维克多·比顿传出过竞争伴侣的花边新闻，我们是不是可以尝试联系比顿家族？”
结果管家依旧还是被怒气未消的施瓦茨先生给训斥了：“花边新闻有什么意义？！能让一个在职的政客下台吗？大家族们重视的是利益，他们从举办舞会的开销里随便拿出一部分，都足够到码头区里让所有的舞者都脱下裙子尽情谄媚了！”
“那位夫人其实不太一样……”
管家刚说到这里，就被施瓦茨先生瞪了一眼，于是他赶紧补充重点，“那位夫人曾经是新约克市的交际明星，她继承了家族和丈夫的遗产，如今虽然不再高调出席各类舞会，但她在里士满商业银行里可是VIP级的要客，在小范围内依旧很有知名度。”
既然涉及到钱，那确实就不一样了，说不定还真有可能是真爱，
施瓦茨先生的怒意稍减，“你去了解一下具体情况，看看其中有没有我们的机会。实在不行的话，就试图争取一下大客户。里士满商业银行的VIP要客，身价评估至少过万金镑，以‘额外收入’而言，足够让任何一个家族的单身汉为之心动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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