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不走寻常路,快刀斩乱麻!
“鬼冢?莫非这里是……”陈亮蓦然瞪大双眼。
秦尧点点头,打断说:“没错,这里便是鬼母老巢。”
“那鬼母岂不是就在下面?”赵斌猛地倒吸一口凉气,脸上布满凝重神情。
“动动脑子,鬼母如果在下面的话,我会让你们两个下去吗?”秦尧敲了敲他脑袋,没好气地说道。
“既然鬼母不在,师父你为何不肯下去呢?”陈亮疑惑道。
“少废话,现在是聊天的时候吗?快去,快去,以免鬼母回来,再对那些孩子们不利。”秦尧懒得解释太多,一手推着一个,将两人一起推至地道前。
俩小辈十分无奈,只好硬着头皮往下走,可走着走着,一股浓郁的恶臭突然扑面而来,竟犹如踏进了粪坑一般。
这一刻,两人脸都绿了,也瞬间明白师父(圣僧)为何不肯下来……
转眼间,当他们来到地宫底部时,那种臭味瞬间达到巅峰,所幸墙壁上亮着一盏盏绿色鬼灯,起码不用在黑暗中摸索前行。
“嗯嗯,嗯嗯。”
担心自己一张口便会吸入更多臭气,陈亮在发现地上的婴儿篮后,立即作出手势,表示一左一右,分头行动。
赵斌对此自无异议,遂与其迅速提起一个个篮子,转身跑向地道。
大槐树下。
站在地道前的秦尧不断接应,将一个个婴儿送入袖中乾坤内,直至看到最后一个婴儿脸上的胎记时,嘴角忽而闪过一抹笑容。
在其对面,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的两人将此笑容看在眼中,赵斌率先问道:“圣僧,你笑什么?”
秦尧抬了抬怀中婴儿,道:“这便是鬼母的亲生儿子,鬼子。”
“师父怎知他是鬼子?因为脸上的胎记?”陈亮询问道。
“当然不是。”秦尧摇了摇头:“是因为他体内流动着一股先天阴气,此为先天阴身,将来修行阴属性的功法必定事半功倍。”
两人恍然大悟,赵斌随即说道:“说起鬼子,就不得不说说鬼母了。圣僧,你能否算出这鬼母如今行踪?”
秦尧道:“先不用算,放长线,钓大鱼。
你们先去本地韩府吧,元空方丈此刻就在府内,帮我转告他以及韩家人一声,孩子已经成功救出来了。
待我将其他孩子送回各自家庭,就去韩府找他们。”
“是,师父(圣僧)。”两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半晌。
三更时分。
秦尧抱着韩家子嗣走进灯火通明的庭院内,早已在此等候多时的韩家人连忙迎上前来,目光热切地望向襁褓中的孩子……
“看看,没错吧。”
秦尧微微一笑,抬手将孩子递送至三人面前。
“没错,没错,这就是我的孩子。”韩夫人激动地接过孩子,顿时喜极而泣。
“多谢圣僧。”韩老先生连忙拉着儿子跪倒在地,大声道谢。
秦尧一手托住一个,将父子二人同时搀扶而起:“你们韩家日后多多行善积德,就是对我的最大报答了。”
“是是是。”
韩老先生连连点头,说道:“从此以后,我韩家祖训便是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
“善。”秦尧微微颔首,接着将一枚桃符递送向老先生:“我们走后,你便将此桃符挂在大门后方吧,可以辟邪消灾。”
韩老先生双手接过桃符,恭敬说道:“多谢圣僧。对了,斋饭已经准备好了,请您随我一起去餐厅用饭吧。”
“老先生请……”秦尧微笑道。
翌日。
秦尧驾云带着吃好喝好以及睡好的元空,陈亮,赵斌三人一起折返灵隐寺,却见山上及寺内多出了许多难民,胭脂正带着庙中群僧棚下施粥。
“这是怎么回事?”陈亮喃喃说道。
秦尧蓦然想起原剧中钱塘水难一事,当即放出神念寻找了一下广亮与必清二人,却并未发现他们身影,蹙眉道:“糟了。”
“什么糟了?”元空询问说。
秦尧回应道:“广亮与必清可能有危险……”
“道济。”这时,胭脂也发现了他们的存在,立即将盛粥的工作交给身旁僧人,大步前来。
元空忍着惊悸与担忧,转头问道:“胭脂,广亮与必清何在?”
胭脂回应说:“这不是因钱塘发大水来了许多灾民吗,庙中财政不堪重负,他们便去山下化缘了。”
元空瞬间明白了,扭头说道:“道济,看来还得辛苦你一趟。”
秦尧笑道:“对于有功德的任务,我从不会觉得辛苦。方丈,我这便去了。”
“我和你一起去。”胭脂蓦然说道。
秦尧摆了摆手,身躯迅速化光消散:“救人如救火,还是我独自上路快一些。”
胭脂:“……”
清平县。
大牢内。
鼻青脸肿的必清蹲在地面上,哀叹道:“监寺师叔,我们会不会死在这里啊?”
“不会。”广亮极其肯定地说道。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必清不解地问道。
“因为我的师弟,你的师叔是道济啊!”广亮道:“他乃是人间活佛,当世圣僧,若我们有生命危险,他一定会感知到的。”
必清道:“你不是很看不惯他吗?怎么现在……”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广亮打断道:“如果此时此刻,你道济师叔能神兵天降般出现在我眼前,让我干什么都行。”
“真的干什么都行?”忽然间,一道声音响彻在两人耳畔。
“真的……”广亮下意识就要开口回应,随即骤然反应过来,这不是必清的声音。
与此同时,必清迅速转头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只见无数金光旋转着汇聚成师叔模样。
“师叔……”
刹那间,必清遵循着本能扑了过去,嚎啕大哭:“你不在我们身边,我们被欺负的好惨啊。”
秦尧伸手摸了摸他的小光头,询问道:“别哭了,别哭了,告诉师叔,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必清努力控制住泪水,说道:“为了接济钱塘难民,我和监寺师叔去周员外家里化缘,谁知道吃了一顿斋饭后,周员外就被砒霜毒死了。
刚好我们在府中,因此就只能被迫接受调查。
最初,倒也没人觉得是我们干的,嫌疑最大的人是周夫人。
谁曾想,就在当天晚上,周夫人便上吊自杀了,最大嫌疑人,自然而然的就变成了我和监寺师叔。
而当我们被官府收押后,那县官竟屈打成招,为了活命,我们只好签字画押,承认了自己是凶手……”
秦尧点点头,说道:“你们跟我来。”
“回灵隐寺吗?”广亮询问说。
“此事不解决,你们怎能安心离开?”秦尧摇了摇头,道:“因此,现在首先要做的,便是去找那县官!”
县衙内。
陈县令坐在后衙班房中,端起一杯热茶,小心翼翼地吸了一口,默默体会着那种唇齿留香的感觉,不由得感慨说:“这好茶的滋味,果然不一样。”
“大人这官做的是真惬意啊。”忽然间,一道清朗声音自门外传来。
陈县令眉头一皱,轻喝道:“是谁在门外喧哗?”
在他的质问下,秦尧带着昂首挺胸却又鼻青脸肿的俩同门踏入班房,回应道:“是我!”
陈县令瞥了眼跟在他身后的两人,倏然一惊,猛喝道:“来人,快来人。”
“别喊了,这后衙中的所有人都被我控制住了。”秦尧摆手道。
陈县令满脸惊惧地问道:“你到底是谁?”
“在下道济,不知你有没有听说过我名号?”秦尧道。
陈县令想了想,却是从未听说过这名字,遂道:“道济,我虽然不知你是谁,但我告诉你,劫狱是大罪,袭击当朝命官罪过更大,你切莫自误。”
“难怪你敢对广亮与必清屈打成招。”
秦尧摇了摇头,抬手一指,便要将对方从椅子上拉下来,却不曾想,一片红色官气突然出现,试图阻拦。
“有点意思。”
秦尧挑了挑眉,弹指间生生打散这股官气,接着以仙气操控着陈县令身躯,自桌案上方飞落至三人面前。
“广亮,必清,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啊。”
“妖法,妖法……”陈县令着实被吓坏了,惊惧道。
有人撑腰的广亮与必清纷纷上前,冲着这人形沙袋就是一阵拳打脚踢,总算是狠狠出了心头一口恶气。
“陈县令,你现在知道被人以强权欺凌的滋味了吗?”当这一胖一瘦俩同门退回自己身旁后,秦尧冷肃说道。
全身酸痛,满脸伤痕的陈县令眼含热泪,重重颔首:“知道了,知道了,法师,我错了,求你再给我一个机会。”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秦尧微微颔首,命令道:“带我们去周家吧,将真正的凶手绳之以法。”
这便是他与原身的最大不同,原身遵循所谓天数,别说是对官员使用法术了,就是对普通人也不行。
因此,原身想要惩办真凶,还需要假装阎罗王问罪,而他并不需要,直接带着县令去捉凶即可。
话说回来,即便是十七罗汉将此看在眼中,也只会认为他比较激进,而不会因此去找佛祖说些什么……
周府内。
房间中。
一名面相周正,身穿白衫的年轻公子将一杯参茶递给面前的蓝衣女子,温声说道:“表妹,你也别太伤心过度了,喝杯参茶吧。”
面容姣好,身材曼妙的蓝衣女子接过参茶,幽幽说道:“我直到现在都还不敢相信,二老已经离开了我们。”
年轻公子轻叹道:“从此以后,咱们两个就要相互扶持了;不说了,你快喝吧,趁热……”
蓝衣女子点点头,一口气喝了多半杯参茶,旋即说道:“表哥,我还是觉得此案中有诸多疑点,那两位法师,怎么看都不像是凶手。”
年轻公子摆手道:“表妹你太单纯了,知人知面不知心,有些人啊,外表看起来道貌岸然,实则内心肮脏不堪。”
蓝衣女子默然,随即突然感应到一股强烈眩晕袭来:“表哥,这茶……”
“表妹,别怪我,我只是太爱你了。”年轻公子道。
蓝衣女子还想再说什么,身躯却不受控制的倾倒。
年轻公子连忙将其接入怀中,一步步走向床榻。
“公子,公子……”
少倾,就在他面带笑容地解着女子裙带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道呼喊声。
年轻公子神情顿时阴沉下来,喝问道:“什么事?”
“陈县令来了,要马上见你。”
年轻公子:“……”
这蠢货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时候来,端是讨厌。
将来若有机会,也将其送上西天!
只不过,尽管心中发狠,他却不能不见对方。
毕竟在现阶段,他还得罪不起当地知县……
转眼间。
当他一路疾行至前堂时,刚要行礼,却见陈县令头上戴着一个斗笠,帽檐遮住面容,更加奇怪的是,身后不仅跟着衙役,还跟着那一胖一瘦俩和尚。
“小生文聪,拜见县令大人。”
“周公子不必多礼。”陈县令抬了抬手,道:“我们这趟来,是想要重查案情。”
周文聪顿时愕然:“大人,那俩和尚不是已经签字画押了吗?”
“主要是案情又有了新发现。”说着,陈县令转头看向秦尧,开口道:“道济法师,接下来,就交给你了。”
秦尧点点头,催动体内七情六欲法则,摘出一个【贪】字符,凌空打在周文聪头上。
顷刻间,对方便被控制了心神,双眼由此失去神彩。
秦尧凝声说道:“周文聪,如实交代,究竟是谁杀了周氏夫妇?”
周文聪神情木然,喃喃说道:“是我。”
陈县令:“……”
邪术。
这妥妥的是邪术啊!
“你为何要杀他们?”秦尧追问说。
“因为他们并非我亲生父母,从小到大,对我多有苛待。
甚至就在不久前,他们还要将家产一分为二,一半捐给俩和尚,另一半放在如萍那里,而我什么都没有。”周文聪道。
秦尧道:“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自己说辞吗?”
“在我房间的床铺下,还有不曾用完的砒霜。”周文聪说道。
秦尧转头看向陈县令,后者意领神会,暗自呼出一口气,大喝道:“左右听令,给我搜……”(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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