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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来的话让谢清梨的大脑过载,

“你是说,你最近梦到我了吗?”

贺相川点点头,又摇摇头,

“自从第一次梦见你之后,我每一天都在想你。”

“我分不清到底是梦还是现实。”

“在梦里,我好像成为了另外一个人,一个彻彻底底的失败者。”

“甚至我还在乞求你帮忙。”

谢清梨握着秋千的手突然收紧。

难道贺相川梦见的是上次记忆回溯的事情?

可他怎么会......

“梦里你看我的眼神充满悲悯,没人帮我,只有你肯伸出援手。”

“我不想成为那样的人。”

察觉到贺相川的身体微微颤抖,谢清梨走到他面前,抬起他的头。

借助月光的照耀之下,贺相川的眼泪流淌在他白净的脸上。

拿下眼镜,贺相川试图遮住自己已经哭肿的双眼,但微红的眼尾还是暴露了他。

“别怕。”

谢清梨将他拥入怀中安慰着他,“只是噩梦而已。”

他们在公园相拥了许久,久到谢清梨甚至觉得微凉的风将她吹得有些发冷。

终于,她听见贺相川闷闷的声音,

“你和江应森是怎么回事?”

“我不是你报复他的工具吗?”

感觉到背后渐渐收紧的手以及贺相川渐渐加快的语速,谢清梨知道他已经醒酒却还是仗着醉意开始确定自己的心意。

她将贺相川环抱住自己的手松开,蹲了下来。

贺相川别扭地移开了自己的视线,却被谢清梨伸手放在他的耳侧。

她们四目相对,谢清梨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你当然不是报复他的工具。”

“我做的这一切仅仅只是因为我想了解你罢了。”

贺相川脸颊渐渐烫了起来,

“那我们,慢慢来可以吗?”

“好。”

“慢慢来。”

他们一起回学校的途中,贺相川摸了摸鼻子,还是问出了压在心头的那个问题,

“江应森这之后还有来找你吗?”

“没有,最近一个月都没听说他的消息来着。”

人就是这样不能提。

第二天,谢清梨便看见了江应森。

他表情阴翳,脸上的胡子没刮,胡青残留在脸上显得格外憔悴,眼袋和黑眼圈挂在眼睛底下,乍一看,比上一次重溯看见的三十岁的他还要年长。

谢清梨被江应森这幅样子吓了一跳,就当她想装作自己没有看见江应森慢慢走过的时候,江应森却拧住了她的手腕。

“我问你,你重溯的时候做了什么?”

江应森眼里的不安满的快要溢出来,“为什么,为什么我按照上次的经验来投资和创业,结果却是一塌糊涂?!”

他一股脑的质问,谢清梨却用力甩开他的手,

“废话,每次重溯都在发生着不同的事。”

“你照搬上一次的经验又怎么可能会成功?!”

“江应森,你能不能动动脑子?”

“上一次重溯你之所以能获得成功,只是因为每次决策有我替你拿主意罢了。”

谢清梨轻蔑地笑了一声,她抬眼,看向眼前这个颓废的江应森,

“你只不过是一个靠女人的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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