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 这个死太监太不上道儿了
第三百二十四章 这个死太监太不上道儿了
香川晴的语气波澜不惊：“你知道我是谁吗？”
“大人是倭贼首领。”
“我过去劫掠东南沿海，你知道为什么来津门吗？”
“因为东南沿海，油水已经不大，当地又在加强武备。”张士凤回答：“津门这里富庶，边军疏于防范，所以大人北上。”
“我的人本来打算直接登陆劫掠，万万没想到，撞见皇帝出巡。”
“在下也不知道，这事儿好像是皇帝临时决定的，先前没有一点风声，突然整个津门都在传皇帝来了。”
“我倒是不怪你。”香川晴淡淡的道：“当时兄弟们看到，岸上有边军在操练，也没多想，直接打了过去。”
“正常来说，边军训练水平低下，装备质量粗劣不堪，兄弟们轻轻松松就可以打败……”
“本来这一战打得也很顺利，但是……”香川晴重重哼了一声：“谁也没想到，当时竟是皇帝在场，视察边军操演。”
“在下也是不知道……”
“皇帝的亲军同样无能，可这一战我们还是输了。”香川晴冷冷的道：“据我所知，打败兄弟们的，正是林飞私军。”
“如果当时林飞不在，别说打败商朝军队，就算斩首皇帝都不是不可能。”
“不要斩首，要是抓了皇帝活口，我说多少钱才能赎回去，商朝就必须老老实实把钱送过来。”
“是的。”
“如果不是因为林飞，事情也不止于如此。”
“为什么林飞私军战斗力这么强？”张士凤表示难以想象：“怎么能比朝廷军队更强大？”
“只能说林飞确实是个人物。”
“没错，而且不贪财，不喜欢女人，几乎没可能收买。”
“兄弟们大都是苦出身，因为贫困无依，才铤而走险当了倭贼。”香川晴缓缓道：“其实，这种刀口上舔血的日子不好过，我不想带着兄弟们，一世吃这碗饭。”
“我知道。”
“现在是我想要上岸，但林飞不给机会。”
“如果林飞答应了，按照大人的设想，以后津门一地通商，全都是我们说了算，也就不需要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到处打劫。”
“是我说了算，不是我们说了算。”
张士凤急忙点头：“我知道……”
“林飞必须死。”香川晴断然道：“这人会挡我们财路。”
“林飞这会儿在自己住处，不如直接动手吧。”
“好。”香川晴点头：“我直接出手。”
再说林飞这边。
前线又送来战报。
商朝军队上次溃败之后，全线处于守势，北狄骑兵则到处进攻。
林飞的意见是，暂时不要反击，只要守住现在的防线即可，等到新型火药运送到前线。
此外，还有一个消息，更让姜华头疼。
有关渤海国。
虽然靖东王的任务，就是盯住渤海国。
但先皇和姜华，对靖东王都不放心，所以在东北方向上，派遣了不少细作。
在姜华强化锦衣卫之后，对东北地区的侦查和监控，就成了锦衣卫的职责。
如今的锦衣卫，已经不再是身穿华丽飞鱼服，跟在皇帝身边展示威仪的仪仗队，而是演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情报系统。
铃兰在锦衣卫，增设了很多机构，进一步完善这个系统。
其中最为重要的是北镇抚司和南镇抚司。
南镇抚司主要是负责锦衣卫自己，以及其他亲军十一卫的风纪和法纪。
北镇抚司则管理诏狱，监察百官，窥探外部军情，当然包括渤海国。
此前曾经反复说过。
在当年渤海大战之后，渤海国退居塞北，一直非常安分。
但最近好像不太安分了。
渤海国出动大量骑兵，沿着边境线往复机动，暂时倒没发动进攻，但威胁意图很是明显。
靖东王那边，却按兵不动，没任何反应。
这让姜华非常不满，强忍着心中的怒火，才没有直接骂出来：“朕的这位皇叔，好像忘了，自己应该做什么，当下渤海国动作频频，他怎能安之若素。”
“或许是养寇自重。”
“哦？”
“以防范渤海国为由，要求朝廷加大拨付装备和粮饷，然后用来发展强大自己。”
姜华自己有同样的担心：“靖东王虽然兵强马壮，若是现在便起兵造反，力量终归还是不够，须知亲军和边军有百万之众，但他若是继续积累力量，往后可就难说了，超过朝廷军队亦有可能。”
“这位皇叔还真是想要自己当皇帝。”
姜华重重跺了跺脚：“他若要当皇帝，可以直接说出来，朕大不了效仿尧舜禹汤，禅位于他便是了！”
虽然姜华是这么说，却也只是气话。
在场众人都知道禅位是不可能的。
为什么？
铃兰说出了原因：“靖东王生性暴戾好战，一旦做了皇帝，必然四下开战，可当下朝廷财政窘困，如此只会令生灵涂炭。”
深吸了一口气，铃兰继续说道：“而且，靖东王独断专行，毫不体恤百姓，东北边陲在治下民生困顿。”
“圣上绝不可禅让，靖东王若是称帝，绝非国家之福，而是社稷大害！”
姜华撇了撇嘴，没说话。
铃兰又道：“还有，即便圣上真的禅让，靖东王也不会善罢甘休，其人猜忌之心颇重，必然担心圣上卷土重来，必要将圣上置之死地，他才能安心。”
姜华冷笑：“斩草除根是吗。”
“正是。”铃兰点头：“不管为了圣上自身，还是为了国家社稷，都要打消禅让的念头！”
林飞没参与讨论，而是独自思索着。
这事儿可能不是养寇自重这么简单。
更可能是靖东王勾结了渤海国。
靖东王自己的力量不足篡位，渤海国的军力不足以进攻商朝，但两者联合可就不好说了。
当下北狄战事胶着，海上又出现倭寇，如是东北方向再开战……
国家危矣！
姜华看向林飞：“你怎么不说话？”
“北狄方面，如短时间内不能获得大胜，靖东王一定入关。”林飞沉声道：“到时朝廷就要几线同时作战。”
“那么朕该如何是好呢？”
“当下必须尽快稳定靖东王，不管是让他怕，还是让他心软，绝不可让他此时造反！”
“是的。”
“最好的办法，是给靖东王一项巨大的利益。”
“难道还要让朝廷掏钱？”姜华不住摇头：“虽然在你主导之下，短时间内朝廷还不缺钱，但需要用钱的地方太多，这又平白多了一大笔支出！”
“朝廷如果给赏赐，也只能给上一笔，不可能没完没了，靖东王收下之后也不会感恩戴德。”林飞摇头：“最好是有这么一件事，能让靖东王长期，从中获得利益。”
“什么样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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