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递交答卷
明襄退出的时候，被在她身后排排坐的F班学生吓了一跳。
虽然之前他们不是没干过这个事，但过了两周，他们热情消退后，已经很久没干这种事了。
今天就连罗南昌和庄妍都没缺席。
那可不，看到对手是大二的云苔，F班的学生开始人传人，加上这一局总共耗时三十分钟，超出一般人一场的赛时，所以明襄看到的画面就是整整齐齐的F班，除了她那个室友。
这次同样很安静，最后是李泽宇沉默着朝她伸出手比了个赞。
明襄：“谢谢。”
她点点头，神色自如地收下这份夸赞。
……
周六上午。
校长办公室。
听到敲门的声音，校长抬头看向门口。
他有些惊讶，“稀客啊，居然有你主动找过来的一天。”
门口是连匀，他手里是一个面板，以及三个厚厚的仿牛皮笔记本。
校长盯着他手里的东西看了一会儿，才说：“进。”
“什么事情？”
校长停下手头的工作，他的工作，除了偶尔关注关注学生，就是一些整理文件的琐碎事情。
连匀神色温和，不慌不忙地将手里的东西放在桌案上，推到校长面前，“我来向您递交我的成绩单。”
校长愣了会儿，这才想起这个学年开年的时候，连匀在会议前找上自己。
他突然说想要带F班，校长当时还觉得连匀是脑子抽了。
奇云军校这么多老师，哪一个不是挤破了脑袋想要接手A班，偏偏他出人意料地提出这么一个离谱的请求。
他记得自己当时自己质问了一连串，跟他掰扯这样做的后果，对方始终情绪淡淡，他感觉嘴皮发干，最后问了句：“为什么？”
对方很平静地说：“我想试试，能不能让他们更好。”
“我想试试，是不是可以不需要淘汰。”
校长沉默了一阵，最后终于妥协，“我希望一年的时间，你能交出一份让我满意的答卷。”
要不是连匀突然出现在他办公室，主动提起这件事，他几乎都要忘了。
资料已经摆在他面前，等着他翻开检阅。
校长叹了一口气，他不用看也知道，其实上学期新生交流赛的时候，连匀和F班就已经给他交了一份完美的答卷。
校长从思绪中抽离，视线定格在眼前的笔记本上。
校长翻开最上面一本。里面是密密麻麻的文字记录。
自从科技发达之后，替换笔记本记录功能的设备、软件数不胜数，但里面的文字是连匀一笔一划写下的。
连匀是有这个习惯，他说自己动笔写过的东西，记忆更深刻一点。
这算是他的其中一个微不足道的优点，细致认真。
文字内容是F班学生从上学期开学开始每一次的训练结果。
甚至每个名字后面有详细的优缺点和改进措施。看一眼都觉得惊讶的程度。
连匀补充：“这些是我和张勤一起完成的。”
术业有专攻，张勤是格斗课老师，很多时候他更能一针见血地指出学生的问题。
校长沉默着往后翻。
里面三名无异能的普通学生是重点标红的。
其他学生的进步很大，除了庄妍和罗南昌，他们遇到了之前那些普通学生同样的困境。实力增长逐渐趋于平缓，甚至停滞。
校长：“你想用这个说明什么？”
他几乎已经把三本笔记本看完，依旧没看到反转。
其它两名普通学生进步并不大，那个叫庄妍的学生相对而言好一些，但也不多，确实是到了可以淘汰的地步。
除了他们班的明襄从一开始就一直在打破他的认知，其他两名学生好像在延续往年招入的其他普通军校生的路。
在这个遍地是觉醒者的学校，他们已经徘徊在淘汰的边缘。
校长说过无数次，淘汰他们反而是对他们的一种保护。
将来毕业，进入到各个部门，这些学生们要面对的是实力未知的辐射物和觉醒者。
他们的实力跟不上，死亡风险比其他觉醒者更高。
虽然那些学生口口声声喊着梦想、信仰，但他不觉得，信仰和梦想要重过生命。
连匀：“请您耐心看到最后一页。”
校长已经翻到了，他看清上面的记录后微微一愣。
原先纹丝不动的数据出现了转机。
连匀干活很细致，记录的时候会记一下时间。
这个时间是三天前。
“还有视频资料。”
连匀重新拿起面板，他非常清楚校长现在好奇什么，想看什么，连匀点开了庄妍和罗南昌的选拔赛视频文件夹，重新递了回去。
前面一两周的视频资料几乎没什么意义，但连匀还是固执地请求校长从头开始往后看。
校长越看越沉默。
从视频上更加直观，庄妍记录上说她擅长射击，他对新生交流赛有点印象，好像确实是这样。
但这次选拔赛，她没有使用任何武器。
从第三周开始，庄妍突破了自己的极限，开始击败其他觉醒者对手，虽然胜场数不多，但这样的结果足以令人惊讶。
看罗南昌的时候，校长直接跳过了中间部分，按照连匀笔记本上记录的时间，找到那场突破场。
校长花了整整一个下午，直到天幕漆黑，坠上繁星点点。
他看完后抬起右手抹了把额头。
连匀一直在等他，“不值得我交的这份答卷，您是否满意？”
“我在想，是不是我们对普通学生存在过大的偏见，草率地淘汰他们，中断他们的军校梦，但其实我们只是没有找对方法。”
一例是偶然，但同时出现三例这种情况，那就说明，是他们认知局限。
“我想想。”
……
第二周周日晚上十点，最后期限结束，排名榜固定。
戚知打完最后一把后，一直等到现在。
她点开了排行榜，从第一往后看。她的名字出现在第六行。
看到结果，戚知松了一口气，冷静地关闭手环。她拿到了最后一个名额。
明襄刚刚抵达校门，晚上人少，加上明天下午要出发前往德宁市，她直接把飞车悬停在主干道。
明襄从医疗舱爬出来和路过的戚知打了个照面。
“所以你周末到底在忙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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