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惊天秘密
（119）惊天秘密
凤霞宫中，龙凤床上，纳兰皇后将头枕在李一白手臂上。面泛桃花，醉眼朦胧地问：“你损兵折将十万，不敢回来见我，音讯杳无，这会儿怎么要有胆回来见我了？”
“一白心中想念皇后的温柔缠绵，舍不得皇后的冰肌玉骨，思来想去，一白决定，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所以，回来了。”李一白侧过身，轻咬着皇后的耳垂说。
“就你这张小嘴，象涂了蜜一般，哀家还真不舍得杀你呢。”皇后娇笑着，伸手轻捏了一下李一白的敏感部位。
“一白的身体，就是为皇后量身定做的，皇后爱怎么玩就怎么玩。”李一白*笑着，伸出舌头，轻吻皇后的脖子。“说正经的，你回来了，损了十万兵，不处罚在大臣们心中是说不过去的。这样，明天，我宣张公公进宫，叫他象征性地处罚你一下，罚银三千两。元帅之职我已叫我二哥替了你，你暂时做个御史，只是，你得长进一点了。用不了多久，宫内会发生大事。到时，你得管好宫里的案例卷宗。”纳兰皇后郑重地说。
“一白肝脑涂地，也一定不负皇后重托。”李一白连忙说。
“这才我的好宝贝。”皇后嬉笑着，又和李一白缠在了一起。。。。。。
皇宫内院，张公公毫无睡意，心中惦记着太子的安危。
他弟弟张子清，也就是西凉国修罗院的主持71号，几天了都没有音讯回来，他派出去的锦衣卫，也没有确切的消息传来。
张公公在自己的卧房内踱来踱去，眼睛不时望向窗外，期待信鸽飞来。这几天是关键时刻了，皇后已加紧了行动，吩咐自己在皇上的茶里加大了药的份量。如果不出意外，七天之后，皇上就会驾崩。
这就是说七天之内，一定要将太子接回宫，同时要玉儿通知邪教做好扶持太子继位的准备。
张公公不能出宫，他必须盯着皇上，皇后这边的动静。
他在心里默默祈祷上天，保诺太子，平安归来。
他必须尽快通知玉儿，皇后谋反的日期。
三更以后，张公公一身黑衣，而蒙黑布，轻手轻脚走进御花园，他决定为了太子冒险一次去见她。
御花园里很安静，那些在白天喧嚣的小鸟们都休息了，只偶尔听到几声虫鸣。月黑风高，下半夜，御林军也开始找个角落偷懒打盹。张公公绕过打盹的御林军。借着御花园中的林木掩护，身形如风，疾速向翠寒宫靠近。
这条路，他在心中惦念了十八年了，除了上次接玲珑来过一次，这是第二次来。
但上次，他已经将这条路熟记于心。
包括翠寒宫院中那棵老槐树，玉儿住的那间房子。
琼皇后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仲秋先生已经问起了自己的身世，她将这个问题推给了杜三娘，也不知道杜三娘是怎样回答的。如果，仲秋先生知道了自己的身世，那雨国的皇宫，又会掀起一场血雨腥风。
而雨国现在的太子凌云，根本就不是仲秋先生的对手，可是，现在的纳兰皇后，势力强大，党羽遍面全国，仲秋先生又不是她的对手，当年，太后将他托付于自己，曾有遗旨，如果雨国在雨傲的治理下，繁荣昌盛，百姓安居乐业，就将仲秋先生的身世永远瞒下去，如果雨国皇上宠幸后宫，大权旁落，太子无力扭转乾坤，则将仲秋先生的身世告诉他，让他讨伐皇后，恢复基业。
现在的情况，很明显，皇后专权，皇上太子只是摆设。自己就当覆行太后遗旨，将仲秋先生的身世告诉他。
可是，他的能力，还不足以抗衡纳兰皇后，自己又不忍心看着他去送死。
难道，雨国的江山，真的要落到纳兰皇后手中吗？那自己忍辱负重苟且偷生十八年，创立邪教，等待玲玲，岂不都成了镜中花，水中月，没有了任何意义。
琼皇后前思后想，也拿不出个主意来。心中烦闷，不由起身，将灯点亮。来到大院老槐树下，仰头望天。
每当她心烦意乱之时，她就会一个人来到槐树下，静静望天。她不知道天上到底有没有神仙，但她每次都在心中祈祷。
“玉儿。”一声熟悉而陌生的男声惊得琼皇后条件反射般地回过头去。在她的生命里，只有二个男人唤她玉儿，一个是皇上，另一个，就是从小和自己青梅竹马的张子强，也就是后来进宫做了太监的张公公。
自从自己来到翠寒宫，十八年来，皇上前不久来见过自己，希望自己辅助太子继位。而子强哥，也就是玲珑出嫁时来过一次，当时也只是眼神交换，一切尽在不言中。
这么晚了，子强哥怎么会冒着生命危险来找自己？
“玉儿。”张公公身手敏捷地跳进院子，一把将琼皇后搂进怀里。
“子强哥，你怎么来了？”琼皇后一边说一边从张公公怀里挣脱出来。
“玉儿，这么多年来你受委曲了，不过，很快，你就可以回到凤霞宫，继续做你的皇太后。”张公公从怀里掏出一条白色丝巾，递给琼皇后说。“子强哥，你胡说什么呢？”琼皇后心中大惊，不明白张公公的意思，难道，他想让玲珑做皇帝，那怎么可能，玲珑只是个娇弱的女孩儿。而子强哥，虽然在宫中有一定的势力，但要想推翻皇上和皇后，也没那么容易，更重要的是，他这样做，会引起公愤，是篡逆谋反，诛连九族的大罪。
“我没有胡说，玉儿，这丝巾是我们的儿子，当今太子凌云的。七天之后，如果子清救护太子成功，我希望你命令邪教成员，助云儿一臂之力。”张公公急忙说。
“子强哥，当年你进宫，本是做太监的，后来你暗中买通行刑官，让子清替你受了刑，那时候，我们都年轻，因为一时冲动，背着皇上，犯下了滔天大罪。我心中一直不安。本想一死了之，无奈太后有托，苟活至今，玲珑远嫁西凉国，做了太子妃，是她的福气。我不想你再将这件事翻出来，让我无颜立于世上。太子凌云本是清妃所生，他继不继位，是清妃的事，与你我保干？”琼皇后缓缓地说。
“玉儿，你错了，凌云才是我们的孩子，那玲珑，才是清妃所生。”张公公急忙说：“十八年前，是清妃让秋凌和冬梅二个宫女换了我们的孩子，后来，冬梅被清妃偷偷赐死，秋凌带着玲珑隐居他乡。清妃一直不想让太子继位，就是因为太子不是她亲生。”
“不，不可能。”琼皇后的脸瞬间变得苍白。如果太子真是自己和子强哥所生，那太子继了位，自己背负的就是窃国大罪。而清妃继了位，是断断不会放过太子的，那太子的安危又系于一线了。若真这样，只有告诉天下第一剑的身世了，这样，阻止清妃继位还有一线希望。
“玉儿，我在皇宫深居简出，忍辱负重，不就是为了我们的儿子，将来有一天，能登上大位。这十八年来，太子的饮居起食，我都亲自*劳，太子也将我当成亲人一样，大小事情都会同我说。他虽然不知道我是他的父亲，但这都不重要，我只要他登上皇位，为我们张家光宗耀祖就够了，我仍然做我的太监，不暴露身份，而你，只要有了皇上的圣旨，则可以堂而皇之地回凤霞宫当你的皇太后。”张公公说道。
“这，这绝不可能。”琼皇后几欲晕倒，这个消息如睛天霹雳，震得她几乎回不过神了。如果太子真是自己所生，那十八年来，自己还没见过太子一面。
“玉儿，我和云儿现在需要你的支持，邪教的支持，皇上快不行了，七天之后，清妃就会蓦位。你一定不愿意看到雨国的大好江山落到清妃手里吧，清妃继了位，云儿和你的生命都有危险。你好好考虑吧。我先回宫了，皇上那里现在离不开我。”张公公说完，将丝巾塞进琼皇后手中，消失在夜空中。
琼皇后紧紧抓住那条白色丝巾，心中的痛绞成一团。如果太子真是自己和子强哥所生，她该怎么办？扶太子继位还是告诉仲秋先生身世？
琼皇后忐忑不安地回到房间，坐在床沿，盯着手中的白色丝巾。这真的是自己儿子的丝巾吗？当年，自己生的，真是太子？那玲珑呢，玲珑怎么和清妃一点都不象，她出嫁前看自己的眼神竟是那么依恋。子强哥怎么知道玲珑是清妃的女儿？
琼皇后思来想去，最后决定，先将仲秋先生的身世告诉他。至于他有没有能力打败清妃，那是他的事，如果他败了，是他的命，死得其所，他赢了，那雨国就是完璧归赵。而云儿，只是个看客，清妃赢了，他难免一死，仲秋先生赢了，他也难免一死。一山不容二虎。琼皇后现在倒希望，太子凌云永远呆在菊花谷，不要出来，不要参于这些红尘俗事，倒是他的造化了。
现在想来，如果当年，自己和子强哥生的是个女儿，倒是免去了许多灾难。
云儿，娘雨氏王室的媳妇，生是雨家的人，死是雨家的鬼。娘已在身体上背叛了皇上，不想再在心里背叛他。请原谅娘的选择。
琼皇后就着灯光，咬破手指，在凌云那和白纱巾上写下三个字：告诉他。
然后走到屋内，从檐下的鸟笼里掏出一只信鸽，将丝巾绑在信鸽翅膀下，放飞。
信鸽扑愣了几下，向着苍凉山方向，疾飞而去。
琼皇后长叹了一口气，回到房间，从床边的抽屉里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打开，那里面放着一颗红色的丹药，她如果吞下去，只要几秒钟，就能毫无痛苦地离开人世。十八年来，她多次想吞下这粒丹药。现在，她又想了，可是，她还想最后看一眼太子，看一眼自己生的儿子。她甚至想带着他一起离开这个世界，因为，她现在觉得，他来到这个世上本身就是个错误。当他知道了真相以后，他就会在痛苦中度过余生。他还只有十八岁，往后的日子还很长，他该怎样去面对这一切？
可是，丹药只有一粒。
琼皇后轻轻抚摸着这粒丹药，她宁愿自己活在痛苦中，也不愿自己的儿子一无所知地被痛苦包围。
外面的天，越来越黑了。
琼皇后的心，也如窗外的天，越来越沉重。
她犹豫了许久，终于将盒子盖上。放回原处，熄了灯。躺回床上。
无论如何，要看上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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