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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瑶忽然又问：“沈怀瑾，我刚才哭的样子难看吗？”

沈怀瑾声音平淡：“不如平时好看。”

话音落下，她沉默了半天。

他心里有些慌。

“怎么了？”

“沈怀瑾，你真的很不会说话，更不懂得怎么安慰女孩子，怪不得你找不到女朋友。”

“我确实不会安慰人，但你说我找不到女朋友，有没有可能，是我不想要女朋友。”

“你想要男朋友？”

“岑瑶......”

“逗你玩儿呢。”

司机为两人打开车门。

岑瑶先上了车，沈怀瑾紧随其后坐进来。

车开在路上。

一路上，车厢里都很安静。

沈怀瑾轻咳一声：“岑瑶，我其实有些话，早就想跟你说了。”

岑瑶装傻：“什么？”

沈怀瑾沉默几秒：“其实，岑瑶，我很早就......”

岑瑶忽然扭过头来：“沈怀瑾，你先回答我几个问题。”

沈怀瑾怔了一下：“你问。”

“刘征的公司为什么会被银行断贷，又为什么走到破产这一步？”

“这很正常，他公司的负债率居高不下，相当于高空走钢丝，不小心就会出问题。”

“可他小心了这么多年，怎么会忽然不小心？”

“商场如战场，胜败都正常，你还有什么别的问题？”

“陆西远为什么忽然承认，自己毁灭证据？”

“说明他没坏透。”

“可这不符合我对陆西远的了解。”

“还有什么别的问题吗？”

“有啊，沈怀瑾，你为什么偷拍我？”

沈怀瑾一愣。

岑瑶盯着他，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

沈怀瑾明显有些不自在，避开了她的视线。

岑瑶温柔地摆正了他的脸，看着他的眼睛。

“沈怀瑾，你还要继续瞒着我吗？”

“刘征是你整垮的，如果他不自首，清水豪庭案重审的概率极小。”

“陆西远也是被你说服了，所以我才能继续做律师。”

“沈怀瑾，我不傻，我身边发生了这么多幸运的事，难道我会认为是圣诞老人干的？”

沈怀瑾的眼睛很深邃。

他看着她的时候，岑瑶觉得自己的一颗心前所未有的踏实。

“岑瑶，现在轮到我来提问，好不好？”

“你问。”

“你怪我做这些事吗？”

“不怪。”

“你还喜欢陆西远吗？”

“陆西远是谁？”

沈怀瑾笑了。

岑瑶也跟着笑了。

“岑瑶，最后一个问题，你可以做我女朋友吗？”

岑瑶没有立马回答。

沈怀瑾的一颗心高高悬起来。

她却忽然凑到他面前，轻啄了一下他的唇角：“好啊，男朋友。”

沈怀瑾愣了几秒。

接着按住她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

岑瑶不会知道，对于让她做自己女朋友这件事，沈怀瑾是势在必得的。

他已经做好了两手准备。

如果她拒绝的话，他会搬出那天在云峰实业，她对他许下的承诺——

“弄丢了您的手帕，是我的错。”

“这样吧，您说想要什么补偿，只要我能做到，一定尽量满足您。”

“岑瑶，你这句话我记住了，等我想到告诉你。”

其实那天在说出这句话时，沈怀瑾就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他想要的，从来都只是她而已。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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