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2章 刘海中甩锅傻柱

转眼间，傻柱与刘海中一伙人合伙倒腾螺纹钢的“生意”，已经轰轰烈烈地干了一个多月。

刘海中也如约进行了第二次分红。

比起上个月的小试牛刀，这个月众人都追加了投入，本钱更厚，盘子自然也做得更大了。

随着傻柱、刘光齐、刘光天、刘光福纷纷加大注码，利润额水涨船高，比上月又丰厚了不少。

傻柱因为投入的本钱始终是最多的，分到他手里的钞票，自然也又一次独占鳌头，厚厚一沓，掂在手里沉甸甸的。

接过钱，傻柱笑得见牙不见眼，心里那点因抵押店铺而生的忐忑，早已被真金白银的喜悦冲得无影无踪。

开火锅店赚钱像细水长流，辛苦且慢；

而这倒腾钢材的分成，简直是开了闸的洪水，汹涌澎湃。

两下相加，傻柱只觉得小日子从未如此滋润过，走路都带风。

兜里阔绰了，傻柱首先盘算着赶紧还债。

抵押贷款像悬在头顶的剑，利息一天天滚着，可不是闹着玩的。

好在这分红源源不断，他计划着每月拿出一大部分填窟窿，照这个速度，彻底无债一身轻的日子，似乎指日可待。

这个月分到的钱比上月还多，再加上火锅店生意在他回来亲自操持后也稳步回升，傻柱仿佛已经看到了“万元户”的曙光在向他招手。

他美滋滋地盘算着，照这势头，不出两年，他何雨柱也能扬眉吐气，踏踏实实做个“有钱人”了！

沉浸在喜悦中的傻柱，完全没留意到递钱过来的刘海中，脸色有些复杂，眼神里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郁。

当初拉傻柱入伙，刘海中心里确实存了几分“报恩”的念头。

可眼看着傻柱啥力不出，光凭投钱就每月拿走最大头的利润，而自己这个提供关键门路的人，却只能拿固定的一成，他那点“报恩”的心思，渐渐被不平衡和嫉妒蚕食了。

有门路没本钱是空想，可有本钱没门路更是白搭，凭什么他拿最少？

一个念头在他心底滋生、蔓延：是时候该把傻柱这棵“摇钱树”……踢开了。

不过，刘海中到底还残存着一点脸面和顾虑。

傻柱毕竟是他主动叫上的，合作才一个多月就翻脸，吃相未免太难看。

他暗自盘算，再等两个月，找个由头，慢慢把傻柱边缘化，或者干脆摊牌。

分了钱，说了几句不痛不痒的客气话，刘海中便起身离开了傻柱那烟火气十足的火锅店。

他刚迈出店门没几步，就见二儿子刘光天神色仓皇、满头大汗地飞奔而来，那模样活像身后有鬼在追。

“光天？你这……出什么事了？”刘海中心里“咯噔”一下，沉声问道。

“爸！大事不好了！”刘光天冲到近前，扶着墙大口喘气，脸都白了，“咱们那……那螺纹钢的生意，出……出事了！”

“什么？！”刘海中只觉得一股凉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他千防万防，最怕的就是这个！这买卖游走在灰色地带，利益巨大，风险同样骇人。

他自认已经足够小心，把风险压到最低，可“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

只是万万没想到，这“鞋”湿得这么快，这么不是时候！

刘光天语无伦次地把情况说了个大概：上游的环节出了问题，风声紧了，他们的货和钱很可能都被套住，血本无归不说，搞不好还要惹上官司。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刘光天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他投进去的钱可不是小数目，那是他攒了许久、甚至可能还借了点的家底。

这要是打了水漂，他往后日子怎么过？

一想到可能面临的后果，他腿肚子都开始转筋。

刘海中的脑子也在飞速旋转。

出事意味着短期内这买卖肯定不能继续了，更重要的是，傻柱、刘光齐、刘光天、刘光福，包括他自己那点本钱，很可能全都要搭进去！

傻柱投得最多，损失最惨重，可刘光天的投入对他来说也是伤筋动骨啊！

刘海中下意识地拉着刘光天，又往远处疾走了几步，生怕傻柱在店里听见动静。他眉头拧成了疙瘩，心里一片冰凉。

刚才还琢磨着怎么踢开傻柱独吞好处，转眼间，怕是连本钱都要保不住了，真是讽刺！

“要我说，都怪傻柱这个扫把星！”刘光天又急又气，口不择言地埋怨起来，“要不是他掺和进来，投那么多钱，把动静搞大了，说不定还不会出事呢！”

“闭嘴！胡说八道什么！”刘海中低声呵斥，但心里却不由得也顺着这个思路滑了一下。

也许……也许真有点关系？

小打小闹或许还能遮掩，规模一大，目标就显眼了。这么一想，他对傻柱那点本就不多的愧疚，又淡去了几分。

现在不是追究谁责任的时候。

刘海中强迫自己冷静，当务之急是把自己摘干净，把损失降到最低。

可一想到那关键的门路是自己牵的线，他就知道“置身事外”四个字，谈何容易！

冷汗，悄悄浸湿了他的后背。

“爸，我的钱可不能就这么没了！”刘光天抓住刘海中的胳膊，眼神里带着恳求，也带着不易察觉的逼迫，“这事儿……总得有人出来扛。您路子广，认识人多，也许……”

刘海中看着儿子闪烁的眼神，心彻底沉了下去。

他听懂了刘光天的弦外之音：儿子想让他这个当爹的多担待，甚至……把主要责任揽过去。

好一个“孝子”啊！刘海中气得手都有些抖，可看着刘光天惶恐的脸，再看看自己，一种绝望的无力感攫住了他。

刘光齐、刘光福也是他儿子，他能不管吗？

在巨大的压力和亲情的拉扯下，刘海中心里的天平开始倾斜。

一个冰冷而自私的念头逐渐清晰：如果必须有人来承担大部分后果，那么，投入最多、又是“外人”的傻柱，似乎是最“合适”的人选。

对不住了，柱子，为了我儿子，也为了我自己……

刘海中在心底默默划下了一条线。

整个下午，刘海中都处在极度的忐忑不安中，侥幸地希望风暴不会波及到自己。

然而，该来的终究躲不掉。

夜幕刚刚降临，几个穿着制服的人就敲响了他暂住处的门。

刘海中最后的侥幸心理被彻底击碎。

被带走问话的过程中，刘海中意识到，自己想一个人扛下所有，只怕力有未逮。

在巨大的压力和某些暗示下，为了减轻自己的罪责，他艰难地、缓缓地吐出了一个名字——何雨柱。

他详细说明了傻柱是如何积极投入大笔资金，如何对利润充满渴望……

而此时此刻，毫不知情的傻柱，正因为又拿到一笔可观的分红而心情大好。

他关了店门，嘴里哼着不成调的小曲，脚步轻快地往家走，脑子里还在盘算着明天再去还一部分贷款，然后给家里添点好东西。

就在他走到自家胡同口，手刚要摸到院门时，几个身影从暗处走了出来，拦在了他的面前。

“何雨柱同志，请跟我们走一趟，配合调查。”

看着眼前表情严肃的公安，傻柱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心头猛地一颤。

他下意识地想：“我没干什么坏事啊？”

但一种不祥的预感，已经像冰冷的蛇，缠上了他的心脏。他勉强保持着镇定，点了点头。

而当他在某个房间里，看到同样面色灰败、目光躲闪不敢与他对视的刘海中时，傻柱脑子里“嗡”的一声，最后那点侥幸也彻底粉碎了。

他明白了，他那个关于发财的、金光灿灿的梦，不仅醒了，而且，恐怕要摔得粉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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