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婚礼

陆之珩站在红毯尽头黑色燕尾服熨帖笔挺胸口襟花是乔温言最爱的白玫瑰花瓣上凝着晨露。

乔温言挽着父亲手臂象牙白婚纱拖尾扫过教堂地砖蕾丝领口别着母亲留下的珍珠胸针温润光泽映着她微红眼眶。

管风琴奏响《婚礼进行曲》阳光透过彩绘玻璃把光斑投在陆之珩手背他指尖微动想接住那片晃眼的金色。

父亲将乔温言的手放进陆之珩掌心老人声音哽咽却笑着拍了拍他肩膀"好好待她"袖口的银袖扣闪了闪。

陆之珩握紧那只微凉的手能感觉到她无名指上素圈戒指的温度他俯身轻吻她额头闻到发间栀子花香水味。

牧师翻开圣经字句在穹顶回荡乔温言抬头望他睫毛上沾着细碎光点像落了片银河在眼底忽闪着要坠下来。

交换戒指时陆之珩的指尖擦过她指腹她轻轻一颤戒指内侧刻着的"永恒"二字被体温焐得发烫。

"我愿意"三个字落下时唱诗班的歌声涌来乔温言看见陆之珩喉结滚动眼底翻涌着她读不懂的情绪却格外安心。

他替她掀起头纱动作轻得像对待易碎的琉璃唇瓣触到她的瞬间教堂外突然落下樱花雨粉白花瓣扑在彩窗上。

裴律穿着笔挺西装站在宾客席第一排手里攥着枚硬币转来转去看见陆之珩吻她时悄悄勾了勾嘴角。

乔温言的闺蜜们举着手机拍照裙摆上的水晶串珠晃出细碎光芒其中一个姑娘抹着眼角睫毛膏晕出小月牙。

证婚人宣布礼成时陆之珩牵起她的手转身婚纱拖尾与他的燕尾服擦过地面发出沙沙轻响像谁在偷偷祝福。

阳光从大门涌进来把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他低头问她"紧张吗"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颤她摇头时发间珍珠流苏晃了晃。

走出教堂的瞬间彩带从空中炸开乔温言下意识躲进陆之珩怀里他手臂立刻收紧掌心隔着纱料贴着她后背。

花童捧着花篮跑过来撒出的玫瑰花瓣落满她发间小女孩仰着圆脸蛋喊"陆叔叔乔阿姨"奶声奶气逗得宾客直笑。

陆之珩弯腰抱起花童另一只手始终牵着乔温言三人站在镜头前时他侧头看她目光软得能滴出水来。

宴会厅里点着百盏水晶灯长桌上的蜡烛明明灭灭乔温言提着裙摆上台阶陆之珩半步不离地护在身侧。

切蛋糕时他故意沾了点奶油抹在她鼻尖她瞪他一眼却在他凑过来舔掉时红着耳朵躲进他怀里引来哄堂大笑。

第一支舞的音乐响起他揽着她腰肢旋转她的头纱扫过酒杯塔清脆的碰撞声里他在她耳边说"今天你真好看"。

陆之珩拿起戒指时指腹擦过内侧刻着的"温言"二字抬眼望进她湿润的眼底声音沉得像揉碎了月光：

"从在慈善晚宴撞见你被香槟杯烫到手到看你给女儿梳发时发尾沾着奶渍——乔温言我人生的每个坐标最终都指向你站着的地方。这枚戒指不只是铂金与钻石是我把后半生的厨房烟火、深夜急诊、甚至陪女儿写作业到崩溃的权利都镶进了戒圈。"

他顿了顿喉结滚动着咽下泛酸的情绪教堂彩窗的光斑正落在他手背上："以后你失眠时可以掐我胳膊想掉眼泪就躲进我西装外套哪怕你半夜突然想吃城南那家关门的馄饨摊我也会开车绕遍全城找相似的味道。我承诺永远做你的伞柄、你的安眠药、你对抗全世界时最笨的盾牌——直到某天我们老得走不动路就坐在摇椅上数你白发里的星光把'我爱你'三个字熬成比钻石更久的糖。"

乔温言接过戒指的指尖在发抖蕾丝手套蹭过他指节时闻到他袖口若有似无的雪松香：

"第一次见你在会议室撕碎报表时我以为你是没有温度的冰山。直到发现你偷偷在女儿绘本里夹糖果把我随口提过的童年发卡找了三个月——陆之珩你藏在冷硬外壳下的柔软才是我决定嫁的原因。这枚戒指戴在手上就像把你给我的所有偏爱都圈成了结界。"

她抬手替他理了理微乱的领结彩窗折射的光斑在他睫毛上跳跃："以后你加班晚归时玄关灯会为你亮到凌晨；你皱眉看财务报表时我会泡好加双倍糖的咖啡；哪怕某天你被全世界误解我也会站在你身后把那些污蔑的话嚼碎了咽下去。我承诺做你永远的退路、你的糖罐、你西装口袋里暖手的暖宝宝——等我们老了就去海边住你替我捡贝壳我帮你染黑头发把'在一起'三个字过成比银河更长久的童话。"

牧师宣布交换戒指时陆之珩替她戴上戒指的动作轻得像怕碰碎晨露而乔温言将戒指套上他指节时分明看见他眨眼间落下的、被阳光照得透明的泪。唱诗班的歌声涌上来时两人交握的手背上戒指内侧的名字正被彼此的体温焐得发烫。

宾客们开始敬酒陆之珩替她挡下每杯红酒自己却喝得脸颊微红乔温言拿纸巾替他擦嘴角指尖触到他温热的皮肤。

中途她去补妆回来时看见他站在落地窗前打电话侧脸在月光下柔和得不像样讲完电话转身看见她立刻露出笑容。

抛捧花时她背对着未婚姑娘们闭眼一抛花束划出弧线落进最前排姑娘怀里尖叫声里陆之珩从身后抱住她。

深夜送走最后一批宾客两人坐在空荡荡的宴会厅里他替她脱下磨脚的高跟鞋握住她脚踝时她痒得缩了缩。

"累吗"他问指尖轻轻揉着她的脚心水晶灯的光落在他发顶镀上层温柔的金边她摇摇头伸手替他摘下发间的花瓣。

他突然抱起她走向婚车夜风吹起她的头纱她搂着他脖子看见他喉结旁有颗细小的痣以前竟没注意过。

婚车里放着轻柔的爵士乐他握着她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车窗外的霓虹掠过他侧脸每道光影都写着温柔。

推开婚房的门满地玫瑰花瓣铺成心形他把她放在床上俯身替她解开发髻珍珠发簪落在丝绒枕头上发出轻响。

她看着他解领带的动作心跳突然加速他抬眼看她眸色深沉伸手关掉床头灯时月光恰好漫过窗台照亮他含笑的眼。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薄纱窗帘照进来乔温言醒来时看见陆之珩正看着她眼神专注得像在看全世界。

"早安陆太太"他低头吻她额头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她红着脸应了声指尖无意识绞着被角。

床头柜上放着早餐托盘热牛奶旁有朵新开的白玫瑰花瓣上还沾着他今早去花园摘花时留下的露水。

他替她梳发时动作笨拙却认真梳子划过发丝发出沙沙声她从镜子里看见他皱眉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

"笑什么"他停下动作指尖捏了捏她耳垂她转身抱住他埋在他胸口闻着熟悉的雪松香"没什么就是觉得很幸福"。

窗外传来鸟鸣阳光正好他抱着她轻轻摇晃像抱着全世界最珍贵的宝贝这一刻岁月温柔时光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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