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0章 人之常情，食色性也
第080章 人之常情，食色性也
疯了。
他真是疯了。
商郁北自己知道。
品尝她的甜美，商郁北更加确信自己是疯了。
前几天，他是发了什么神经病，去做那些残忍的事情。他真是疯了，居然放开她的手，让她回到商家，做云笙歌。
云笙歌被他咬疼了，嘴里全是血腥味。
她害怕商郁北像那天那样发疯，所以，她咬住了商郁北的舌尖。
商郁北稍稍一顿，却没有收回，甚至在加深这个吻。
云笙歌屈着膝盖，抵在他脆弱的地方。
奈何，早就被商郁北参透了。
她的膝盖被商郁北的大掌包住，她的腿动不了。
云笙歌绝望，跟商郁北比力气，她一点优势也没有。
双手抵在商郁北的胸口，云笙歌奋力将人推搡。
将他推开一分，她颤抖地说，“商郁北，你不觉得自己脏，我嫌弃你脏。”
她说得毫不留情，那双清澈的眼睛里，泛着刀光剑影。
商郁北所有的动作一顿，那些话，变成一把剑，扎入他胸口最柔软的地方。
趁此，云笙歌连忙将商郁北推开。“你是我哥，我以妹妹的身份对待你，所以才会和善。但你并没有将我当成你妹妹，那我只能勉强再用白霜降的身份看待你，如果用白霜降的眼光看你，你很脏。”
下了床，云笙歌站直，抓住商郁北的手臂，将人往下拉。
“我亲眼看到你跟云思鸽上床，你确定你们没上过？商郁北，你别忘了，你喝醉了酒，也强迫过我做那件事。”
商郁北下了床，双腿发软，胸口剧烈的疼痛让他险些站不稳。
“我跟她，没有的。”商郁北抓住云笙歌的手臂，低着头，艰涩地解释着，语气里带了几分恳求，那眼神，也在恳求云笙歌相信。
云笙歌将手抽出来，“都已经过去了，对我而言，你的解释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了。”
商郁北的手悬在空中，讪讪的，一动不动，“真的没有可能……”
似是知道商郁北要说什么，云笙歌直接打断了他的话，“没有，一点可能都没有。”
商郁北的手落下来。
“商郁北，你做老公的时候很失败，从你那里，我得到的甜蜜太少了，所有的痛苦都是你给的，你不要忘了，你说过无数刺痛人的话。这一次，我只是将其中一句还给你而已。如果你再拎不清，我们可以好好清算。”云笙歌的手还在打颤，可能是被商郁北的行为吓着了，她的肚子不舒服。
“当初我求了你，是你坚决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我当初也说了，变成兄妹，我一眼也不想看到你。我能以现在的态度对你，是因为你自己动手那一枪，那一枪，我明白了很多事。所以，以前的事情，我都能原谅你，我可以将你当哥哥去爱，但仅仅只是哥哥，不会越过雷池半步。”
云笙歌稍微停顿了两秒，她吐了口气，“但现在看来，是我的做法让你产生了别的歧义，你以为当了你妹妹还能跟你暧昧？”
她摇头笑了笑，“如果真是这样，我们以后，还是别见面了。”
商郁北的心跳有几秒是停滞的。
眼前混乱不已，黑一阵，白一阵。
回过神后，他反应很快，握住云笙歌的手。
云笙歌低下头，看了一眼，商郁北像是做错事情的小孩子，松开她的手，向上挪，抓住了她的手腕。
云笙歌这才抬起头，“还有事吗？”
商郁北喉结滚动，眼神笔直地凝视着她，“我做错了，我刚才喝多了，以为是以前，以后不会这样了。”
他说出这样的话，便是将自己放在低如尘埃的位置。云笙歌嘴里发苦，胸口一阵惴惴。
“刚才的事情，不要放在心上，好不好？我以后，好好做哥哥，不会再越出那一步，原谅哥哥，好不好？”商郁北又说。
云笙歌拂开他的手，向后退了一步，终究是心软了，“嗯。”
叮当——
零点的钟声在这时敲响了。
窗外的天空中绽放起一束束烟花。
绚丽的光驱散了夜晚的黑。
商郁北循着云笙歌的目光向外看，他看不到那些烟花，只能看到无边无际的黑暗。
很快，他收回目光，抬手揉了揉云笙歌的头，“新年快乐。”
许久没听到云笙歌的回应，商郁北僵硬地勾起嘴角笑，“早点休息，我先下去了。”云笙歌背对着商郁北，闭了闭眼，将眼眶里的眼泪逼回去。
“新年快乐。”她声音很小很低，只是张了张嘴，并没有打算让商郁北听到。
商郁北却停下了脚步。
在门口站了站，商郁北闭了下眼，关上门后，他沉重地走了出去。
这一次，他很清楚。
他不能再有一点歧念。
他被定格在了兄长的身份上，就算她明天就要嫁人，他也没有指手画脚的权力。
正如她所说，她一辈子的痛苦全部源于他，谁都可以自私，他不能。她能将他当哥哥去爱，已经是恩赐了。
云笙歌侧卧着躺在床上，闭上眼，眼睛里都是泪水。她努力闭紧了眼睛，眼泪还是流了下来。……
翌日清晨，云笙歌醒来时，眼眶下面挂了黑眼圈。
所以，为了盖住黑眼圈，很难得的，她化了妆。
下了楼，云笙歌笑着跟云素玲喊，“妈妈，新年快乐。”她伸出手，“要红包。”
云素玲早就准备好了，厚厚的一沓都塞到云笙歌手里，“都是你的。”
云素玲笑盈盈的，给了红包后，忍不住夸赞，“我们家小公主真好看。”
“真的吗？”云笙歌歪着头挑眉。
“当然。”
“妈妈更好看。”
“跟你妈还这么商业互捧？”
云笙歌笑，“当初第一次见您，以为您脾气很不好，很无趣呢。没想到，云女士这么有趣。”
察觉到商郁北出来，云笙歌偏头问他，“是吧？”
商郁北没听到，却还是顺着她的话说，“是。”
云素玲被弄了个大花脸，她坐在饭桌前，哼了一声，“你们两个人，烦人。”
云笙歌跟着她过去，途径商郁北时，被商郁北喊住，“笙歌。”
“嗯？”云笙歌扬起头。
商郁北将准备好的卡递给她，“新年快乐，压岁钱。”
云笙歌愣怔，这张卡，似乎是商郁北的主卡。
“你哥给你，你就拿着。他不缺钱。”云素玲插了一句。商郁北嘴角上挑，笑着说，“拿着吧，还嫌弃了？”
既然这么说，云笙歌没办法拒绝。
“没呢，谢谢哥，你也新年快乐。”
给走的礼节走完了，云笙歌去沙发找到她的包，将商郁北给她的卡放在钱包里。
商郁北眼睛里裹挟着柔光，但等他看过去，他脸上的表情变得僵硬。
他刚才，似乎看到了签着梁锦年名字的卡。
商郁北失神。
饭桌上，云素玲不断给云笙歌夹菜，一边夹菜，一边说，“今天妈妈跟你婉茹阿姨有约，你婉茹阿姨想见见你，你跟妈妈一起走一趟吧。”
云笙歌问，“婉茹阿姨？”
云素玲解释道，“是妈妈的闺蜜。锦年那孩子你认识吗？他妈妈。下午过去，喝个下午茶就结束了，不耽误你晚上玩乐的时间。”
云笙歌恍然，“好。”
商郁北筷子一顿，味同嚼蜡，早餐进了嘴里，却咽不下去。
“到时候我送你们过去。”为了掩饰表情的僵硬，商郁北附和了一句。
云素玲点头，“你不忙，也可以的。”
“不忙，年假。”
*
商家人丁稀薄，没有人上门拜年。
老爷子去世，自然也不需要他们出门。
云素玲照常去煲电话粥了，云笙歌和商郁北各自坐在沙发的一边，忙活各自的。
云笙歌给文潇潇打了个电话，接通后，直接说，“潇潇，新年快乐。”
传出的是男人的声音，声音中正在做AI时惯有的沙哑，“云小姐不打来电话，她会更快乐。”然后，电话被挂断了。
云笙歌眨了眨眼。
文潇潇跟舒墨然大过年的，不用拜年吗？他们不是要结婚吗，不用去给对方父母拜年吗？为什么这个时间还在床上？
云笙歌不解，不过，倒也没什么，食色性也，人之常情。
一旁默默用余光偷窥云笙歌的商郁北却不能淡定。
舒墨然那是什么态度？对谁凶呢？
商郁北翘着二郎腿，慵懒地靠在沙发上，掏出手机，打通了舒墨然的电话。
打了两遍都没人接，商郁北孜孜不倦，继续打下去。
商郁北了解舒墨然他们警局，有个硬性规定，不准关机。那头，酣战中的舒墨然额头凸起青筋。
文潇潇把他推开，“我不了，还怀着孕，不要了。”
舒墨然处于紧绷待发的状态，他诱导着，“就一次。”
文潇潇穿上衣服，“你的手机吵死了。”埋怨了一句，她下床，拿起她的手机给云笙歌打电话去了。
舒墨然握着拳头，一拳打在床上。
等文潇潇去了卫生间，他用力握住手机，看到数十通商郁北打来的电话，他咬着牙回拨，“我爆你菊花商郁北。”
舒墨然声音很大，大到云笙歌听到了商郁北话筒里漏出的声音。
她拧眉，然后对文潇潇说，“你是满足不了舒先生吗？为什么让他有了想爆人菊花的想法？”她听不得舒墨然说出欺负商郁北的话。那句话，在云笙歌听来，就是欺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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