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1章 碰撞!
“非常棒,下次再进行亚洲旅行,我会过去参观。”肯尼迪拿出雪茄袋,拿出一支派给冼耀文。
冼耀文摆摆手,“为了把身体调节到最佳状态,我已经戒掉雪茄。”
肯尼迪将雪茄塞回雪茄袋,坦诚地说道:“我不抽雪茄,但很多时候却不得不把它当做道具。”
冼耀文耸耸肩,笑道:“雪茄的营销相当成功,抽雪茄成了特定的社会阶层标志性行为,仿佛不抽雪茄就不是一个自信的、成功的、处于社会顶层的男性权威人物。我原来抽雪茄,就是因为被这句话绑架。”
“我也是。”肯尼迪感同身受道:“一个抽雪茄的肯尼迪更容易得到认同。”
“让雪茄见鬼去吧。”冼耀文嘟囔道:“约翰,如果不是要参加你的派对,我大概已经出发去波士顿,今天是红袜队和印第安人比赛的日子。”
“亚当,你是红袜队的球迷?”
“不,我是红袜队的未来老板,我有一个运动品牌,正在接触汤姆·约基。”
肯尼迪蹙眉道:“汤姆·约基把红袜队经营得很好。”
“约翰,你是红袜队的球迷?”
“忠实球迷。”
“你可以相信我,我收购红袜队的动机,一是出于对它的喜爱,二是为了推广我的运动品牌,红袜队的成绩越好,推广效果也越好,为了提高红袜队的成绩,我会投入巨资。”
“亚当,一支球队的成绩未必和投资额度有关。”
“恰恰相反,我觉得关系很大,如果我顺利拿下红袜队,会大大提高泰德·威廉斯这种球星的收入,可能会提高到30万美元/年,这只是工资收入,我还会额外给他们增加其他收入。”
“你想通过增加收入让球员出成绩?”
“嗯哼。”
“我不觉得这是一个好主意,当球员为了金钱而打球,棒球这项运动就不纯粹了。”
“棒球对泰德·威廉斯而言是他谋生的职业,他的妻子、孩子都要靠他打棒球这份职业养活,他只要努力打出成绩,自己和家人的生活会越来越好。”
冼耀文摊了摊手,“约翰,这才是美国价值观。只有当物质丰裕,生活有了保障,人们才有能力追求纯粹。”
肯尼迪的左手伸到背后,上下揉搓脊椎骨,做思考状。
冼耀文瞥了一眼肯尼迪的手部动作,便将注意力转移到酒杯上,端起酒杯,轻轻晃动。
上一世肯尼迪因为非正常死亡,联邦政府对他的死因做过持续的调查,拔出萝卜带出泥,他的健康状况也被公布。
肯尼迪患有爱迪生氏病,一种被认为无法胜任公职的病,还有严重的慢性背痛,先天性脊柱侧凸、骶骨异常、左腿比右腿短,导致行走姿势不正。
二战期间,他指挥的PT-109鱼雷艇被日军驱逐舰撞沉,他背部严重受伤,加剧了原有的病症。
就是因为有这么一段,肯尼迪未对外隐瞒背痛的病症,只是将引起病症的原因归结于“英勇行为”。
爱迪生氏病的主要症状是极度容易疲劳,一年到头看起来蔫不拉几,眼前的肯尼迪却非如此,他看起来精神饱满,没有一丝疲态,如果爱迪生氏病属实,他应该常年注射皮质类固醇、睾酮。
为了抑制类固醇的嗜睡副作用,他应该常年服用兴奋剂,眼下比较成熟的兴奋剂是安非他命。
为了抑制兴奋剂的焦虑及精神病性症状,他估计还要常年服用镇静安眠药帮助睡眠。
为了缓解背痛,可待因、杜冷丁估计也少不了。
多种药物混合的鸡尾酒疗法,会导致情绪极不稳定和健康风险,肯尼迪随时有可能嘎嘣一下抽过去再也醒不过来,生命的不确定性导致情绪更为不稳定。
而睾酮加兴奋剂,会引起极度的性亢奋,这么一来,肯尼迪的风流倒是有了生理学上的解释,白宫偷情之举值得理解与同情。
只不过这么情绪不稳定的一个人,私底下的面目得多丑陋,玛丽莲·梦露估计见过他的真面目,可能自作聪明以此为要挟,这才死得不明不白。
冼耀文对梦露谈不上好感,却一直有所牵扯,一来为了搭顺风车,吃大概率会红的红利,二来就是好奇她的死因,若即若离,不远不近,能接收到大部分关于她的信息,缩小猜测范围,将来比较好猜。
是的,仅仅是为了方便猜测,他不会为了偏向无聊的好奇心浪费资源对梦露进行全天候监控。何况,他可能已经改变了梦露的人生,她未必如原历史同肯尼迪认识。
脑海里各种信息交织,冼耀文在权衡是否应该与肯尼迪走近,情绪不稳定的人容易失控,若是肯尼迪关键时刻掉链子,鬼知道会造成多大的损失。
在肯尼迪身上需要下注,但不用走太近,倒是可以和肯尼迪家族交好,多会会老肯尼迪那只老狐狸。
不过,做决定之前,还是多观察肯尼迪,先确定爱迪生氏病属实再说。
他这边决定了结交肯尼迪的策略,肯尼迪也正好结束思考。
“亚当,你的话给了我很大的启发,在印度支那我观察到胡志明领导的越盟之所以强大,不仅仅因为它是共产主义,更因为它成功利用了越南国民强烈的反法殖民主义民族情绪。
在印度支那,我们正在错误地与一个垂死的殖民帝国结盟,反对一场强大的民族主义运动,这使我们在亚洲人眼中成了殖民主义的同谋,从而将民族主义这一强大力量拱手让给了共产主义。”
肯尼迪侃侃而谈,脸上满是自信。
“我认为,与共产主义的斗争不仅仅是一场军事斗争,更是一场争取民心的政治和经济斗争。我们应该支持真正的民族主义和非共产主义力量,通过提供经济援助、技术支持和社会改革方案,为亚洲国家提供一条比共产主义更有吸引力的发展道路。”
冼耀文腹内嘀咕,“不是应该先聊一聊物质和精神追求,然后再把话题往主义上引吗?”
他从西服口袋里掏出开好的三张支票,递给了肯尼迪,“一张为了犹太人,一张为了华人,还有一张属于格蕾丝。”
肯尼迪看了每张支票的金额,收好后说:“文件寄到哪里?”
竞选团队收到捐款,必须出具一份正式的法律文件“捐款确认函”,包括捐赠者信息、捐款信息、竞选委员会信息、免责声明、税务说明等,明确捐款来源。
只有微不足道的小金额才存在“匿名捐款”,且累积的数额不能过高,否则会成为竞争对手攻击的点。
“若热·贵诺公司的办公室。”
“OK.”肯尼迪向凯莉点头致意,“九月份我会再次举办派对,邀请两位参加。”
简单寒暄,肯尼迪离开前往下一个卡座。
又坐了半个小时,冼耀文和凯莉离开,谢停云送凯莉回去,冼耀文回到客房给阿娃·嘉娜挂了个电话,邀请她过来刷夜,得到的回复是马上来。
嘉娜来得很快,冼耀文还来不及从浴缸里出来,就被占去了半个。
冼耀文看着窝躺在自己怀里的玉人,说:“所以,你和弗兰克完蛋了?”
嘉娜翘起自己的玉腿轻轻抚摸,“我们的婚姻完蛋了,但我不会停止爱着弗兰克。”
“哇哦,好现代的爱情方式。”
嘉娜从边上撩了毛巾擦拭手掌,接着点上一支烟,“我和弗兰克之间的问题在于,我们疯狂地爱着对方,但大部分时间,我们更想杀了对方。”
“所以,你们分居了,想冷静冷静?”
“是的,他搬去了客房,进出走后门,我走前门,我们住在一栋房子,却不见面,也不说话。”
冼耀文轻抚嘉娜锁骨边上的瘀痕,“你们打了一架?”
“从我们结婚那天,一直没有停止过争吵,每次都会互相扔东西,昨天我动了刀,把他的手掌划破了。”嘉娜揪着眉头,抽着烟,“每次吵完都会后悔,但下次还是继续争吵。”
“你的话前后矛盾。”
“矛盾吗?我们要在外面表演恩爱,要一起回去不是吗?”
“喔,所以你们昨天争吵的起因是因为弗兰克用卫生间的时间太长?”
“不是,但也差不多,只是因为一点小事。”嘉娜灭掉手里的烟,翻了个身,堵住冼耀文的嘴亲了一会,随即媚眼如丝地看着他,“换一个话题,我不想和你聊弗兰克。”
“聊什么?”
“比如,钱,现金。”
“你收到了纽约送过来的现金?”
“嗯哼。”
“所以,你想聊什么?”
“这笔钱能剩下15万,我打算做点什么。”
“生意?”
“嗯哼,我想听听你的建议。”
“和电影有关吗?”
“亚当,我只是一个来自格拉布敦的烟草农民的孩子,除了电影,我不懂其他。”
冼耀文轻抚嘉娜的后背以作安慰,“15万不少,能做的事情很多,你可以开一间餐厅或酒吧,借用圈内的人脉打开知名度。”
“这不是一个好主意,其实我并不喜欢社交。”
冼耀文耸耸肩,“好吧,你错过了最简单,也是风险最小的投资模式。其他的都比较复杂,需要花一点时间向你解释,不方便泡在水里说,起来,我们去客厅。”
“嗯哼。”
两人出了浴缸,套上睡袍,来到客厅,隔着电话相对而坐。
“第一个复杂点的建议就是成立一间专门制作电视电影的公司,电视台正面临严重的内容荒,急需大量的节目塞满每天的播出时间,你自己出面和电视台谈判,应该能拿到一份不错的合作协议。”
“我出面?”嘉娜大呼道:“真是一个天才的主意,你不知道电视台是好莱坞的头号公敌?路易斯会掐死我。”
冼耀文淡笑道:“你不出面,只能在电影内容上多下功夫,电视电影的制作难度要比电影小很多,一两万美元就能拍完一部片子,制作团队成熟后,一个月可以拍几部,广告植入赚一笔,卖片再赚一笔,一部片子赚三四万美元不是问题。”
嘉娜狐疑道:“有这么简单?”
“简单吗?”冼耀文摇摇头,“不简单。电视观众和电影观众需要不同的内容,哪怕是同一个人,在正式进行前,你需要做市场调查,搞清楚主要的电视观众群体,还要调查他们喜欢的内容,然后按照他们的喜好进行制作。
就算前期工作做得很充分,制作的内容也未必一定会被电视观众喜欢,想获得高收视率还需要一点运气。”
“听起来好像很麻烦,有简单一点的建议吗?”
“洛杉矶现在的汽车影院是42间,我计算过,这个数字还没有达到饱和,15万美元足够开上两间,如果经验得当,每天可以获得250美元左右的利润,一年时间足以回本并留下一定的利润。
经营一年后,你要时刻关注汽车影院的数量变化,一旦达到55间,这是饱和数字,接下去生意就不是那么好做了,你马上寻找买家出手影院,及时抽身。”
“好像还是很复杂,有没有……”
冼耀文揶揄道:“你在酒店租一间长包房,我帮你联系客人,一个晚上2000美元你觉得怎么样?”
“Fuck you.”嘉娜怒目而斥。
“Fuck you, fuck you, and especially fuck you.”冼耀文直接回怼。
嘉娜一个箭步窜上桌子,甫一站稳,抬起右脚就往冼耀文胸口踹。
冼耀文不敢拽她小腿,往右一歪身躲过,左手往前一探,抓住大腿根,往自己这边一拽,恰到好处时,右手探出托住她的腰,待托稳,抓住睡袍给她翻了个身,人被按趴在桌面。
他站起,左手按住她的背,令她动弹不得,右手在翘臀拍了一记,戏谑道:“在我这里请克制你的火暴脾气,不然我会把你吊起来打。”
“Fuck you.”
“好吧,小野猫我也喜欢。”冼耀文撩开睡袍说。
“Fuck……”
翌日。
七点半,冼耀文、凯莉和比尔共进早餐。
三人一起聊了聊大狗的相关事宜,诸如股份分配、如何招人、如何运营,一聊就是三个多小时,时间直接过渡到午餐时间。
与海蒂·拉玛共进午餐,洽谈跳频扩频技术专利事宜。
商谈的结果是拉玛将专利运作交给鹦鹉,在专利期内通过专利获得的利益她占三成。
中午去若热·贵诺坐班,接到多丽丝·杜克的电话,对方表示喜欢奥格威的广告提案,会向美国烟草董事会提一嘴,仅仅是提一嘴,并不会大力推荐,他的回答是十分感谢。
提一嘴等于可以走进庙门,有了做提案的机会,去年整个美国烟草行业的广告预算大约在3亿美元左右,今年大致保持这个数字,美国烟草公司的预算在8000万美元左右,好彩品牌占到三分之一。
按照广告行业潜规则,排除一些广告公司不能分成的部分,奥格威若是拿下好彩,大致一年可以保证300万美元的收入,这个数字已是相当可观,更别提拿下好彩的逼格提升以及广告效应,粗略估计,至少还有另一个300万美元。
冼耀文将克里斯蒂娜叫到若热·贵诺,给了她一份超模公司“广告联络员”的兼职,方便她将来调动模特资源。
不管企业大小,羊毛始终出在羊身上,但企业一大,部分羊毛会落在狗手里,大部分事务的决定因素也在狗身上。当几家广告公司都具备“顺利交差”的能力,用哪一家都不成问题,狗自然会稳坐钓鱼台,坐望小鬼谄媚。
在若热·贵诺门口的草坪上,冼耀文给了克里斯蒂娜四字箴言——拉谈唱吹。
下午茶时间。
同克莱·辛普森聊了聊YMCA的发展思路,先聊个人待遇,辛普森获得管理股被摆上日程,并明确不同成绩可以获得的相应股份数额。
然后聊金发辣妹组合从排练到推出市场的完整脉络,以及麦奎尔姐妹、多萝西·丹德里奇的发行唱片打榜事宜,还有后面如何吸收新人。
好歌已经准备好了,他在准备歌曲的时候已经充分考虑到时代局限性,运气再差也不至于每一首歌都折戟,就算真的倒霉透顶,也不用过于担心,除了他认为的“好歌”,他另外还准备了几十首次好歌,精曲沦落到狂轰滥炸的一分子,怎么也能杀出一条血路。
若热·贵诺的几个大项目,如《罗马假日》、《铁达尼号》,辛普森不够资格推动,还是要他遥控进行,有需要时也得做空中飞人。
一个下午的时间,该交代的都交代清楚,临了又点了辛普森一句,让其裤裆收敛一点。
接下去的一天两夜,所有属性是好莱坞的事务他都过了一遍,给律师西德尼·科沙克打了个问候电话,隐晦催促投资进度,上飞机前,又见了一次吴忆梅,交代她万一失手该如何求救,然后嗖一声飞回纽约,给洛杉矶画下一个分号。
……
在神田神保町的街尾有一家松永雀莊,毫无疑问,这是松田芳子的产业。
1951年的东洋,经营赌博雀莊是非法的,但监管非常松散,加上警视厅高层时不时在雀莊门口捡到用日元装订的书籍,《劝学诗》说了,书中自有金钱、美色、权力之三俗,天下之大,除了说相声的胖子,谁又不喜欢三俗。
因此,东京的地下雀莊开遍各处,低调地闪烁霓虹灯吸引赌客。
松田芳子开雀莊自然不是为了通过提供麻将桌抽水盈利,实际上松永雀莊没有幌子,并不欢迎赌客进入,它只招待一些特殊的客人,打的是立直麻将,也是业务麻将。
东京的雀莊一般控制在暴力团手里,如山口组在东京就有不少家雀莊,它们向普通赌客提供赌桌,向赢家收取20%至30%的台费,然后砰的一声,一円札一阵火花带闪电变成了千円札,台费收入想要多少就记多少。
犹如某国的电影院,怪有礼貌,不是鬼门大开的日子,也会给孤魂野鬼安排午夜场,乍一看影厅里空荡荡,却是每张椅子都坐着鬼。
鬼比人清闲,遇到好看的电影三刷四刷是常有的事,所以不奇怪一些电影院午夜场的电影票收入会出奇的高。
不过呢,鬼这个玩意不好解释,最好别让普通人知晓,电影院只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默默承受洗钱之诽谤。
这个举例不咋地,东京的雀莊不闹鬼,虚记台费收入就是为了洗钱,将来自不合法的毒品、走私等非法生意的收入变成合法收入。
洗钱只是雀莊的其中一项业务,除此还有转账、行贿两大业务。
这两个业务操作方式雷同,都是通过牌桌将钱输给指定的人,而这种操作通常需要无关第三方在场作为旁证,证明钱是在牌桌上赢的,来源清白。
是的,就是清白。
合法与不合法很多时候因人而异,到了一定层次,打个牌屁大点事,赢点小钱或大钱也不是多大的事,输多了那才叫麻烦。
打牌嘛,技术自然有高有低,有时候利益接收人牌技太臭,或第三方牌技过好,都会影响操作进度,甚至功亏一篑,为了保证操作顺利,就需要牌技高超之人上桌主导操作,这种人有一个专有名词——代打。
小野真一就是一名代打,此时他正坐在松永雀莊的牌桌前打牌,不是在操作三大业务之一,而是在上钟。
代打是雀莊养的,平时领固定薪酬,出任务时另有奖金,整体收入可以迈入金领的行列,但代打说白了就是老千,身怀辛苦修炼多年的技艺,谁又甘心仅仅做个金领,总惦记着靠牌桌发家致富。
恰好一些富商想玩高倍率麻将来点刺激,一些演赌神迷失自我的政客想在高倍率牌桌验证自己的“真实牌技”,雀莊有时候也会组织非业务牌局,让一帮菜鸟互啄,以点醒某些上头之人明晰钱是怎么来的。
不过呢,人是点醒了,但善财难舍,钱来了,又走了,它得迷途知返呀,于是,正义面孔扭曲,那啥嘴上下一嘚啵,大义凛然说:“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以后加倍输给我,要么帮我加倍赢回来。”
这么一来,代打的技艺有了正经用武之地,坐到牌桌上大杀四方,每隔几分钟就是“御无礼,荣,四暗刻”,“御无礼,自摸,国士无双”。
代打杀进新手村,那叫一个砍瓜切菜,但新手村的新手只是打牌不行,脑子个个灵光,经历两三次也就琢磨过味来了,于是,你请代打,我也请代打,代打大行其道,渐渐地,赌博性质的打牌有了浓烈的竞技性。
一帮职业代打在牌桌上拼杀,角逐金雀先生,幕后老板坐在VIP席观战,血压忽高忽低,嘴里加着油“你丫的要是输了,切你手指”,要知道豢养的代打若是赢了,三俗皆有。
竞技性有了,一些势均力敌,容易鱼死网破的争端,便被放到牌桌上解决,来一场代打对决,既解决争端,也能额外赢点彩头,麻将代打赛便成了东洋暴力团的讲数方式之一。
不管盟总的性质会如何变化,也不管占领军会否改名,占领军经济大概率会继续繁荣下去,特别是潘潘这一块。
潘潘是一块肥肉,没有哪个暴力团不想咬一口,三口组和住吉联合会在这一块就有了一点纷争,因为事关美国大兵,双方也不好在美国大兵经常出没的银座、有乐町、日比谷、歌舞伎町一带大打出手,这不就选择了比较温和的麻将代打赛。
小野真一在牌桌上是凑数的,拿上钟费和赢的彩头,三口组和住吉联合会各有代打在桌,争夺潘潘利益以及额外的3亿円彩头。
当然,小野真一拿的不是这个彩头,而是打牌本身的彩头,以点数最高胜出,能拿到60万円,第二可以拿到20万円,这个钱由垫底的两名选手出。
牌桌上另外一个凑数的代打是樱井章一,一位少年郎,算是小野真一的徒弟,他是纯凑数,安心打自己的牌就是了,无须关心打牌之外的事。
南风位,也就是三口组代打的后面,松田芳子和田冈一雄联袂而坐。
“田冈君,鲜人可以提供大量白粉。”
“军方?”
松田芳子轻轻颔首。
田冈一雄略一沉吟,“大东洋是突击锭的天下,白粉并没有市场。”
“田冈君,韩国军方给了我压力,三口组不要,我只能问其他人。”松田芳子说着话,目光对向住吉联合会的三代目阿部重作。
她的动作落在田冈一雄的眼里,令他的眼角一颤。(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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