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官人有何妙计？
第二百八十章 官人有何妙计？
林飞反问：“我刚刚遭遇什么？”
“被绑架呀！”
“对啊。”林飞点头：“我被绑架的时候，大概把这老小子乐坏了，现在我就要让他知道，什么是笑人不如人。”
“官人要绑架李德群？”紫烟萝不住摇头：“以李德群身份地位，若是被绑架了，只怕影响太大，就像官人自己被绑架一样。圣上哪怕是不愿意，也得责成锦衣卫、刑部和西城兵马司全力侦破。”
“没错。”林飞点头：“而且，这老家伙非常惜命，不管去任何地方，都有成群侍卫随行，想要绑架也不是那么容易。”
“那么大人为什么有这个想法？”
“为什么绑架李德群本人？”林飞嘿嘿一笑：“为什么不绑架李德群的儿子？
“对啊！奴家怎么没想到！”
林飞在府中草草吃过饭，先去东厂要求调查李德群的子女情况，然后才去乾清宫陪同上朝。
李德群浑然不知，自己将要大难临头，在朝堂上继续跟姜华唱对台戏。
不管姜华说什么，李德群都来一句：“老臣认为此事万万不可……”
尤其是燕赵官场地震。
在于武军和陈大平落网之后，锦衣卫在燕赵境内活动频繁，不断抓捕各级官吏。
成索正案影响确实太大。
从这一个案子，牵连出其他很多案子。
而每一个案子又都牵连很多人。
每当发现一个人有问题，锦衣卫就去抓起来。
整个燕赵官场从上到下战战兢兢。
谁都不知道，下一个倒霉的，会不会是自己。
这些在林飞预料之中。
林飞和姜华有一个默契，通过给成索正翻案，肃清燕赵官场。
可李德群就是反对：“微臣以为，这些官吏无论级别，在燕赵兢兢业业多年，没有功劳也是有苦劳的。”
林飞问：“你是不是认为应该宽大为怀？”
“水至清则无鱼。”李德群摇头晃脑的道：“朝廷给这些地方官吏的俸禄又不高，他们通过一些手段，给自己谋取点好处，其实也不难理解。”
“所以呢？”
“所以微臣以为应当既往不咎。”李德群提出：“朝廷现在已经给官吏加薪，不如饬令今后不得贪墨，若有再犯从严治理，但对从前所做之事，就不再追究了。”
李德群这话一说出口。
包括宋振坤在内，一干党羽点头称是，形成很强大的舆论。
林飞问了宋希博一句：“宋中堂认为呢？”
“微臣以为，若是简单的既往不咎，只怕会助长贪官污吏的嚣张气焰。”宋希博当然希望清理燕赵官场：“把这些人揪出来之后，可以从轻发落，但不能不管。”
李德群似笑非笑：“微臣听闻，昨日林飞在午门外，枭首三个掌印太监，同时表示对既往之事不再追究，可见林大人果然心胸宽广，既然如此，为何不能宽大燕赵百官。”
必须承认，李德群这话还是给劲。
宋希博也不说话了。
在燕赵那些官吏盘剥之下，百姓艰辛度日，林飞亲眼见证。
但不管李德群还是宋希博，他们确实站在社会的顶层，对普通百姓难以共情。
姜华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看向林飞。
林飞冷声道：“我与三个掌印太监，属于个人恩怨，燕赵百官，乃是国之大事，不可同日而语。”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李德群继续摇头晃脑：“是而，此事关键还是圣上愿否宽赦，微臣也只是在劝告圣上，没跟林大人说什么。”
李德群确实难以对付。
这些话不但难以反驳，还把问题直接丢给姜华。
姜华看不出任何的神色变化，其实这会儿非常头疼。
“按照这套逻辑，真正能决定是否宽赦的，恐非圣上。”
李德群忙问：“那又是谁？”
“燕赵百姓。”林飞一字一顿回答：“三个掌印太监招惹的是我，燕赵百官祸害的是燕赵百姓，所以能够决定宽赦的，也应该是燕赵百姓。”
李德群重重哼了一声：“你的意思是说，百姓的地位，反高于圣上？”
“这么说有问题吗？”林飞正色道：“圣人有云——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
“……”
林飞又道：“李大人自己不是也说了吗，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燕赵百姓同样是圣上的百姓，现在这些百姓被欺负了，难道圣上不该听一下，百姓的意见吗？”
“百姓意见怎么听取？”
“复查成索正案的时候，很多百姓上书三法司陈情，如果李德群上书能够拿出万民书，有几千几万燕赵百姓联署要求宽恕百官，那么圣上自然可以宽恕。”
林飞这句话更给力。
姜华急忙点头：“朕以为林爱卿所言极是。”
“李德群尚书拿得出来万民书吗？”
“这个吗……微臣以为……”
“你别以为了！”林飞打断了李德群的话：“你要是拿的出来，咱们可以讨论，你要是拿不出来，可以把嘴闭了！”
顿了一下，林飞直接喊了一声：“退朝！”
往日里，林飞要求退朝，会征求姜华的意见。
这一次，林飞也不问姜华，大踏步离开宝座。
回到乾清宫。
姜华倒也没责怪林飞，只是道：“今儿你好像很生气吗。”
“我生气在于，李德群等人裹挟民意……”林飞一字一顿的道：“圣上今日办燕赵之案，其实不是为了成索正一人，也是为了给燕赵百姓出一口恶气，为多年来他们食不果腹衣不遮体，出上一口恶气！”
“你说得非常对，若是燕赵百姓愿意宽恕，朕可以下下旨既往不咎，只不过嘛……”
“圣上什么意思？”
“其实燕赵百姓到底怎么想，朕并不知道。”姜华意味深长提出：“朕没见过燕赵百姓，所知道的一切，都是你们汇报上来的。所以，道理虽然不错，若是李德群真的拿出一分万民书，上面有几千几万燕赵百姓签名，愿意宽恕这些贪官污吏，朕，如何是好？”
聪明人互相说话，不用说太明白。
姜华这话是在暗示。
林飞自然明白：“圣上尽管放心，这事儿交给我办。”
“你办事儿，朕放心。”
离开乾清宫。
林飞先去了东厂。
林飞要先掌握李德群家中情况。
尽管大家同朝为臣，但林飞发现，自己还真不太了解李德群。
赵玉清这个时候，已经查到很多事，汇报给了林飞。
李德群不止一个儿子，赵玉清经过分析之后认为，小儿子李杰森最适合下手。
这个李杰森，就是原本要跟马帮千金联姻那个，被林飞硬塞一个宫中的粗使唤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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