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章 九鼎现,天命归北疆
“关中乃礼仪之地,士族乃天下根基,大都护若想称王于关中,当重视士族、少行杀戮,如此方能得到民心拥戴,否则恐难长久。”
“重视士族?本都护倒想问问王老先生,关中士族平日里欺压百姓、兼并土地,金国来了便归顺金国,我北疆军来了便归顺北疆,这般奴才般的作为,有哪点值得本都重视?”
“大都护此言差矣!士族乃文脉传承之根本,若无士族辅佐,治理地方、教化百姓皆无从谈起?”
“大都护如今对天下士族何其薄也?”
“这般杀伐,只会逼得天下士族联手反抗,北疆军就算拿下关中,也会陷入无休止的纷争。”
……
关中士族又派人来了北疆军营,想要与李骁谈判,给士族寻求一道活路。
来人是一个老头,是咸阳城的士绅代表,叫王克己,在关中士族圈子里颇有声望。
说辞还是老一套,重视士族,少做杀戮。
李骁坐在虎皮座椅上,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嘴角掀起一抹冷笑:“士族联手反抗?”
“若是本都把关中的士族全部杀光,天下岂不太平?哪还有什么反抗?”
王克己脸色一沉,愤怒说道:“你能杀光关中士族,但你能杀光天下士族吗?”
“大都护何必如此固执?为我关中士族留一条活路,也为北疆军减少一些伤亡,此乃两全其美的事情。”
“大都护三思啊!”
李骁摇了摇头,面对老头的劝说不动摇,淡淡说道:“本都是三思又三思,始终觉得士族乃天下毒瘤,必须剜了去。”
说着,李骁站起身来,慢慢走到王克己面前,眼神锐利如刀。
“不过,本都也并非不近人情之人,还是愿意给你们这些关中士族留下一条活路。”
“只要咸阳城开城投降,士绅们交出所有土地,本都可以不降罪于你们,男丁不用死,女人也不用充军为奴。”
他顿了顿,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但还有两个条件:第一,需缴纳族中九成的财产作为赎身钱。”
“第二,全族迁往北疆生活,到了北疆,你们可以亲自耕种,也可以摆摊行商,与北疆百姓一视同仁,没人会苛待你们。”
饶过这些人的性命,算是李骁最后的底线了,毕竟他也不想每次都费劲的攻城,若是能让士绅们主动开城投降最好。
至于交换,李骁可以赏给他们一顶‘黄顶士绅’的帽子,保住他们的性命便算作是主动投降的恩惠了。
再多就没有了。
毕竟北疆军以战养战,百姓又没啥油水,士兵们的战功赏赐可都指望这些士绅大户呢。
而且即便是饶过他们全族性命,李骁也不可能放任他们继续留在当地,否则只需几十年,这些士绅恐怕还会崛起。
像汉武帝那样割韭菜,离开原本的根基之地,打散宗族势力,以家庭为单位,拆分后送去北疆,便不再是士族,而是北疆的平民。
无论是种地还是行商,都能活的好好的。
但这个条件明显也是士绅们无法接受的。
王克己脸色骤变:“九成的财产?还要迁往北疆?大都护这哪里是给活路,分明是要断我士族的根。”
没有了土地,没有了财产,他们还算什么士族?与那些泥腿子贱民又有何异?
而且他们即便是想藏匿财产也不行,因为全族都要迁移去北疆,今后都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再回来。
“断根?”
李骁冷笑:“你们借着天灾人祸,大发国难财,兼并百姓土地时,怎么没想过会断百姓的根?”
“你们答应也好,不答应也罢,都改变不了本都灭天下士族之心。”
王克己气得浑身发抖,手指着李骁,声音嘶哑:“你……你这是独夫之行。”
“如此对待士族,绝不会得到天下士族的拥戴。”
“北疆人残暴嗜杀,注定会败亡!”
“拥戴?”
李骁嗤笑一声:“本都护要的是百姓的拥戴,不是你们这些蛀虫的拥戴。”
“给你们一个活命的机会竟然还不知足,那就别怪本都护不客气!”
“来人,把这老头扔出去。”
“回去告诉咸阳城里的土绅,明日清晨之前,若不开城投降,城内所有的士绅官僚,一体抄家灭族。”
两名亲兵立刻上前,架起还在怒骂的王克己,拖着他往外走。
王克己的声音渐渐远去:“李骁!你这暴君!北疆必亡!”
“独夫~”
“独夫!!”
帐内重新安静下来,李骁走到帐口,望着咸阳城的方向,眼神冰冷。
他知道,士族绝不会轻易接受这样的条件,但他也绝不会妥协。
对士族的纵容,便是对百姓的残忍,对北疆根基的动摇。
明日一早,若咸阳城依旧顽抗,他便会下令攻城,用铁与血,彻底扫清关中的士族势力。
而之所以选择明天,是因为二十门神威大炮经历了一路的艰难跋涉,于今日刚刚抵达关中。
李骁留下十门在咸阳城下,剩下十门送去了第二镇。
神威大炮的威力,可远非虎尊炮能比。
“呜呜呜呜呜~”
第二日清晨,渭水北岸的雾气尚未散尽,北疆军的阵列已在咸阳城外铺开。
黄色甲胄连成一片,如凝固的潮水般围拢城墙,数十门神威大炮被士兵们推至阵前,炮口漆黑,对准了咸阳城头。
“开炮!”
随着神机营千户一声令下,神威大炮轰然轰鸣。
“轰~”
第一发炮弹落在城头,砖石飞溅,烟尘冲天,城墙上的雉堞瞬间被砸塌。
几名来不及躲闪的金军民兵被砖石掩埋,连惨叫声都没能发出,其他士兵们彻底慌了。
他们大多是士绅组建的民兵,此前虽听闻过北疆军火炮的厉害,却从未亲眼见过这般毁天灭地的景象。
越来越多的炮弹接踵而至,神威大炮的威力远非虎尊炮能比。
很快,城墙被轰出一道缺口,碎石如雨般落下。
士兵们惊恐逃窜,脸色煞白:“这……这是什么妖物?太吓人了!咱们的弓箭根本没用啊!”
“快跑啊!再待在这里就是死!”
有人嘶吼着转身想逃,却被身后的金军将领一刀砍倒:“敢退者死!守住城墙!”
可将领的呵斥根本压不住士兵的恐惧,越来越多的民兵开始退缩。
城楼上的土绅官员们更是脸色惨白。
王克己扶着城楼的立柱,身体止不住地发抖,眼中满是震惊。
他原本以为咸阳城墙坚固,又有两万多兵力驻守,就算北疆军来攻,也能支撑数月。
可眼前的神威大炮,竟能轻易轰塌城墙,这哪里是人力能抵挡的?
一名田主捂着胸口,声音带着哭腔:“完了……这下彻底完了。”
“早知道北疆人这般厉害,还不如昨天就开城投降,起码能保住全家人的性命啊!”
“投降?你忘了北疆的条件了?要缴九成财产,还要迁往北疆。”
另一名士绅怒骂,可语气里却满是底气不足的恐惧。
他看着城外越来越近的北疆军,又看了看城墙上溃乱的士兵,心中早已没了抵抗的念头,只剩下无尽的恐惧。
投降会很惨,可是不投降会更惨,无解。
“轰!轰!轰!”
神威大炮持续轰鸣,咸阳城墙的缺口越来越大。
当城墙被轰出一道可供步兵冲锋的口子时,李骁拔出腰间的弯刀,高声下令:“进攻!”
北疆军的重步兵如潮水般涌向缺口,黢黑的甲胄在阳光下泛着冷光,长枪挥舞,朝着城墙上的士兵砍去。
城墙上的民兵士气逐渐崩溃,仅有少数精锐坚持抵抗。
“破城了!北疆军进城了!”
随着一声呐喊,咸阳城的城门被北疆军从内部打开,更多的骑兵涌入城中。
铁蹄肆虐在咸阳的街道上,卷起阵阵尘土。
“完了,完了,彻底完了啊~”
王克己瘫坐在城头,脸色惨白呢喃,想到家破人亡的后果,便一阵的心如死灰。
颤颤巍巍的走到城墙边缘,却始终迈不开那一步。
最后还是被北疆士兵抓了回去。
城内一片混乱,那些豪华气派的府邸更是成了北疆军的首要目标。
北疆士兵分成一支支小队,分别杀进这些府邸进行洗劫。
金银珠宝被尽数搬出,绸缎衣物散落一地,府中的女人发出凄厉的惨叫,却被士兵们粗暴地拖拽着,根本无处可逃。
按照李骁的命令,咸阳城没有主动开城投降,对士族们便不必留情。
士兵们将府中的男丁悉数押出,用刑拷饷,皮鞭抽打声、惨叫声不绝于耳,若是不肯交出藏匿的钱财,便会被折磨得奄奄一息。
府中的奴仆则被绳索捆住,将被送往北疆的矿山劳作。
女人和丫鬟们则被登记在册,准备赏赐给北疆的有功将士。
与此同时,北疆骑兵在城中不断的大喊,设立举报制度。
只要百姓举报有官员士绅藏匿,一经查实,举报人可获得十两银子。
还有可能成为北疆的什户,管理十户百姓。
原本惶恐不安的百姓们,见到北疆军没有伤害他们,心中稍稍安定下来,又听到悬赏,心中瞬间有了心思。
“十两银子,还能当小吏……要是能抓住那些藏起来的官老爷,岂不是翻身了?”
街道上,一批士绅被士兵们拖拽着走过,他们看着眼前的景象,眼中满是绝望。
后悔当初没有接受李骁的条件,可如今说什么都晚了。
咸阳城的陷落,不仅意味着他的家产被洗劫,更意味着整个关中士族的末日,已经到来。
第三日清晨,混乱仍未消散。
街道上散落着昨夜洗劫的痕迹,时不时的有北疆军士兵巡逻而过,百姓躲藏在各自家中瑟瑟发抖。
远处士绅府宅的方向,还隐约传来低低的啜泣声,与城门口搬运物资的吆喝声交织。
北疆军的中军大帐内,帐帘低垂,隔绝了外界的喧嚣。
李骁在两名年轻女子的服侍下缓缓起身。
这两人是昨夜从顽抗的士绅府中缴获的女人,虽面带泪痕,且身体撕裂,但动作却还算麻利。
“都下去吧。”
李骁语气平淡,两名女子如蒙大赦,躬身退下。
李骁整理了一下衣襟,走到帐口,金色的晨曦洒在他身上,带着几分暖意,远处的咸阳城头,黄色战旗在风中轻轻飘动。
他没有停留,带着武卫军骑兵径直朝着城墙走去。
“大都护!”
“拜见大都护。”
沿途的士兵见了他,纷纷躬身行礼,眼神中满是敬畏。
登上城墙时,一轮红日正挂在东方天际,金色的光芒穿透云层,洒在渭河水面上,波光粼粼,耀眼夺目。
“好一派紫气东来。”李骁望着眼前的景象,忍不住赞叹。
跟随而来的营田司参军高忠义笑呵呵说道:“大都护说得是。”
“咸阳乃是秦国旧都,当年始皇帝便是在此一统天下,底蕴非凡。”
“如今咱们北疆军拿下咸阳,更是让关中这片宝地,重新有了重振雄风的势头!”
李骁侧头看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忠义,你说的有理。”
“关中乃我华夏龙脉,岂能让女真蛮夷居之?”
说着,李骁转过头去,继续看向渭水,忽然露出一副“惊讶”的模样,声音稍提。
“忠义,你看,渭水之上是什么?”
“好像是有紫气环绕,这可不是寻常景象啊!”
高忠义闻言,立马顺着李骁指的方向望去。
只见渭水静静流淌,水面泛着晨光,除了水波,啥也没看到。
但他跟着李骁多年,早已摸清了自家大都护的心思,当即配合着高声道:“是。”
“属下也看到了,那紫气缭绕不散,分明是祥瑞之兆啊!”
“大都护,这定是咱们北疆军顺天应人,上天降下的吉兆!”
李骁满意地点头,语气带着几分笃定:“古语有云,天降祥瑞,必有重宝现世。”
“这渭水之下,说不定藏着什么宝贝。来人!”
“备马,随我去渭水岸边看看!”李骁下令道。
不多时,李骁带领着武卫亲军骑兵,来到咸阳城东十里左右的渭水河道旁。
他勒住马缰,目光扫过水面,沉声道:“方才在城头看到的紫气,应该就是在这里汇聚。”
“张雄,你带人探查一番,看看河中是否有异常。”
亲卫百户张雄立马翻身下马,高声喊道:“末将遵命。”
随即挑选了几名熟悉水性的士兵,让他们下水去看看。
河水不算太深,但能见度较低,士兵们在水中摸索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其中一人突然浮出水面,朝着岸边高声喊道。
“大都护!下面有东西!很大一块,摸起来像是铁嘎达,形状看着像是个大鼎,沉得很,咱们几个人根本搬不动。”
“大鼎?”
李骁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翻身下马,走到岸边:“看来真是天降重宝。”
“立刻调派更多牛马过来,用铁链把这鼎给拉上来。”
很快,几条粗铁链被放入水中,士兵们在水下将铁链牢牢绑在鼎身上。
随着张雄一声令下,十几头牛马被驱赶着发力,铁链渐渐绷紧,水面泛起巨大的涟漪。
“使劲!再加把劲!”高忠义在一旁呐喊助威。
“啪啪~”
“哞哞哞~”
随着牛马的拖拽,一尊巨大的铜鼎缓缓露出水面——鼎身高约半丈,造型古朴厚重,鼎身上雕刻着繁复的云纹与兽面纹。
虽历经岁月侵蚀,鼎身到处都是锈迹斑斑,却依旧难掩其威严气势。
当鼎身完全露出水面时,鼎腹上几个模糊的古字映入众人眼帘。
李骁走上前,蹲下身,指尖轻轻拂过鼎腹上的古字,心中自然知道这鼎的来历,面上却依旧不动声色。
反倒是站在一旁的高忠义,凑到鼎边,瞪大了眼睛盯着鼎腹上的古字,手指在空中比划着,突然猛地一拍大腿。
“大都护。”
“这……这好像是传说中的九鼎啊!”
“您看这古字的模样,笔画厚重、字形古朴,跟我早年在旧书里看到的雍州鼎记载一模一样,这绝对是雍州鼎!”
高忠义的喊声如同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瞬间点燃了周围士兵们的情绪。
“什么?雍州鼎?就是那个大禹铸的九州鼎?”一名年轻士兵瞪大了眼睛,满脸难以置信。
只要是汉人,谁还没听过大禹治水,没听说过九鼎啊?
“我的天!这可是咱们华夏的宝贝啊!”
“竟然藏在渭水底下,还被咱们给找到了!”
“难怪刚才大都护说有紫气,原来真是天降祥瑞!”
“连上古重宝都出来了,这说明咱们北疆军是真的顺天应人啊!”
一名老兵感慨道,眼中满是敬畏,他跟着李骁南征北战多年,不是第一次见到如此震撼的场面,却依旧觉得浑身热血沸腾。
无论是在漠北时候的紫微星现,还是此刻的九鼎出世,无不证明大都护受上天眷顾,是老天爷钦点的真龙天子。
这一世,华夏正统在北疆。
士兵们轰动了,相互讨论声音越发激烈,就算是不懂的人,也立马被同伴进行了一番科普,看向李骁的目光中更加的崇敬了。
张雄也激动得满脸通红,他走到李骁身边,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大都护!”
“高参军见多识广,知识广博,他说的肯定没错,这肯定是雍州鼎。”
“这雍州鼎重现,说明您就是华夏的真主,是天命所归啊!”
“咱们北疆军定能平定天下,成就霸业!”
李骁抚摸着鼎身上满是锈迹的纹路,感受着青铜的冰凉与厚重,心中涌起一股豪情。
时隔千年之后雍州鼎的‘现世’,不仅是一种象征,更能极大地提振北疆军的士气,也能让关中百姓更加认同他的统治。
在这个信奉天命的时代,九鼎的出现,无疑是“天命在我”的最好证明。
他缓缓站起身,看着眼前群情激昂的士兵,嘴角终于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
抬手示意士兵们安静:“诸位将士,雍州鼎重现渭水,并非偶然。”
“这是上天对咱们北疆军的认可,是‘天命归北疆’的明证。”
“有此祥瑞加持,咱们定能攻克长安,平定关中,最终推翻金国,还天下百姓一个太平!”
“推翻金国!还我太平!”
士兵们齐声呐喊,声音震耳欲聋,回荡在渭水两岸。
“传本都令!”
李骁转过身,对着身边的将领们下令:“立刻派人将雍州鼎妥善运回中军大营,严加看管。”
“同时昭告天下百姓,雍州鼎重现渭河,此乃天命归北疆之兆,凡归顺北疆者,皆能安居乐业!”
“末将遵命!”将领们齐声应命,眼中满是振奋。
就在渭河北岸北疆军为雍州鼎欢呼之时,南岸的金军阵中,却是一片莫名其妙的躁动。
他们是得到北疆军在此段河岸聚集地消息,急匆匆赶来支援,生怕北疆军在这里渡河。
却是没想到,北疆人根本没有架桥的意图,反而像是在挖河。
“北疆人搞什么名堂?”
“不是说北疆人要渡河吗?怎么改成挖河了?”
“北疆人向来狡猾,说不定是在故弄玄虚。”
话音刚落,北岸突然爆发出震天的欢呼声。
“雍州鼎现,天命所归!”
“推翻金国!还我太平!”
……
呐喊声顺着风飘过来,清晰地落在金军耳中。
金军中的几名将领瞬间面面相觑,脸上满是错愕。
“北疆人没准备渡河?”一名将领下意识地问道,语气里满是困惑,若是为了渡河,怎会突然欢呼起来?
“不可大意!”
“这或许是他们的计策,故意在这里制造动静迷惑我们,好让主力从其他地方偷偷渡河。”凤翔路统军使者完颜守绪一脸凝重的说道。
“来人,分两队沿着渭河上下游探查,务必查清北疆军的有无其他地方渡河。”
“是!”两名士兵立刻领命,策马朝着东西两个方向奔去。
这时,另一名将领皱着眉头,侧耳听了听北岸的欢呼,不确定地说道:“方才他们好像在喊‘雍州鼎’?难道是传说中的九州鼎?”
“九鼎?”
有人嗤笑一声,满脸不信:“你是糊涂了?”
“九鼎自秦朝就失踪了,一千多年过去,就算真有,也早该锈成一堆废铜烂铁,怎么可能还留着?”
“可万一真的被北疆人挖出来了呢?”
“不管是真是假,咸阳已经沦陷,北疆人在渭河边聚集,本身就不是好事。”完颜守绪语气凝重道。
随即看向自己的副将道:“你立刻骑马回长安,向大帅汇报:咸阳城破,北疆军在渭河北岸聚集,疑似找到了所谓的‘雍州鼎’。”
“虽暂未发现渡河迹象,但需加强渭河沿线防务,防止北疆人突袭!”
“末将遵命!”副将不敢耽搁,立刻翻身上马,朝着长安方向疾驰而去。
完颜守绪望着北岸依旧沸腾的北疆军,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他不知道那“雍州鼎”是真是假,却清楚北疆军此刻的士气定然极为高涨。
若是真让他们借这“天命”的名头凝聚人心,甚至让关中的百姓们都相信了这套说辞。
接下来的长安之战,恐怕会更加艰难。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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