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8章 筹钱相助
傍晚时分，陆子豪开车回心园。
跟往常一样，姐姐和媳妇带着两个儿子在凉亭吃饭，一边聊着话。
李师父在花圃边打太极拳，身后跟着在模仿却有些手忙脚乱的王伟达。
好些日子没见的韩栋梁半蹲在地上，正在逗玩两只德牧犬。
表嫂则坐在不远处，嘴角含笑摘菜，说着德牧犬的糗事给他听。
家里的气氛一如既往的温馨和宁静。
“子豪回来了。”韩栋梁抱起狗狗，热情迎出来打招呼。
陆子豪迎了上前，笑问：“栋梁哥，新单位还习惯不？”
一只小德牧犬见到主人，立刻热情扑过来。
陆子豪蹲下，顺势将它抱进怀里。
“蛮习惯的。”韩栋梁轻抚小肉狗的短毛。
“我之前实习过一年多，对医院的各个部门和各种流程模式都熟谙于心。虽然这边的医院有一些不一样的地方，但大致模式差不多，所以适应起来很快。”
陆子豪轻笑：“那就好。”
韩栋梁又道：“晚上我时不时得去急诊室值班学习，所以平时都住宿舍，周末再回心园。”
“宿舍会不会太吵闹？”陆子豪关切提议：“要不买一辆小摩托车方便上下班吧？”
“不用。”韩栋梁笑呵呵解释：“本来不用天天晚上值班的，可我特意留下。我的几个舍友都颇有才能，各自有各自擅长的领域。白天大家各自忙，晚上才有时间聊天互相交流。我们发现彼此身上都有很多值得学习的地方，约定晚上要留出时间在宿舍待着，互相学习交流。”
“原来如此。”陆子豪忍不住提醒：“学习不急一时，表哥你还要保重身体才行。我发现你好像瘦了一些。”
“哈哈！”韩栋梁笑开了，“你的眼力怎么那么好？我就瘦了两斤——你竟能看出来？太厉害了！”
陆子豪拍了拍胸口，道：“我视力一等一好呢！”
韩栋梁道：“放心，可能是有些不适应京都这边的伙食，一开始吃得不多。现在一天比一天好，胃口已经恢复了。”
“了解。”陆子豪压低嗓音：“咱们都是南方胃，对北方人的饮食敬而远之。厨房的严师傅请了假，要不是其他两位师傅换着花样做，我多半也吃不下。”
两人对视一眼，转而都默契笑开了。
这时，小九哒哒跑下来。
“爸爸！我要小黑黑！”
陆子豪挑了挑眉，将小肉狗递给儿子。
“你们给它取名字了？小黑黑？多难听呀！儿子，别看它现在长得可爱。过多几个月，它会变得很威武壮实，威风得不得了呢！”
小九一脸无辜：“是哥哥取的。”
“不是啦！”小欧急匆匆奔过来，“它叫黑墨。弟弟总是喊不好，就喊成了‘黑黑’。”
陆子豪想了想，赞道：“哎！这名字蛮不错的！背黑亮黑亮，叫‘黑墨’蛮贴切的。”
“嗯。”韩栋梁竖起大拇指：“不愧是我们的小天才，取得真恰当！”
小欧嘻嘻笑着，示意表舅手中的另一只。
“舅舅，你那只背上的黄色偏多，灰黑灰黑的，我打算叫它‘玄黄’。”
陆子豪眯眼想了想，摇头：“玄是指天的颜色，黄则是指大地的颜色。玄黄……有些过于笼统。算了算了，反正只是两只小狗的名字，你们爱怎么叫就怎么叫。以后别整太文雅，叫小黑小黄就够了。”
“爸爸。”小欧撇撇嘴：“那样太低俗了，配不上黑墨和玄黄啦。”
陆子豪一脸无所谓：“名字只是代号罢了，算不得什么。”
“谁说的！”小欧认真道：“一个人的名字可重要了。名字就是人的第一印象。如雷贯耳的名字，清新脱俗的名字，都可以让人耳目一新，对这个人充满好奇和向往。特别的名字，更容易让人记住。单单一个名字，就能让别人记住你——这不也是一种魅力吗？”
韩栋梁和陆子豪都被逗笑了。
“小欧真是越发厉害了，这小嘴巴巴拉拉说得可真好！”
“臭小子！”
这时，李缘慢悠悠踱步过来。
“小家伙吃饱了吧？陪爷爷散步去。”
陆子豪帮忙套了狗绳，一个小家伙各牵一只小狗，陪李缘散步去了。
“子豪！”江婉喊。
陆子豪快步迎上前，扶住了走下来的江婉。
“媳妇，可以吃了吗？我肚子饿了。”
江婉答：“快了，宫师傅都开火了。别急着吃，办公室那边的流水资金清算出来没？”
“别提了。”陆子豪皱眉：“也不知道白烁最近干什么去了！好些账目都乱糟糟的，我和云川对账查账一笔一笔核算，弄了大半天，还有一些没整理完。两人都脑昏脑胀的，我让他去休息，自己也回来歇息。至少得明天早上，才能算出来。”
白烁那家伙真是废了！
不就是谈个恋爱吗？脑子还能被谈坏了？
账本记得乱七八糟也就罢了，连账面上的钱也跟着乱糟糟。
他向来不是什么好老板，该说的说，该骂的骂，甚至怒斥他如果不想干了，马上就收拾东西走人。
白烁红着脸，一个劲儿窘迫道歉。
叶云川看不下去，从中调和说几句，让白烁麻利将功补过，赶紧把账一一捋清楚。
靠那小子，还不知道要弄到什么时候。
他们只能认命撸起袖子帮忙干，一笔笔算仔细，一笔笔捋清楚。
“大致能有多少？”江婉问：“估算得出来不？”
陆子豪解释：“账面上目前有二十多万，加上一些临时收到的定金，还有之前一些流水，大概能有三十多万。具体数目，还得明天再把尾数捋仔细。”
“有点少。”江婉示意一旁的王伟达，“早些时候我让伟达把出版社上半年的盈利清算出来，能有五六十万。”
陆子豪惊喜挑眉，却又踌躇起来。
“出版社年底要建宿舍楼……”
“不还有好几个月吗？”江婉微微一笑，眼里尽是淡定和信赖。
“先借你应应急。等机器运回来，很快投入生产，可能年底或明年就能尽数赚回来了。我就算要建宿舍楼，也可以一层一层慢慢建，犯不着把资金全部备上，才开始动工吧。”
陆子豪仍有些犹豫，低问：“那你这边的运转没问题吗？工资啊，分红啊，日常的成本什么的？”
“没问题。”江婉解释：“分红下个月要发，早就已经备好了。至于工资和其他成本，留下一两万足够撑一阵子。”
说到此处，她压低嗓音：“出版社的运营跟服装厂不一样，成本基本都是人工成本，除了工资外，几乎没其他特别大的开销。”
这一点，跟服装厂截然不同。
那边不仅要有车间成本、水电成本和人工成本，还要一众布料和丝线等等。
出版社的成本极低，除了工人成本外，几乎没太大的支出。
另外，伙食和水电都记在家里，数目再怎么大，也不过是二十多人每日一餐，加上照明电费，一个月顶多两百块。
跟服装厂庞大的开支成本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陆子豪暗暗钦佩，提醒：“媳妇，你不还有什么扶助贫困学生的项目吗？留的钱够用不？”
“放心。”江婉笑道：“备用的钱足够撑半年多。”
陆子豪松一口气，道：“那太好了！如果能多几十万，也许能一并拍卖下来。”
“不急。”江婉道：“这么大的一笔资金，我得提前去银行预约取出来。姗姗那边怎么说？她下午有没有跟你打电话？”
陆子豪解释：“有，她说今天已经确定拍卖时间，是下周二。”
“这么急呀？”江婉皱眉道：“我先去联系一下银行的熟人。后天一早你们就得南下，争取有一两天的时间在那边斡旋，别急匆匆去，打没有准备的战。”
“好。”陆子豪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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