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病娇质子别想逃,霸总公主爱上你了。
次日一早,街头巷尾议论纷纷。
身为文臣之首的李丞相居然有私生子,而赫赫有名的大将军李坼,居然不是丞相亲生。
私生子虽为出身并不光彩,李丞相却已亲命最得力之人悉心教导,大有将人脉转移的阵势。
如此一来,那兢兢业业守着李家的大将军,就成了笑话。
为他人做嫁衣裳。
他又岂会甘心。
周国将相一家的局面,眼看就要破裂。
午时刚过,就有人看见太子周祎走进大将军府,后由大将军亲自送出。
而丞相紧急入宫,求见李皇后。
不多时,李后去了周静姝的凤弦宫。
不需要多想,李后定是劝导定国公主周静姝嫁去西域。
舍一人,换全家荣耀安宁。
在这乱世,太常见了。
五行前来通报,赵扶桑并无意外之色。
世人熙熙皆为利来,世人攘攘皆为利往。
五行瞧着赵扶桑,他藏拙、示弱,以往只想为四方报仇,并没有拨弄天下的心思。
现在好像倒有些不同了。
凤弦宫内。
周静姝大力地将花瓶举起,狠狠地砸在地上。
随着“砰”的一声,花瓶瞬间化作无数碎片散落一地。
李后的身形却纹丝不动。
“静姝,休再胡乱。”
周静姝声泪俱下:“那人已经年迈六十,行将就木,母后让我让我嫁与他?他和外祖父一般年纪!”
李后蹙眉,却很快换了平和的神色,无动于衷地看着她闹。
“父皇已从民间找回周布离,她会去和亲,为何非要我去?”周静姝还抱有一丝希望。
听到周布离的名字,李后嗤鼻一笑,像是自嘲。
“姝儿,这世上别人是靠不住的,难道你还以为你父皇所做的一切真的是为了你吗?”
“他之所以这么安排,无非是害怕我们李家通过与西域联姻而势力坐大,从而威胁到他将这大好河山交到他与那贱人的宝贝儿子手中罢了!”
李后眼眶通红,眼中满是怨恨之色。
“你父皇才是算计我李家最深的一个,我曾经也有一子呀!”
年少夫妻,是一场权力算计。
鹣鲽情深,不过是精心伪装。
他的心上人,也从来不是她。
用她得高位,又弃她如敝履。
“他想要的,我都想毁掉,如同他毁掉我。”
与外界的纷乱不同,小院内安静闲适。
周布离拎着食盒坐过来,赵扶桑只瞥了一眼她,便像被烫到一般慌张地移开了眼。
耳朵瞬间红了。
“赵扶桑,吃饭了。”
落座,赵扶桑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她盛汤的手上。
昨夜的画面再一次冲入脑中。
他清晰地记得瓷白的手指,水珠顺着指尖滑落,后背光洁,黑发遮挡下若隐若现的腰窝。
就连昨夜梦里似乎……
赵扶桑:“!!!”
他慌张起身,周布离仰头,柔软的青丝随风轻拂,不时地刮蹭着他的衣角。
只是衣角碰触,赵扶桑还是感觉到了。
痒。
他又后退了一步,直到发丝碰不到他了。
周布离看着他后退的动作,眨巴眨巴眼睛。
“干嘛?我昨天洗头发了,不脏,你闻闻,我可香了。”
周布离起身凑近,若有若无的香气传来。
赵扶桑:!!!
再次向后退去。
周布离大为不解,又向前走了几步。
他后退,她往前追。
他逃她追,他插翅难飞。
系统在餐桌旁摇着头,这两人是不是在演偶像剧?
病娇质子别想逃,霸道公主爱上你了。
周布离每进一步,赵扶桑的耳朵就更红一分。
直到他躲无可躲,后背抵住了墙。
周布离拿起了发稍,在他眼前晃了晃。
“新调的茉莉花味,不香吗?”
赵扶桑喉结滚动了几下,波纹晃动,水面浮出软白,昨夜记忆里的味道和现在重合。
他几乎不敢呼吸。
周布离却在这时凑了过来,鼻尖还在他胸口轻嗅。
赵扶桑下意识低下头,只能看见一片毛茸茸的发顶。
“赵扶桑,你好香啊!”她突然抬头。
两人的视线在空气中相撞。
外界在霎那间变得十分寂静。
直到周布离开口问:“赵扶桑,我准备送你件衣服,你喜欢什么颜色?”
“什么?”
赵扶桑似乎没听清。
可又在周布离准备问第二遍时,他肯定地说:“玄色,我喜欢玄色。”
周布离点点头,眼睛笑得弯弯的。
“嗯,果然和我想的一样。”
她转身要重新回到餐桌上,赵扶桑慢慢跟在后面,没想到周布离突然停下了脚步。
赵扶桑也瞬间站在原地,像被定住一样,只听见面前的女孩问。
“我刚才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我呢?”
“嗯?”
“我香吗?”周布离问。
赵扶桑回答地略显结巴:“香,香的。”
他蹙眉,心里烦乱。
重新落座后不久,有宫女来通传。
“公主,禄子卿学士来了。”
周布离:啊!烦死啦!
不知道周帝抽了什么风,自己都没看过,却安排了一个学士要教习她。
周布离从小怕老师的,莫名地对着禄子卿有点天生的怕。
周布离赶紧扒了几口饭,应了声。
“好,我马上就去。”
一旁的赵扶桑没有任何反应,只是拿着筷子的手紧了紧。
“赵扶桑,我吃好了,你慢慢吃哈,我现在有事先回去。”周布离说。
赵扶桑连眼皮都未曾抬起一下,似乎完全不在意,口中冷冷地吐出一句。
“在下管不到公主,公主现在就可以回去。”
周布离愣住,盯着赵扶桑的脸几秒。
怎么回事?
好像又拧巴了?
这话听起来好幽怨。
“那,那我真的走了?”周布离试探地说。
赵扶桑没回。
周布离带着系统跟着侍女走了,院子里空荡荡。
即使桌子上摆放着精美的饭菜,赵扶桑也没什么食欲。
心里沉沉闷闷的,掏了两粒舒心丸吞了也没什么功效。
禄子卿不知道何许人士?
是不是就是他爱穿玄色衣衫?
他在院子里烦躁地往返踱步,直到院子门口传来急促的呼吸声。
他转身,抬眼就看见周布离弯着腰,在门口大口地呼吸。
她笑意盈盈:“赵扶桑,我回来了。”
赵扶桑愣住。
“怎么又回来了?”
周布离直起身来,缓了几口气后回答道。
“因为你好像有点不高兴,而我,不想你不高兴。”
“那禄子卿学士那边?”
周布离不在意地歪了歪头,笑着说道。
“他不重要,重要的只有你。”
……
周布离所居住的宫殿之内。
禄夫子皱着眉头,目光紧紧地盯着写有简体字的“沁园春·雪”的纸上。
“公主这究竟写的是何物啊!如此潦草难辨,简直不成体统!必须得将她叫回来好生练字才行。”
系统:呃……失策了。
她忘记古代人看不懂简体字。
可公主正忙着哄人呀。
夫子不高兴了,最多骂骂。
反派不高兴了,一般就咔嚓掉了。
夜幕悄然降临,五行入宫,依旧未能寻到赵扶桑的身影。
他身手敏捷地越过数个墙头之后,在昨天那根树枝上看见赵扶桑。
果然!
主子也不小了,就是想偷看宫女洗澡。
他顺着赵扶桑的视线看过去,周布离在寝室内奋笔疾书。
夫子罚抄十遍《劝学》,抄了一个时辰了,才5遍。
五行说:“教习小公主的是禄子卿学士,说是一天能守着小公主三个时辰。”
“三个时辰?”
也就是几乎整个白天都守着周布离?
难怪最近周布离总是行色匆匆。
禄子卿他这是存了什么心思?
“住在哪儿?”赵扶桑问。
“谁?”
“禄子卿。”
“好像就离小公主的住处不远,几位学士都在那,避免和后宫女眷冲撞,守卫森严。”
“去看看。”
五行:嗯?去看人家夫子干嘛?
一个古稀之年的老头,有什么值得看的?
但赵扶桑已经离开了,五行只能跟上。
不多时后,赵扶桑和五行回来了。
赵扶桑张了几次口才说:“你没说禄子卿夫子已经头发花白了呀。”
五行讪讪地回答:“您也没问呀,您到底去看夫子干嘛?”
赵扶桑一噎,没回答,只是反问:“你都从哪里听来的这么多消息。”
五行挠了挠头,嘿嘿一笑。
“宫女小姐姐聚在一起就爱闲聊些主子们的闲话,我蹲墙头听来的。”
又过了一个时辰,周布离总算抄写完了。
临睡前,系统点了一盏檀香。
周布离趴在床上,轻轻嗅着檀香的气息。
“小童,我今天觉得赵扶桑好香奥,比这个檀香好闻。”
系统迷迷糊糊地睁不开眼。
“公主,难道和排骨一样好闻?”
周布离仔细想了想,和排骨味道不一样,但是一闻到都挺馋的。
就很想啃赵扶桑一口。
他长得又俊俏,往那一站,像寒冬凛冽长出了一棵青竹。
好看得有点突出了。
系统翻了个身,单手撑起,托着下巴。
“公主,据我多年经验,你这是馋了,生理性馋了,你闻他的时候,是不是没吃饭?”
周布离点头。
“是,说的有道理,他又瘦,我可能把他当排骨了。”
系统肯定地说:“对,就是这个道理!”
几日后,已入三月。
草长莺飞之际,霍加和卓的子女到了。
二人为融入当地,给自己取名燕宸、燕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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