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1章 她在干什么？
慕矢猛地回过头，和明襄猝不及防地对视上。
明襄的神情有些意外，然后突然眼睛一亮，这种眼神，就像漫无目的的顾客走进一家店铺，突然看到了心仪的商品一样。
仿佛在说：那就是你了！
慕矢：“……”
这人奇奇怪怪的，无论是在第二轮训练中的表现还是和苗思雨的对战，总给他一种摸不着头脑的感觉。
可能还真的有点儿难缠。
慕矢默默收回视线。
……
明襄原本是有些纠结的，但个人考核规则是只要不输，就一直有继续挑战的权利，直到失败或者夺得第一。
明襄原本有想过直接挑战第一名柯金。
但她来集训营的目的不就是为了见识各种各样的强者吗？
打完第二打第一，这个顺序也相当合理。
至于有可能会输？
明襄觉得输了也没关系，权当体验，毕竟她还会继续成长，一时的输赢说明不了什么。
后面还有团队赛，出了集训营还能私下约架，花点小钱让林照建一个允许多人进入的云端房间，总而言之，多的是机会。
当然，她并不想输。谁会想输呢？
她相信柯金和慕矢也不会想。
等待这一轮结束这期间，慕矢回头看了两次，两次明襄都在活动筋骨，而且每一次他一回头，对方就像是有所察觉一样立马捕捉到他的视线。
如果说刚刚还只是怀疑，那么慕矢现在几乎已经确定，他就是明襄下一轮的选择对象。
明襄也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这一点。
她几乎没有犹豫，在肖克教官将选择权下放后，屏幕那张经过整合后的表格上，明襄名字后面瞬间跳出了慕矢。
矮楼体育馆。
廖珺雅和李长赢对她的选择并不疑惑，没有一个有理想有抱负的学生，会在高排位触手可及的时候选择戛然而止。
继续向上挑战才是上位者心态。
“水系异能六阶，水弹？”廖珺雅这话完全是站在明襄的角度，来分析对手。
关窈有些意外，她点头，“这名学生名次一直很稳定。”
除了第二轮集训营里，第一周的时候，明襄抢先击杀一只七级辐射物种，排名领先了一阵。
廖珺雅已经看到了慕矢的前期排名。
“水弹有爆发性伤害？”廖珺雅问。
关窈：“是的，而且无法被打破。”
廖珺雅视线停留在纸质资料上，没有抬头：“不能打破？为什么不能打破？是某种防御吗？”
关窈：“不是的，是……”
……
至圣军校的校长和两名带队老师眉头紧拧。
说实话，和其他人带队老师、教官、记录员一样，至圣军校的两名带队老师之前同样见证了明襄的成长，这名学生在集训营的三百名学生中，并不是实力最强大的一个，但毋庸置疑，是吸引了最多关注的一个。
看完上一轮苗思雨挑战明襄失败，两人心中就有点儿不大好的预感。
如果没把握的话，明襄的选择应该是直接去搏一搏第一名才对，但她偏偏选择了排在第二名的慕矢。
她是觉得对第二名的位置势在必得吗？
不是他们对自家学生没有信心，而是明襄的存在本身就像个bug。
谁也无法预料，原本七三开的胜率，走到最终会是什么结果。
明襄的不确定性让这场战局的结果也从确定变得不大确定。
这一轮，只剩第十层的挑战还在继续。
这一个直播画面，被放大居中，独占一整张屏幕。
大到甚至不需要借助任何工具，每一处细节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奇云军校的校长手里还拿着一叠资料，他已经看过了奇云军校其余学生的成绩，已经远远超过他所期待的。
虽然陈铮被突然杀出的明襄超越，但她的表现依旧亮眼。
五阶后期的她缓慢爬升到第九层的第三名，在她前面的两人，一个是敬山军校排名第三的简虞安，一个是磐云军校的彭天越。
两所军校往年排名是第一和第七。
现在，明襄已经要挑战第二了。
总排名的第二。
校长的脸上没什么情绪波动，但他紧攥资料的右手手指关节用力到泛白。
……
第一间训练室。
明襄站在挑战者的一方，这一局是她真正意义上的第一轮挑战考核。
赢了她就能上升一位，输了回到原地。
最差的结果也就是个人考核排名第三了。
明襄觉得自己的状态还算轻松。
因为有苗思雨的前车之鉴，给后面的人敲响了警钟，明襄能察觉到站在自己面前的慕矢整个人高度紧绷。
他和自己保持着相当一段的距离。
明襄记得，慕矢是远攻型选手，训练室的面积大小完全在他异能的攻程范围之内。
她的思路很清晰，尽可能躲避水球！然后靠近，找机会出手攻击。
【高级感知】的助力下，这一过程的难度会被大幅度降低。
思路虽然很清晰，但就算难度大幅度降低，也还是机会渺茫。
慕矢的异能有一个很要命的特性。
这是他在第二轮训练最后一天的最后半个小时，异能突破了六阶中期，新获得的一项能力。
廖珺雅目光平和地抬头，“明襄知道吗？”
“应该知道。”关窈说。
毕竟两人在一个队伍，同一片区域，只要费心思关注一下对方，学生之间几乎没有秘密可言。
慕矢的水球不能暴力打散，他升级后的异能有点儿类似柯金的藤条，大水球会被分散成无数个小水球。
这些小水球依旧保留了爆炸的能力。
“第一轮为什么这名叫慕矢的学生没有发挥出这种能力？”李长赢突然开口，关窈和廖珺雅交谈期间，他一直在旁听。
这一场赛事，他的注意力经常不自觉转移到第二间训练室，对于慕矢的那唯一一轮，他记忆有些模糊。
关窈解释：“柯金的木系异能可以把他的水弹包裹起来，无论是水弹是聚合还是分散状态，爆炸的伤害都被藤条形成的牢笼消化了。”
也就是说，就算慕矢进阶了一小步，柯金的异能依旧更强大一点。柯金完全克制他。
在交谈声中，屏幕上的慕矢已经催动了异能，是一个大型水球，大到几乎占据了房间的六分之一。
明襄动作迟疑了一瞬。
廖珺雅突然开口：“她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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