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为她活着
（31）为她活着
夜凉如水，小河边，玲珑和一白栽的柳树已长成碗口粗，上次一白用血写的誓言早已成暗褐色，漫天的柳枝随风飞舞，飘飘洒洒。不时拂上李一白俊雅的面庞。
“你是说，我的身子没办法习武？”李一白焦急的声音。
“是的，少帅，你的骨胳天生脆弱，强行练武，非但不能强身健体，骨头反而容易折断。”一个驼背的老妇人苍老的声音在夜空中响起。带着一丝悚然。
“可是，我身为雨国大元帅，如果自己都不懂武功，如何统军打仗？”李一白着急道：“求师太高抬贵手，收我为徒。”“你天生异相，不宜练武，你身为统帅，领兵打仗，应该坐在帐中运筹帷幄，决胜千里，而不是身先士卒，上前冲杀，那是将军和士兵应该做的。”一个身穿红衣的白发妇人冷冷地说。
“可是，我想亲手杀了马雄。”李一白咬牙切齿地说。
“你身怀仇恨，而且是私仇，如何能担当统军大任？”白发妇人厉声道。
“一白知错了。难道一白，今生，真的与武无缘了吗？”李一白痛苦地说：“百无一用是书生，杀父之仇，夺妻之恨，叫一白如何咽下这口气？”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忘了白头佬的嘱咐了吗？要成大事者，必须有盘石般的韧性。”白发妇人怒道：“你总想着儿女私情，陷在里面不能自拔，又如何能成大事？”
“师太教训得是，一白谨记师太教训，再也不敢了。”李一白躬声道。“你练武心切，不如练字。字也能杀人于无形，无防。”白发老妇人叹了口气说。
“真的？！”李一白大喜过望。
他本是文人，练字本是他的强项。
“我将九字决教于你，你练字时需心无杂念，潜心入境。”白发老妇人又道：“练字只为防身，你不可轻易出手，在没练成时出手，会伤及你的性命。”
“是，请师太指教。”李一白激动地大声说。只要练字能杀人，就是再苦再累他也愿意。
“你只需练一个字，当你真正练成了，就真正的天下无敌了，只是，古往今来，还没有人练成过。”白发老妇人又说。
“请师太明示。”李一白坚定地说。为了玲珑，他吃多少苦也愿意。
“就练一个魔字。这是本教的教魂，这个字一共二十笔，前十八笔代表常用的十八种兵器。九长九短。九长为枪、戟、棍、钺、叉、□、钩、槊、环；九短为刀、剑、拐、斧、鞭、锏、锤、棒、杵最后二笔代表天和地。也就是力量的集中，只要你练成了这个魔字，心到意到，随心所欲。何愁家仇不报，天下不得。白发妇人哈哈大笑。
“一白不想得天下，只想手刃仇人，和玲玲长相厮守。”李一白说。
“燕雀之志。”白发妇人冷笑道：“若你只想杀了马雄，和玲玲相守，我又何必教你练字？”
“那师太的意思是？”李一白赶紧问道。
“你若想练这个魔字，必先吃了我的化骨粉。然后立下誓言，誓为皇后娘娘效命，否则，免谈。”白发妇人冷漠地说。
“化骨粉？”李一白打了个寒颤，光听这名字就很恐怖。“对，这化骨粉是我们魔教专创的一种毒药，少量的化骨粉能化骨于无形，吃了后能让人慢慢萎靡致死，但无痛苦。过量的化骨粉就能让人生不如死，痛断肝肠。只要你不背叛你的誓言，永远效命于皇后娘娘，我可以一年给一粒解药给你，吃了解药后，就和常人无异。”白发妇人清清楚楚地说。
“这。。。。。。”李一白有点犹豫不决，万一吃了化骨粉，她给不给解药，那自己这辈子都被掌控在魔教和皇后娘娘手里了。再没有自由了。
“你不要犹豫，你想想，无论是魔教，还是皇后娘娘，谁想要你的小命，还不是弹指之间？如果你不练字，你就永远也报不了你的仇。”老妇人似乎看透了李一白的心思。
是呀，如果我不练字，就永远打不赢马雄，打不赢太子，也永远找不回玲玲了。皇后和魔教要取我性命，易如反掌，反正是死，何不置之死地而后生？也许我有一天真练成了这个魔字，皇后，魔教也奈何不了我。为了玲玲，我得活着。
这么一想，李一白一脸决绝地说：“好，我吃，不过我有个条件。”
“在皇后和魔教之间，你有谈条件的资格吗？”白发妇人冷笑。
“我用我的生命做为资格，如果不可以，我宁死不从。”李一白掷地有声。
“哦？将你的条件说来听听。”白发妇人好奇地问。
“放心，我的条件很简单，皇后和魔教差遣我的事，我会办好，但是，我要做的事，在不威胁到皇后娘娘和魔教的利益时，请皇后和魔教也不要干涉。”李一白说。
“行。”白发妇人爽快地说。我这就回去复命，明晚的这个时候，在这里见。”说完，也不等李一白回复，消失在黑暗中。李一白怔怔地坐在柳树下的小石子上，看着那静静流淌的河水，心乱如麻。
他自己也不知道，以后自己会不会成功。为了玲玲，就拿生命为她赌一次，既使自已真为她死了，自己也不后悔。
他相信，玲玲是爱自己的，她一定，会在西凉国等自己去接她回来。
为了这万分之一的希望，他必须做出选择。
他的敌人太强大了，马雄，凌云，这二个人，就是整个西凉国和雨国的力量。
除了自己的生命，他再没有可赌的赌资。
明天晚上以后，他就是一个吃了断骨粉的人。
他的生命，就掌握在皇后和魔教手里了。
今晚，他得好好享受，享受这再也回为了的自由。对着西凉国方向，李一白大喊：玲玲，等着我，哪怕与天下人为敌，我也一定要接你回来。”
四周静悄悄的，除了李一白的声音，在空气飘荡，一直到消失。。。。。。
月亮不知什么时候升起来了，挂在深而蓝的高空中，静静地俯瞰着人间万物，细碎的银光洒在冷清的河水上，微风起处，泛起一河的碎浪，一如李一白的心，碎成一片片，再也聚不拢。。。。。。
PS：有的人，值得为她去死，那是对她的爱已绝望，有的人，值得为她活着，活着等待奇迹出现的一天，她也许会需要他的帮助。李一白，为他玲珑，既使断骨致残，他也心甘情愿，只是，他的付出，有回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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