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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第40章:梦醒终结


我一个转身直视正往萧峰身后躲避的阿紫,怒道:“你嘴巴干净点!你姐姐姐夫闹别扭,关我什么事啊?”

“怎么不关你事?要不是你,我姐姐怎会听信了穆贵妃的话……”她躲在萧峰身后说得十分理直气壮,不过话只说了一半就被萧峰喝止了。

“大人的事,你小孩子家懂得什么?我和你姐姐的事情,与云姑娘无关。”他声音低沉,显然是动了真气。这两口子到底又闹什么别扭了?

我在人群里四下寻找阿朱,刚还看到她在那晃晃晃的,怎么一眨眼人就没了?

“云姑娘,萧某今日得你所救,不胜感激。欠你的人情,一定会还。看在你的面上,我与慕容复的仇,就此了结。只望他是真心待你……”他话说一半,又不说了,低着头不知又在做什么思想斗争。

我都要崩溃了,难道这么多人没一个看得出来慕容复他精神有问题吗?我怎么可能会跟一个神经病牵扯上关系?

“我和他没关系啊,怎么你们都不相信呢?他是什么人啊,我是什么人啊,这明明八秆子打不上,怎么你们都喜欢把我跟他往一块想呢?”我解释这事都快要筋疲力尽了,却自我感觉越解释越黑。

果然,慕容复第一个跳出来反对,虽被梅剑她们拉着,却还要往我这边冲,就像头被绑住的蛮牛,不住的嘶吼道:“云影儿!你以为我真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吗?你我已行过夫妻之礼,那边那小子就是见证,众目睽睽,你已是我的人了,还想抹清了自己吗?”

脑中轰得一声响,就像爆炸了一颗原子弹,那蘑菇云把头脑里一切的冷静都趋赶的无影无踪,只余下层层的怒火。

“你住口!”我使劲的扇了他一巴掌,以比他更大的声音愤恨道:“我没有!没有!”

“没有?对啊,你当时昏了过去,是以想抵赖吧。那边那位公子,你说有没有!?”他冷笑了一声,斜着眼睛瞥向段誉。

段誉看看他,看看我,又看看萧峰,窘迫道:“那一日我也神志不清,什么都不知道……”

“那一日……哈哈……那一日……”慕容复狂笑起来,说道:“仅此一日,纵使我记忆全失,也难以忘记。你摆脱不了我,永远摆脱不了我!”

“我现在就摆脱给你看看!”我怒极,朝着萧峰冷道:“只要我消失了,你们就有安生日子过了对不对!”又朝着慕容复吼道:“你想要什么,我就偏不给你什么。江山成空,武功尽失,现在,我就让你眼睁睁的看着你唯一的记忆,也从这世上消失!”

飞身而起,我朝着旁边的山谷扑下,坠入云雾之中。烦透了这些说不清道不白的情爱,下一次绝对不再做女人,那就不会再撞上像那两人一样的冤家了。

有人说,从高处跳下的感觉就像是自由的飞翔,这话完全错误。不管你向什么方向飞,身体的主控权都在自己手里,根本不会产生那种挣扎无力的绝望感,而且,飞的时候是身体轻得根本感觉不到重量,可跳崖就完全不是这回事了。

我像块大石头一般径直得朝谷底砸去,穿越千万年不散的云雾,手忙脚乱的比画着,开启那道幽蓝色神秘而美丽的大门,一头从光晕正中扎了进去,避免了被摔成一团肉饼的惨剧。

由于这个冲击力太大,魂魄直接砸进还在沉睡中的身体,致使身体自发的朝下一陷,又被床垫里的弹簧弹起,平衡不稳而滚落到了地上。

“哎哟……”我摸着被摔得惨痛的屁股爬了起来,回顾四周,觉得我这乱糟糟的小屋从未有过的温暖。

“终于回来了……”我嘟囔着,打了个哈欠,扑倒在床上继续睡觉。江湖啊,战争啊,爱情啊,缠得我头昏脑涨,思绪乱成一团,累得人都要散了架。

情情爱爱的事当真是磨人啊,怪不得那少林寺的老和尚一个比一个高寿,动了情,实在让人大伤元气,我可不想因为这种无聊的原因而把自己折腾成某些言情剧里的那整天哭哭啼啼大喊大叫的疯子们。一个人的生活多精彩,我不要爱情……永远也不要……

后记

因为高考之前太过缺觉的缘故,通常情况下,我能一睡就睡到中午吃午饭。穿越后的时间与当前的时间有些不大一样,无论穿了多久,只要回来就还是当天。所以,我的穿越,基本就是做了一场梦,只不过梦里的一切都清晰的过了头。

我穿过去时是在半夜,穿回来了还是在半夜,虽然这场梦很长,但那只是相对灵魂而言,真实的情况是,我的身体于这一夜基本等于没睡觉,睡醒之后,我眼圈乌黑神色憔悴,就好象个大病初愈的难民。

这个形象确实有点骇人,可没办法,在人间跟家人挤在一块生活,必须什么都跟普通人一样。不上厕所已经是极限了,再要连觉都不睡,我就真的得被关进研究中心了。

打开电视,我躺在沙发上无聊的切换频道,十分无意的又看到了天龙的TVB。唉,电视里的萧峰长得太秀气,慕容复又太丑,那气势,更是与真人相差十万八千里。电视就是电视,永远都是假的,游历了一趟,我估计以后对这些武侠片再也提不起兴趣了。想看,直接去看真人版的不就行了。

胡乱换着台,等着爹娘下班回家吃饭,饭桌上听他们在单位上的八卦消息,已成了吃饭进行时的唯一娱乐形式。不过今天,这八卦消息听起来怎么有点怪怪的味道?

“东家长……”

“西家短……”

“国家大事不归我管……”

“丐帮明天又要组织募捐,你说他们这帮主是不是吃饱了撑得?个江湖帮会搞得跟慈善机构一样……”

“现在太平着呢,法制又严,你不让他们搞慈善难道要让他们搞抢劫?”

……

我含着筷子两眼直冒星星。这些话是我爹娘说出口的吗?为什么我觉得我好象还在做梦?

连忙拿了遥控器翻新闻,想看点这时代正常的事情来安抚下我跳得快从嗓子眼里蹦出来的心。

恩,某地党员大会选先进,很正常。

恩,某领导视察干旱灾区,也很正常。

恩?少林长老于黄河干旱灾区施粮救济灾民?

恩?武当掌门深入山区冰雹地区协助当地政府进行搜救活动??

我当即喷饭,米粒呛进气管咳嗽半天没缓过劲来。这是咋回事?是我还在穿?还是不小心改变了什么历史因素?

莫非我的存在既是历史,有我的地方就是真实?那岂不是说……这江湖的混乱,被我一不小心的变成现实了?

当武侠玄幻变成了真实的历史,可能我再也分不清现实与虚幻,未来与过去的界限。我既是历史,历史既是我,因我而改变的世界,有着太多的未解之谜。因果纠缠,或许下一次我一觉醒来,又会处在一个陌生的时空。

隐隐察觉到,转轮之外的某轮命运,已缓缓开始运转,朝着看不见的方向,既定而去……

——全文完——

天龙八部·逍遥道外篇番外:人物形象剖析

因为发现很多人对云同学处理感情一事的态度不理解,这个难免,因为此人的内心世界只有用第三人称的写作形式才能完整的表述出来,第一人称无法表现她这个人的心理与表情完全是两回事的这个事实。你从她的心理自白上看,觉得那个形势应该是很轻松很无聊,实际上或许并非这么回事,只是俺写的太轻松了一点而已。比如那个救段誉那一堆人的情形,很多人可能无法理解她那么高武功为什么还干不掉慕容,原因很简单,她中了悲酥清风,无法动武。

试想下,一个不能动武,并且几乎连跑步的力气都没有的女子,怎可能躲得开慕容复的剑?人家虽然功夫连丁春秋都不及,好歹也算是顶级高手了吧,要想杀一个毫无还手之力的丫头片子那不是手到擒来?但是影儿同志就这么咬牙撑了下来,她的心理描写很简单,几句话,但是我现在可以把她此时的实际情况补充一下:四肢发软,使不上力气,随时有瘫在地下的可能,如要逃跑,或许能趁药性未完全扩散的情况下溜之大吉,因为慕容复不可能会追出去。但是她要救人,那些人里有阿朱的爹娘,还有她最敬爱的师父的女儿,她不可能逃走,只能咬牙硬撑。为了不让慕容复看出她的虚弱,还得强打着精神站着,憋冷汗憋得浑身颤抖,背后已经全被冷汗浸湿。就是这样的状态还得强装出胸有成竹的模样微笑对应,可想这个情况有多么的危急。

好了,现在来探讨一下她的感情问题。

这几天看了那个被很多人推崇的某1女N男的书,对于此书只有一个感觉:解气。因为涉及到男人生小孩喂奶被女人统治随便嫁人等等。里面的感情描写虽然也很细腻,但是俺就是觉得无法理解,爱情真的可以分成N份平等给予吗?而且,漂亮点的就一见钟情,转身换个打扮又立即翻脸不认人,此是否有以貌取人并且只认貌不认人的成分在内?本人的爱情观一向是一对一的严肃沉稳,不是自己喜欢的,无论怎么引诱都不会就范。

不爱就是不爱,但在拒绝的时候也要为对方考虑一下,如果对方不是自己十分憎恨的人,或与自己最要好的朋友亲人有这样那样不可分割的关系,那么这个拒绝的方式就万分的重要了。不到万不得已,最好是想办法让对方先提出分手,那样可以避免很多的伤害,以后不至于一见面就尴尬。

云同学其人,完全是按照本人的爱情模式来写的,如果她长相平平无才无能,以她那没心没肺出言不逊的德行,肯定不会有人看上她。而她在得道以前就是那么一种没男人把她当女人看待的铁姑娘类型,时间久了她也就习以为常,有关她的背景问题都已经在序幕中交代过。《天龙》一文成文及早,原文并没有给她安排任何的感情戏,没人喜欢她,她也没喜欢过任何人,一直都是以一种世外之人的眼光看待书里的一切。有人评价那本书里的云某人太理智,理智到了冷血的地步,没有任何感情,简直就是个高高在上的神。

云某人并非神,她是的身份是保护整个人界的守护者,可以用人王这个恶俗的称谓来概括。而人界是五界当中唯一一个以情来作为力量源泉的空间,除了人界,其他任何一界都不会有情的存在,不管神魔,一旦动情必被打入人界重入轮回。可见云某人的情实际上藏得很深,不容易点燃,而一旦点燃,其势必如焚天烈焰一发不可收拾。有关此人动情后的那些轰轰烈烈荡气回肠,我已经贴出了两个故事,第三人称,性别为男,有兴趣的可去看看,了解下她这个人从第三者的眼里看来到底是个什么模样。

在改《天龙》之时,我本来没打算给她安排任何的追求的异性,因为就算人家追她,她也不会搭理人家,如果没有阿朱阿碧的关系扯着,她会非常直接的告诉萧老大:对不起,你认错人了。而慕容复属于精神分裂患者,她是肯定不会和一个神志不清的疯子去计较,一切都只当此君犯病胡闹。

她个人是非常讲道义的,上学的时候是全班女生的保护神,不管谁受了欺负她绝对第一个挺身而出,这点在序幕篇里都已经交代过了,所以她非常重视与女性之间的友谊,因为与阿朱阿碧交好,所以才会因为这两个人的关系而出现后面一系列救人的行动。她在穿越前所定的计划就是学完的本事就回家,如果没有阿朱的关系,她不会去关心萧峰的死活而把自己缠进去。如果没有阿朱的关系,她也不会跑去救阮星竹等等一系列人。如果没有阿碧的关系,慕容复那样对她早就被千刀万剐了更别提后面的治疗了。

当然,这个道义也包括恩情方面,她不喜欢受人的恩惠,所以无崖子对她有恩,她一直在为没有回报过而耿耿于怀。她是个穿越来的人,有穿来的一天定然也有回去的一天,而要回去,肯定也得把她所牵挂的事情处理完才能回去,这个就涉及到逍遥派的后继人选上。她要一声不响带着本事跑了,逍遥派以后谁当家?这样不是更对不起她师父?于是虚竹同志的戏就必不可少了。

有关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一问,从她的言行上大概无法看全,没心没肺只是因为心被藏了起来,没人能看得到。萧峰喜欢她,她一开始就知道,但是一直往那个暗示上去想,并且还选择了一再的逃避。她不想让阿朱为难,更不想打击萧峰的自尊心,那个男人本来就够可怜了,所以在逃跑了给阿朱大把机会与萧峰相处后,她的那三个问题一见还没达到效果,便选择了一个速战速决的狠招。但是她不懂爱情,不明白爱情是自私的这个道理,于是也就没想到阿朱在成功与萧峰确立关系之后所产生的变故。而这个变故,从根本上导致了她最后极端的处理方式。有关萧峰的一切因素,她的处理初衷都是为了阿朱,这样解释,不知各位可否能理解少许?

再来说慕容复,此君会喜欢她确实非常戏剧。只是因为一个肚兜,就让其念念不忘。记忆可以消失,但是感觉不会消失,再怎么说她也是他第一个亲密接触的女人,更何况云某人身上有一种十分特殊的香味,描述一下,就是一种让人头脑顿时一醒,毛孔畅通,神清气爽的一种甜香,很清淡,浓重参考淡妆的胭脂。这个味道她变了男人也会有,只不过味道更加的淡,基本只有贴近他,鼻子埋到他身上才能闻得到,八卦的说下,凡闻到这种味道的女人全部拜倒在了他的白袍之下,但能获得其青睐的屈指可数。

扯远了,继续探讨慕容复。他疯了以后,因为肚兜与香味,又加之云同学长得天上地下举世无双,其美貌程度请予想象,一般我会用完美的圆月,虽无一丝瑕疵却清寥而孤寂来形容。大概就是某位同学所说那种,高处不胜寒的境界。慕容复清醒的时候,不会胡思乱想儿女情长一事,一旦变傻了,缺少什么就会想什么,于是很自然的开始垂涎云同学的美貌,加之缺少母爱,死缠着云同学,对方又一直拿他当小孩看待,对于他不算太过分的吃豆腐行为基本不予理会。

令云同学意料不到的是,慕容失去的是疯掉之前的记忆,疯了之后的记忆零零碎碎的依然存在。有这么一个美人与他朝夕相处,不离不弃,是男人都会顺秆子爬上去的吧。而那个OOXX的某片段,也依然闪啊闪,让慕容公子一再确定影儿美女就是他的唯一。没有了记忆的人,一旦抓住自己认定的东西,那种疯狂绝对令人胆寒,所以此人不屈不挠认准了云同学,只不过云同学一直当他精神分裂,继续拿他当病人对待而已。不是她没感觉到,而是她不愿往那方面去想,不知如此解释诸位可否满意?

云同学其实本性十分善良,并且十分规矩。因为她有着守护的责任,所以明白命运脱轨的厉害。这个第一次穿越,没带有任何因果成分,她完全就是一个局外人。而局外人要入局,定然会更改变一部分的命运,所以她就要在命运脱轨之前把其统统修正好。有关救人所用方法上面,也许是本人想象力确实匮乏,但有一条是肯定的,不管用什么方法,云同学都会受到相应的报应。比如青桥那,就算她不去挡那一掌,也有可能因为别的一些原因而受同等程度的一掌,只不过是早晚的事。更何况,当时情况紧急,她可能本就来不及想什么,又或者撞了邪非要用那个笨方法等等,这个报应是相当的惨烈。不过,经过了这第一次穿越,往后的一切历史全部都发生了改变,也就是说,她在以后的穿越旅程中,不会再紧跟着剧情走了,因为她也不知道剧情会不会发生什么改变。

另外,有关云同学为什么不接受爱情,这个暂时保密,等以后写虐文的时候再告诉大家。反正跟他牵扯上的女人没一个有好下场,男人也是。不要以为此文为第一人称就当所有对话后的心理活动全为内心深层次的想法,这个绝错,那只是对某句话的瞬间反应而已,此人的心藏的很深,能有本事挖掘出来的人才是她(他)值得信赖的伴侣,所以……这个挖掘过程相当困难,不知道多少人死在她(他)的心门之外,序幕当中其实已经揭示了她的未来,此系列当中只要涉及到她的感情,绝对会虐到死去活来。所以,我只能继续的暧昧,暧昧……直到暧昧不下去,那便只有抗起锅盖开始我最拿手的悲情言情了(好象透露太多了……)。喜欢虐的欢迎去《天命》,《千年缘》指导啊,想搞明白此系列的客观环境背景的可以去参考《冬月传说》,里面一切背景都交代的非常清楚,希望有助大家理解云同学的内心。

天龙八部·逍遥道外篇番外:另一个结局

“敕勒川,

阴山下,

天似穹庐,

笼盖四野。

天苍苍,

野茫茫,

风吹草低见牛羊。”

魁梧的牧民仰望苍穹,手中的马鞭轻甩一下,跨下的骏马长鸣一声,于这广阔的原野纵情奔驰,带动了马群,只听得蹄声如雷,滚滚不停。

天边飘荡着数朵白云,随风不停变幻着形状,飘渺如虚如幻。坐于羊群之中的红衣少妇抬头看了一眼那些雪白的云朵,眼神怅然,似乎想起了什么往事,连手中的针线也停了下来,只是看着那些逐渐远去的云朵发呆。

天边的云层逐渐淡漠下来,地上的羊群却还层层簇簇,将那草原上的红衣女子团团围住,就如雪中绿地上的一点红梅,娇艳欲滴,令人神往。

男子策马力于远处,目光由淡去的云层落在了养群当中的一点红上,目光由淡淡的哀伤,转为漠漠的柔和,驱马前去,停在了羊群之外。

“阿朱,你又在想她吗?”男子下了马,缓缓行至红衣女子身边。那美貌的少妇回过头来,看看身边的男子,随即垂下目光,轻叹一声道:“我们欠她太多,一想到那天的事,我就觉得好象是我逼死她的一样。”

“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了,别再想了。”男子目中激起一片朦胧的淡雾,他闭了闭眼睛,又说道:“以她的性子,她的身手,怎会就这么容易死了。她不过是想图个清净罢了,阿朱,只要你别再胡思乱想,就算是了了她的心愿了。”

被唤作阿朱的女子轻轻摇头,说道:“你我夫妻这么多年,我会不知道吗?其实我们都忘不了她,你虽对我很好,但她永远是特殊的。”

“阿朱……”男子微微皱眉,阿朱苦笑了一声,说道:“我若是不那么贪心,不妄想把她永远从你心里赶走,也就不会做那么多糊涂事,不会惹你讨厌了,是吗?”

男子轻叹一声,拥她入怀,说道:“你糊涂,我又何尝没有错?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看看慕容复,我们比他要幸运的多,不是吗?”

阿朱闭上双眼,紧拥着怀里的男子,哽咽道:“萧大哥……对不起……”

萧峰轻抚怀中的娇躯,抬眼望着天边的云雾,目光似落于天尽,闪烁着点点哀伤,口中微微呢喃道:“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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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层飘摇而过,于水面倒映出团团雪白,似是花团锦簇,瞬间却又化为轻纱摇曳,就像是那个白衣的窈窕身影,在水下翩翩起舞一般。

“影儿,是你回来了么?你不生我的气了么?我不打江山了,陪着你一起游遍天下,好么?”

白衣的公子跪在湖边,长发垂披了一身,如月华泄落,流入清蓝的湖水中,随波荡漾,与水面的倒影连结成一体,分不清哪是真人,哪是倒影。

公子对着水里自己的影微微一笑,水中的那略显苍白清瘦的脸也回报一笑,妖艳,却也说不出的诡异。他笑得更开心了,伸出手去触摸湖中倒影的脸庞,手指拂过水面,顿时打乱了平静的倒影,凌乱而细碎,再也看不清楚人面。

“影儿,别走!”他纵身扑下湖去,扑腾了几下,即将下沉,又被闻声赶来的绿衣女子救起。

那女子拍着公子的后背,助他吐出腹中湖水,满脸急切,几乎哭了出来,埋怨道:“公子爷,影儿不在这里,你这样胡乱玩水,她会生气的。”

公子咳嗽了两声,呆滞的看着天边的云彩,说道:“影儿她生气了,她再也不理我了……”

他缓缓站起,呆呆的朝湖边走去,喃喃自语道:“她在天上呢,你看到没有?她又要走了,我要去找她……”

女子自他后腰死死的抱住他,哭道:“公子,那不是她,她去了天山看她徒弟,过些时候就会回来的。公子爷,你若是不听话,她就真的生你的气再也不回来了!”

“是呀,影儿不喜欢我不听话的,我不玩水了,我去找她回来好吗?阿碧,我们去天山找她回来好吗?”公子转了个方向,僵硬的朝码头方向走去。

阿碧回头看了一眼天上的白云,双手合十,向天祷告:“影儿,求你保佑公子爷吧。他已经……知错了……”

云随风渺,瞬息万变,阿碧跟上前方晃晃悠悠的公子,挽住他的胳膊,看着他俊俏的侧脸,目中尽是心痛,又满是柔情,轻声念道:“不管你去哪,我都永远跟随左右……”

微风吹过,湖面荷花如浪起伏,翻飞作响,远远传来采莲人的清歌:

“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

鱼戏莲叶间,

鱼戏莲叶东,鱼戏莲叶西,

鱼戏莲叶南,鱼戏莲叶北。”

船行向北,越来越远,追逐着北上的云朵,逐渐消失在了浩瀚的太湖烟波之中。

“影儿,我来找你了,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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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阿嚏……阿嚏……阿嚏……”

本来就被火车震荡的无法入睡的我突然开始不停的打喷嚏,动静之大没把整个车厢的人惊动。上铺的老娘翻个身继续睡,下铺的老爹换个音阶继续扯鼾,我揉揉鼻子,继续入睡。

天一亮就到新学校了,从今往后就与那可怕的复习题摸底考说拜拜了,终于自由了,终于可以一个人在外闯荡了,美好的大学生活,我来了!

“俱往亦,

数风流人物,

还看今朝!”

天龙八部·逍遥道外篇番外:我的师父

我叫虚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上辈子积了太多的福,或是造了太多的孽,我这辈子的日子过得,真的十分不真实,便像在云里雾里,什么都看不清,什么也抓不住。

我本是少林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小和尚,我一直以为我只是个被父母遗弃的苦孩子,我更一直将少林寺看作我自己的家。我虽然不聪明,我虽然长得丑,可我的师兄弟都待我如亲手足,我的师父更是疼我爱我养我教我。

我一直觉得,这样的日子,我会过一辈子,平平淡淡,却很充实快乐。可是,这带着美满幸福的平静,竟会在一刹那被打破,支离破碎,再也无法聚拢。

有人说过,想要拥有另一个世界,必须先放先手中的世界。当时,我并不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若干年后,再回过头看看以前的岁月,我才了解她话语中的深刻。

如果一直藏在少林寺中,或许我永远不可能知道我的身世,永远不会认识我的好兄弟,更永远不会遇到我的梦姑。是安宁如水的生活让我眷恋,还是起伏如山的日子令我精彩?我一直理不清过去与现在,哪一种生活更让我无法舍弃,师父常说,世界只有一个,区别只是心,红尘内外只有一线只隔,一切,只看心之所向。我想,我虽当了二十年的和尚,却一直沉溺在红尘之中,佛理,我只会背,却永远也弄不明白。

人与人,确实不同,我当年对少林寺那般的痴缠,或许只是因为我在害怕寂寞。后来我才知道,有些人,从一出生,就注定的孤独,要成就一些事,必然会牺牲另一些事。我失去了曾经所有的一切平静,却换来了我往后精彩的一生。

我的朋友,我的妻儿,逐渐让我忘记了自己曾经只是少林寺里一个其貌不扬的笨和尚,我为眼前的一切感到满足。每当一家人坐在一起聊天吃饭,那欢声笑语总能让我想起曾经年少时所跟随的那道虚无的身影。如果不是她,或许,我永远都无法拥有现在这美满的一切。

我常觉得,我与她的相遇,会不会只是我的一个美丽幻觉。她突然出现在我的眼前,又突然的消失在我的世界,就如一阵清风,毫无征兆,来去自如。我一直没有搞清楚她到底是什么人,一直到很多年后,我才模糊的知道她大概的身份。与她初次相见的一切,我都还记得清清楚楚,她就是这样一个人,无论走到哪里,都让人无法忘怀的一个人。

那时,我年纪尚小,第一次下山,在山道旁的凉亭中看到了她。她斜靠在亭边栏上,全身雪白,青丝顺滑,垂散于白衣之上。白得晃眼,黑得惊心,黑与白明显镶嵌在一起,如淡雅的水墨山水,更如浓重的书文墨香。整个亭子里里外外,数十道人影,却只有她最为突兀,虽坐在众人身后,却仍让我第一眼只看到了她。

事情就是这么的奇怪,我是和尚,我知道盯着女子看有失佛门风仪,虽只看了一眼便不敢再看,低下头去舀出水来,企图让水的清凉来压制发烫的双颊。虽未看她,却觉得她的目光一直落在我身上,旁人说了些什么,我无心应答,慌乱到了不知这手脚该如何活动的地步。

“这个女施主,到底想要做什么?”那个想法,是我当时心中反复千遍唯一的想法。因为本是坐着的她,竟走近了我的身边,缓缓围着我转了一圈。我低着头,却还是能看到她雪白纱裙的一角,感觉到丝丝若有若无的香气,溢满我的周边,融进我的四肢百骸。心狂跳着,不听指挥,热血冲上了大脑,脸上烫得似乎在滋滋作响。

我动也不敢动,一直垂着头,什么都听不见,什么都看不到,周围静的可怕,淡淡的清香仿佛忽然浓重起来,带着寒意刺入肌肤,冷进了骨髓之中。我打了个寒噤,眼角处白纱微微飘拂,然后一转,轻柔的脚步逐渐远去,我急忙抬头,只清楚的看到了一个美得不真实的背影。

重重树影,绿深叶繁,中间一点淡逸的白,如飘荡,如摇曳一般,逐渐远去。那是神仙吗?是师父说过的观音菩萨吗?我揉揉眼睛,再揉揉眼睛,最终还是没能朝着背影消失的方向拜下去。

后来,我问起过她,想知道她为何会对我那么有兴趣,她只告诉我说,她对我的兴趣,是上辈子就注定的。也许她说的是实话吧,我与她的缘分,或许真的早就注定,不然她为何会死缠着我,硬要收我做徒弟。

第二次见她,我还是一点准备都没有,被一群人绑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看到一大群人疏疏落落分散四周,正中站着三人,一老者与一位公子坐在屋前对奕,而她正站在棋盘的旁边。

第一次看到她,她是侧着脸,虽只有匆匆一瞥,却依然记得她肌肤胜雪,曳曳生辉,灿若桃李,却淡如幽兰。再次看到她,她正垂着头,眉如墨黛,目含秋水,长而浓密的睫毛遮挡在眼上,只有目中星星点点的盈光泄出,闪烁在她面前的棋盘之上。

我终于确定了,她不是观音菩萨,因为我所见过的菩萨画像,没有一幅有她这般好看。她衣裙洁白若云似雾,缭绕周身,肤凝新荔,恰似温润平湖,如瀑黑发顺流直下,在黑与白的交汇之中,那深刻的一张脸便是这仙境美图中最为艳丽的一点。目若星灿,桃花拂面,樱唇含笑,淡雅而又飘忽,眼前似蒙了一层雾气,朦胧得看不清她的一切,好似她前一秒还是骄阳万丈,下一刻就成了新月如钩。

人,怎会生得如此梦幻,人,怎会生得如此完美?那一刻,心里万分平静,看着她的脸,就如看到了这大千世界的一切变幻。

“若是能多看她几眼,那该有多好。”我记得,当时,我就是这么想的。

她后来成了我的师父,接触的久了,我才发现,待她周身云雾散尽,所呈现出的真实一面,也不过是个十八九岁的小姑娘。而一个小姑娘,又怎能做我的师父?

我想过逃跑,想过耍赖不认帐,但却又一直不由自主得跟着她。跟着她逐渐的抓住了我现在所有幸福的一切。我常在想,像她这样如此美丽动人聪慧可心的女子,这天下到底能否找到一个与她相配的男子。

她帮我找到了梦姑,她豁出性命让大哥与阿朱美满到老,她让三弟享尽齐人之福,可她自己,却一直孤单的站在飘渺峰上,清澈的眼中如云海一般变幻,却始终找不到丝毫情爱之念。她并非无情之人,曾经听她在飘渺峰顶悠然弹琴,曲,悠然平缓,带着丝丝眷恋,就如天人永隔的一对,隔着着飘渺峰间的云海,看不到对方,只剩了一缕幽思。

也许,她心中也在思念着谁吧。她走后的多年,我一直保留着站飘渺峰顶观云海的习惯,我不知道她每次看着变幻的云海,心中都在想些什么,我只知道我每看着这云海,就像是看到了如云似雾的她。她就如一团迷雾,来,去,皆无丝毫因由。或许,她是回天上去了。

苏星河为她画了一幅画像,被我供奉在了禁地。云影儿是我的师父,更是我的朋友,她带我见识到了色彩斑斓的人生,她让我明白了什么是人生中最大的幸福。我一直的觉得她不是这凡间的人,我一直暗暗的仰慕她,崇敬她,将她当成了无所不知的长者来恭谨。

“小徒弟,别再愁眉苦脸了,当不了和尚,照样还是好汉一条,好好学学你那两位兄弟吧。”她说这话时,满眼狡黠,似乎这样的拿我开心,已成了她最大的乐趣。她基本没说过什么大道理,可她说的每一句话,却都让我能琢磨很久。

我漂亮的师父,成了我心中最大的遗憾,“我们的缘分已经到头了,师父以后不能再照顾你了,你自己保重了。”她留下这句话,便离开了,从此真的再没有出现过。

她随缘而来,随缘而去,即便真的再也无缘相见,我也会一直守侯在此,等待着师父的再次到来,不论千年还是万年,我都会一直等下去。在这飘渺峰上,再次喊她一声:“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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