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0章 杂碎扮成
“……将军您在说什么?”双腿乍然间无法站立,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的田中次郎被吓懵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自己看吧!”一头好心的屎兵从小窗户丢进来一小块镜子。
啪地一下,镜子碎了一地。
田中次郎不敢置信地望着一块镜片,里面自己脸上不知何时出现了血手印,它凑近看了一次又一次,瘫在地上惊恐又呆呆地仰头盯着天花板。
“………这是怎么回事?我的脸……我怎么也……真的会传染?哈哈哈……完了,完了……”
得知消息的冈田双手握紧拳头,强自镇定下来,“马上准备热水,我要沐浴。另外,凡是屎兵接触过脸上有印子的,没有我的命令,不得靠近我的住所,不得经手我的一切用品。”
冈田侫刺刚沐浴完,躺在榻榻米上眯着眼享受着按摩,身心却不曾有一丝放松,脑子里一直想着田中提到过会传染的可能。
一道慌乱的声音伴着急促的脚步声,它的亲信也是它的亲侄子冈田深一郎,一脸焦急地闯进来,正按摩的两头母窝瓜有眼色地退出去了。
“报告将军,您身边的两头……脸上也长了……双腿莫名发软无法站立……”
冈田侫刺闻言,猛地睁眼翻身坐起:“八嘎!你滴说什么?你确定?”
它的两头替身中招了?这怎么可能,这大半年来,它们从未出错,除了自己的侄子,没人知道自己安排了两头替身。
况且它的俩替身不住在一个地方,身边的守卫森严,帮自己挡了好几次花国人的刺杀。
这怎么同时中招了呢?那背后之人是不是已经发现那是替身?
冈田侫刺很关心自己是不是暴露了,背后的人有没有发现真的自己还活着?会不会找到自己?
是谁?谁有如此通天手段?那个魔王?
年前冈田侫刺被吓得当众尿了裤裆,过了一段担惊受怕的日子,好不容易熬过来了,居然这么快又开始了。
它脸色一阵白过一阵。
冈田深一郎提议:“将军,这里可能也不安全了,要不先换个地方?”
“先在这里吧!加强防守。”冈田侫刺担心惊动了背后神秘之人,摆摆手拒绝。
挥退了侄子,冈田凝视着花国地图,缓缓地移动着目光。
自来到了洞北,少有顺心之事,它暗暗琢磨,“或许洞北不适合我,要想个法子换个地方。”
洞北,李记药材铺。
铺子后院
李大彬,代号“马猴”实际是抗联地下情报组的人,平常以药材铺为掩护,从事情报工作。
“马猴”确认这小院子里外安全,才对面前几人低声道:“狐狸,山猫,这两天的事儿都注意到了吗?这血红印子最先在小鬼子浪人身上出现,还有不少小鬼子宪兵也挨了,那几头我们盯了很久的潜伏在花国百姓里的特务也没逃过去,这事不对劲。你看,咱们能不能顺着这条线深挖一下,做做文章?”
药材收购商人“狐狸”刘长乐,他沉思了一会儿,敲了敲桌子,目光扫过之前盯梢拍的照片:“这次,如果真的是只有小鬼子脸上才会浮现这‘阎王殿的记号’……那真可以做做文章,也震慑一下那些无恶不作的小鬼子和狗汉女干。”
“山猫”洪建发摩挲着下巴,眼神愈发锐利:“之前关总司、令就派同志指导我们去区分了小鬼子与花国百姓的很多不同,我们也积累了不少经验。”
“我们的精力时间终究有限,难以顾及到方方面面,小鬼子藏得深,必须让老百姓提高认识,教教老百姓火眼金睛识敌窝寇。”
洪建发用烟袋锅敲了敲桌台: “这主意好,让老百姓自己去怀疑去发现,比咱直接告诉他们更管用。”
刘长乐猛地起身,握紧拳头:“就从这‘血手印’入手,还有它们日常经常往来的,没出现血手印的也要盯着。”
李大斌补充道:“ 对!等大伙儿都注意到那红印子和它们的反常举动,鬼子特务再能装,也经不住乡亲们一双双亮堂堂的眼睛!”
刘长乐询问道:“既然这样,要不马上让交通员马上传讯,通知各联络站,分组,从上到下,城里乡下都不要落下。
让我们的同志隐晦地提醒一下老百姓,让老百姓自己去挖这些脸上有血手印的异常举动。看看能不能把潜伏的鬼子间谍多挖一些出来?”
一直沉默的“黑鹰”朱文韬清了清嗓子道:“小鬼子最会借机找事,我们不能给后面的同志们惹事。这事得往邪乎了传,越邪乎越好,小鬼子要找茬就让它们下去找吧。”
这血手印,仿佛真的是招惹了花夏的鬼神而得了个专属印记。
最先出现血手印的几家,如往常一般出现在巷口,突然摔作一团。
几经挣扎无法站起,身体的五脏六腑都像挨针扎一般疼痛。
其中一头突然对在一旁围观的花国百姓,破口大骂道:“我为什么是之拿*!该死的之拿*……我不要做之拿*……”
一连串反常的怒骂,吓坏了卖豆腐的阿婆一个机灵,手一抖,木勺“当啷”掉进木桶。
巡逻的窝瓜屎兵闻声赶来时,正看见它们拖着红肿的膝盖,正朝自己爬过来,嘴里还大喊:“太菌,我不要做花国人,我,齐大海,誓死为天蝗效力。”
窝瓜屎兵听不懂这些花国人在叫嚷什么,连忙用窝语大声谩骂,腰间的短刀也跟着叮当作响。
这一幕,被街上的老百姓看个正着,茶余饭后的谈资有了。
翌日一大清早,各家各户开始为一天的活计忙碌。
菜贩王婶,抗联地下情报组的一员。
她一脸八卦地指指没入拐角的老头,和身旁的摊贩神秘道:“哎,你看着了吗?那前街的老王头经常来我这里买鱼,看着挺和善的,没想到脸上也挨了两个巴掌印,刚才更是疼得一抽直接摔倒在地,嘴里直喊什么誓死为天蝗效力……这该不会是汉女干吧?真看不出来啊!”
“可不是嘛,我后边胡同的几个汉子一家老小全挨了,你说这该不是遭了天罚吧?”
“哎妈呀!这些龟孙子,原来是藏在我们身边的汉女干,这些狗东西尽为小鬼子对付我们花国老百姓,藏得真够深的呀!不行,我们得把这帮鳖孙找出来,躲不开也要离它们远点。”
老百姓们一听,这话在理,一个个回想跟那些脸上有血手印的接触,发现了越来越多的不对劲。
“什么天罚?老祖宗看不过去,专门提醒我们这是汉女干,经常来我们酒馆的几头汉子,看着挺老实的,平时也乐呵呵的,逢人打招呼。
昨日在我们这里好好的,眨眼功夫脸上像被鬼神打了两个巴掌,我撞见过它们和小鬼子一菌官好几次,骂了个巴子的,原来是跟狗主子接头呀。”
一个大婶攥着手中的篮子,又怕小鬼子听到又禁不住这八卦的心:“我说老李头家咋天天叮叮咚咚响!问他们就说是孩子淘气,现在这么一看,保不准是为了掩饰跟狗主子接头的动静。”
卖包子的赵叔蹲在瘫软的“老邻居”旁,手都在发抖:“它一整日走街串巷的卖货郎,大字不识一个,却时不时收到家书,也没见它叫谁帮读过,说不准也可能是窝瓜。”
茶馆里一个小二指着刚离开的带血手印“常客”冷笑:“这狗东西听我们英雄打匈奴时总打瞌睡,听什么打鬼子时紧攥拳头,现在想想,该不会是做贼心虚吧?”
人群里走出一个学生,扯开“教书先生”的长衫:“上课时不好好上课,老是扯到它在虫子国留学时的事,总是说窝瓜样样都好,说我们花国落后愚昧贬低我们自己人,这原来是杂碎扮成我们花国人。”
越来越多带着血手印的“熟人”开始露出马脚:
平日里和善的“教书先生”疼得口吐窝瓜脏话,
总在街角补鞋的“老头”挣扎时,拿起鞋锥子时不经意间露出恶狠狠的眼神,嘴里好像在骂“八嘎”……
翌日,凡是脸上有血手印的小可爱们,有了更惊喜的发现,它们的腿都开始酸软无力,难以正常走路。
关洞菌宪兵司令部
冈田侫刺的脸色比糊了一层大便还臭,眼里也蹿出了两团火苗,挥舞着菌刀破口大骂:“八嘎呀路!!庸医!全是庸医!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明知道脸上这么奇怪会引起之拿*好奇,还要出去招摇,出了门还不知道捂住脸,搞得越来越多人怀疑我们,蠢货!蠢货!”
艾重华只凭光团去给这些小鬼子搞事,就这样忽略了居然有三头长得大差不差的鬼子,冈田侫刺的替身帮那厮挡了一道,该死的冈田侫刺又整日缩在壳里,被它侥幸逃过一劫。
这血手印的丹药,之前在薛家福那里用了一次后,艾重华就对这种能产生特殊印记的丹药特别感兴趣。
之后反复折腾,好不容易搞出了升级版,就迫不及待地实践上了。
这玩意原来的版本,先是以类似血手印的形态显现在脸上,越捂颜色越深。
三两天内会发展到红彤彤的手印密布全身,洗也洗不掉除非刮掉皮,还会浑身发痒,一吃肉就会加重,严重的会直接喘不上气,跟过敏差不多。
现在的升级版可就有意思多啦,在原来的基础上,不仅会让腿骨突然剧痛,然后逐渐没力气,走不了路,到了后期还会大小便都失禁,甚至会产生各种奇怪的臆想,胡言乱语,发展到心脑血管骤缩凝血,只需七八天就死翘翘了。
唯一不满意的地方就是,这么好的玩意没办法稳定出产,艾重华搞了好久才得了五千来颗。
次日,一篇富有花夏特色的文章引发轰动,掀起了全民抓奸细的风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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