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老头难缠
第二天午间时分，江市第二人民医院神经内科。
看着医院走廊上众多神色萎靡，眼圈深陷，双目无神的病人，秦依不禁感觉有些瘆得慌，因为这些人看上去有点像行尸走肉一般，一点精气神都没有，不禁想藏锋靠近了一些，小声问道：“藏锋，你带我来这里干嘛？”
走在前面好奇的打量着四周的藏锋回道：“昨天不是说了么，找线索啊。”
“来这里找线索？”秦依有些疑惑的问道。
“是啊，怎么了？”藏锋看着墙上贴着的神经内科医生轮值表，回答道。
“你不会是又准备耍我吧？我可跟你讲，关于近期几起跳楼案的疑点报告，我已经向上面提交了，现在局里很重视，已经准备正式立案调查了，你要是在耍我，我可以以妨碍公安执法的名义抓你。”秦依却是被这个家伙给坑怕了，骗吃骗喝骗车坐，但是自己还真的就拿这家伙没有一点点办法。
藏锋却是难得的正经了起来，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我是该说你傻呢，还是该说你笨，你想想，昨天最后我问的那个问题。”
秦依嘴里小声嘀咕了一句：“傻跟笨不都是一个意思么？到底是你傻还是我傻？”然后问道：“哪个问题？”
秦依虽然没搞清楚藏锋带自己来医院来的用意，但是记忆力还是不差的，想了想之后，突然说道：“你指得是你问那个死者的女朋友路婷的那个问题？”
昨晚，藏锋在接完电话之后，再次走了上来：“路小姐，我还想问你最后一个问题。”
路婷用纸巾擦干了眼泪后，对着藏锋点了点头。
“请问，你男朋友，也就是钱正，钱先生最近有没有什么反常的地方，或者某些反常的举动？”藏锋用手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框，然后微眯着眼问道。
路婷一时之间，好像有点没弄明白藏锋的意思，反问道：“您是指？”
“就是说钱正有没有某些跟平时不太一样的举动或者言行，甚至某些你理解不了的事情。”藏锋的语气突然少见的严肃了起来，眼眶的镜片折射着广场的路灯，让人看不清他的眼神。
路婷仔细回想了一下之后，才回道：“没有，虽然不太明白你为什么问这个，但是确实是没有，我跟他在一起半年了，他就是个很典型的宅男，上班下班回家，他的作息时间很规律，我也正是因为这些才决定跟他在一起的。”
“这样子啊，这个年纪的男的，不逛夜店，不喜欢唱K，没有夜间生活，还真的是挺少见的。”藏锋跟着应了一句，接着就不再发问了，低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秦依突然问道：“你问她那个问题的用意到底是什么呀？”
“因为她的男朋友有精神类的疾病。”藏锋突然说道。
“什么？精神病？”秦依吃惊的说道。
藏锋连忙是一把扯过秦依，捂住了秦依的嘴，只见周围那些原本形容枯槁，萎靡不振的人突然一下子抬起头，全都看向秦依。
秦依也是感觉到自己刚才有些过于一惊一乍了，连忙是双手合十，对着周围的人不停的小声说着：“对不起，对不起···”终于是缓解了那些人的敌意。
“喂，你还想抱到什么时候？”秦依狠狠的掐了一把藏锋那环在自己胸口的手。
藏锋痛得脸都变色了，连忙是收回了手，嘴里打着哈哈：“额，气氛太紧张，搞忘了，忘了。”
“抱的舒服么？”突然秦依的脸凑了上来，在藏锋耳边轻声问道。
藏锋看着那转移到自己腰间的魔爪，连连点头：“舒服，舒服。”
“那我身材好不好啊？”秦依继续问道。
藏锋再次点头：“好，好，好得很。”
“那软么？”秦依再次问道。
“软，软，软得很，跟棉花似的。”话一出口，藏锋就知道完了，这下死定了。
“秦警官，秦小姐姐，我的亲姐姐，手下留情······呜呜呜······嗷······嗷······”
“话说，你是怎么知道路婷的男朋友有精神类疾病的？”秦依问道。
藏锋嘚瑟的说道：“山人自有妙计。”
“我看你是皮痒。”秦依说着就伸出了魔爪。
“别别别，我的亲姐姐，你可别来了，我腰上那块肉是哪得罪您了，您就是不放过，我说，我说还不行。”藏锋连连摆手。
“这几年不是兴起了网上挂号么，在一年前，这个钱正就曾经在江市第二人民医院的神经内科挂过号，所以我就查到了。”
其实藏锋这话半真半假，信息是在网上查的不错，不过却并不是如他所说的那般简单，医院病人信息属于隐私，是不允许不相关的人看的，好在，秦依并不是很懂，所以没有深究。
“原来如此，你昨天说的线索就是指这个？”秦依问道。
藏锋继续说道：“不止，据我调查得知，那些跳楼的死者，全部都曾在这家医院的神经内科挂过号，看过病。”
秦依再次被震惊，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藏锋：“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居然全都是神经病？”
“下一个，藏锋。”
终于排到藏锋了，走进房间，首先看到的就是一道白帘子，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戴着老花镜坐一张茶几前，正在泡茶。
藏锋扶了扶眼眶，看了这老头一眼，藏锋也感到有些吃惊，因为眼前这泡茶不起眼的老头，就是这神经内科的科室主任唐修齐唐老，职称主任医师，副教授，也是江医大的博士生导师，也是藏锋这次来主要想见的人，他会跟近期的几起跳楼案有关么？
“两位请坐。”唐老先示意两人坐下。
“唐老，我们好像并没有挂专家号。”藏锋坐下之后缓缓说道。
唐老哦了一声，反问道：“你认识我？”
“虽然轮值表上没有您的相片和名字，但是医院的荣誉白墙上，可是有您的介绍。”藏锋回道。
“这样，两位用心了，来，先喝茶。”唐老拿起茶壶给藏锋和秦依一人倒了一杯。
“唐老，不问我们病情么？”藏锋疑惑的问道。
唐老却是笑了起来：“两位走路步伐稳健，说话中气十足，大脑思维敏捷，而且你的观察力和记忆力也很是不错，请问你要看什么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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