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连打三波，新的问题
将五只灰雁收集放到芦苇荡中之后，牛有铁又马不停蹄地躲藏起来，然后指拨耿虎继续学“雁叫”以引诱附近的雁群上钩。
他发现这附近的雁群并不来自同一个群落，而是稀稀落落地分为了十几个雁群群落，每个群落都有自己的头雁，也就是所谓的领导者。
刚刚他们打到的仅仅只是这诸多雁群之中的其中一个，也就是说，那个上了当的残缺雁群在之后可能就不会再上了，但其余雁群就未必不会。
果然，在耿虎的一番努力之下，又有一群灰雁循声飞了过来。
它们大大小小一共有二十多只，像旋风一样绕着圈圈往芦苇荡飞来。
“快，快准备，听我口号！”牛有铁见状激动地提醒道。
与此同时，他将枪口以四五十度姿势微微斜向空中。
“知道了，在听呢。”众人纷纷响应道。
此时此刻，他们都很紧张，既怕那雁群又会像第一群被召唤过来的雁群一样在半途中因为生疑而掉头飞走，又怕自己出手太慢，或运气不佳打不中，毕竟他们都知道只有打中了才能分到果实，打不中可能连一根毫毛都捞不到。
毕竟这里可不是在深山老林中，打不到野物，好歹也还能通过搬运来分些苦劳肉，虽然不多但至少人心里能得到安慰。
一番试探，那雁群已经穿越过青蟒河面，飞到了芦苇荡上空。
此时耿虎仍是卖力地叫唤着，一声接一声，因为太急都差点吼岔气。
好在，带头雁对此声音没有太过怀疑，它在芦苇荡上空警惕地盘旋了两圈，在此过程中雁群快速将高度降到了不足三分之一，就在它们试图想找一个落脚点落到芦苇荡里的时候，突然间，一阵枪林弹雨飞袭了过来。
“嘎嘎嘎......”
那头雁应声扇动翅膀腾空飞了起来，仅在不到三秒钟就飞离了危险的芦苇荡，其余灰雁也跟着飞离了。
在这过程中，有好一部分灰雁中了弹，雨点般坠了下去，砸的芦苇枝叶沙沙作响。
看到灰雁齐刷刷坠下来，牛有铁兴奋忍不住飙出一句国粹，“卧槽！”
然后他跟在场人一样大声地催喊道：“快，快点捡！”
众人应一声，又跌跌撞撞地开捡起来。
“好天神爷哩，咋一暂儿打下这么多呀！”有人忍不住惊叹地道。
“这群灰雁明显比刚刚那一群还多一倍哩，刚刚咱还没抓住最好时机，不然还要多更多哩！”有人如此道。
“还是枪好使啊，打一枪能顶射几十箭哩！”
“就是，拿弓箭打灰雁太慢了！得换成枪。”
就这样，他们一边叽叽喳喳闲谝，一边捡拾着灰雁。
每个人的心情都非常亢奋，耿虎更是高兴的连连吼叫着灰雁的叫声，一激动他竟学叫起了灰雁们惊惶逃窜时的“嘎嘎”声。
“哎喂，耿叔，你弄啥哩！”牛黑军突然嚷道：“你这样叫，把雁嚓飞了！本来有想飞来的现在都不想来了。”
意识到错误后，耿虎立刻赔笑道：“哦哦，叫急了，是我叫急了，我，我马上引诱它们来。”
说着他又发出引诱灰雁的鸣叫声。
牛有铁闻声急忙道：“好啦，甭引了，等把芦苇荡里的雁找完了你再叫不迟，现在引诱来，也顾得上打呀。”
“好好，不叫了不叫了。”耿虎笑着道，立刻停了下来。
随后，他便积极找起了落雁，经一番忙碌，这一波，他们一共捡到了恐怖的十八只大灰雁。
每只都肥嘟嘟的，身上的羽毛在残阳的映射下竟显得熠熠生辉。
其中有三四只还是活的，被牛黑军逮住时，还试图扑棱起翅膀逃走，牛黑军二话不说抓起脖子就要摔死，牛有铁看到后拦了下来。
“四达，干啥不弄死它啊？”牛黑军疑惑不解道：“这家伙可奸的很，刚刚还装死，我要是不留意的话，它早就飞走了！”
牛有铁笑了笑，解释道：“弄死有啥用，咱趁它活着，拿它来做诱饵不嫌美？”
说着，他随手解下腿上的绑带，拴到灰雁的腿上，然后将绳子另一头绑到粗壮的芦苇杆上，最后让几只灰雁之间间隔着一米远的距离站着。
完了后，他又召集其他人齐动手，将死了的灰雁全部用芦苇杆支撑着站起来，装作正在啄食的样子，一番操作之后，场面一下子变得格外壮观，就像一群灰雁刚从远处飞来落在芦苇荡前静静地啄食。
“现在那些灰雁一看到地上有它们的同伴，就会自动飞过来，然后咱们就不用再学它们的叫声了。”牛有铁得意地道。
“我耿叔的雁叫声还是很重要的。”牛黑军试着说道。
“那当然，这就叫两全其美。”牛有铁说。
这时有人看到又一群灰雁飞来了，急的叫道：“快躲起来，有灰雁在往这儿飞了。”
“野，真的飞来了，快，快躲，躲起来。”
说时迟那时快。
几乎不到十几秒钟，一群灰雁就从青蟒河对岸的小山丘上空快速地飞了过来。
这时候芦苇杆还在剧烈的晃动着，一般在这种情况下，只要是正常雁群都会盘旋在空中进行观望，但此时此刻，这群灰雁竟然丝毫没有受到影响，依然故我地往芦苇荡飞。
面对此，牛有铁都没来及喊出口号，枪声弹雨声就轰隆隆地响了起来。
大多灰雁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密密麻麻的霰弹击中，雨点般坠落了下来。
牛有铁和牛胡来拿的是正规猎枪，因此刚刚他们几乎同时连射出了两枪，耿虎拿的是自制的老土枪，装的是自制的小铅粒，虽然他只放了一枪，但这一枪就像天女撒花一样直接在天空中织成了一张密网，枪响的瞬间就打下来一大片。
牛黑军，老爷子和石娃他们三个拿的是复合式弓箭，但在雁群反应过来紧急掉头飞离开的短暂间歇，每个人都争分夺秒地射出了三箭。
可是杀伤力连枪的零头都够不到，但也没办法，他们只能这样了。
就这样，一直到雁群飞离的最后一瞬间，牛有铁还抓紧时间放了一枪，虽然已经超过了有效射程，但还是打落了三只，对他来说，一粒将近一块钱的霰弹，换三只大灰雁别提有多值了。
“拣雁了，拣雁了！看谁拣的多。”老爷子突然起哄似地吼道。
牛黑军跟着补充一句，“谁拣的多谁就分的多。”
说者无意，但听者有意，这话一出，牛胡来和石娃就火急火燎地拣了起来，他们生怕自己比别人拣的少了，毕竟牛胡来头一回跟着来打猎，很多规则他还不知道，石娃又听不懂那所谓的规则，动不动就跟着别人打转转。
而面对此，耿虎的态度却是十分坚定，他立刻纠正道：“牛黑军，你刚刚说的是啥话，谁说拣的多就分的多？拣雁，谁不会拣呀！有本事打下来，这才是最难的。”
牛黑军冷笑一声，没有说什么，此时他因为射下的雁屈指可数，所以心里不痛快。
但也没办法，要想买一杆和牛胡来差不多的枪，他至少还得四十多块钱攒。
听了耿虎的解释，牛胡来跟着补充道：“耿叔说的对，谁打的多谁就分的多，这样才公平。”
他有猎枪，到现在也打下了不少，因此他比牛黑军更有话语权。
但牛黑军也不让着他，开口就怒怼道：“谁不知道这样公平！就你知道！你本事大么！”
说完，他又带有歧视性的语气碎碎念叨道：“拐拐腿！一天天都不嫌自己恓惶！”
牛胡来没再搭理牛黑军，他也知道牛黑军是牛有铁侄子，不宜招惹。
经一番忙碌的捡拾，这片本来就不很大的芦苇荡就给他们六个人踩踏的快要像平地了。
不过这一波竟打了有二十多只，具体牛有铁都没来及数。
一只只灰雁堆在一起，就像一个小山丘，所有人都很高兴，可是接下来就棘手了，芦苇被踩踏坏了，没法躲藏了，这样即便他们喊的雁鸣声再像也没用了，雁群看到有人照样不敢靠近。
看到耿虎还在咿咿呀呀地引诱着雁群，牛有铁忍不住道：“行啦，别再费力气吼了。”
“咋啦？”耿虎一脸不解。
“你看芦苇荡踩踏成啥样了，人都没法躲藏了！你吼破喉咙，也没有雁群敢来。”
“那咋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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