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九十五章 春狩之后的威名
系统提示浮现:
【主线推进:太子首次独掌朝政议策】
【奖励:太子号召力+15,主权稳固度+10】
【最终目标进度:太子登基条件达成 4 / 4】
【已满足全部登基条件,系统将触发最终剧情分支】
朱瀚望着提示,忽而闭上眼,轻叹一声:“是时候了。”
东宫之内,朱标披上一袭深蓝朝袍,挽起袖口,手执一卷朝案,步入书房。
顾清萍早已候在案前,为他斟上一杯热汤。浓汤蒸汽弥漫,映亮两人如水的眉眼。
“殿下,今日可有新事?”顾清萍轻问。
朱标抿唇一笑,却不立刻回答。
他遥望窗外那棵已落尽叶的枯树,叹道:“自‘宫门之权’易手,我与皇叔、父皇之间虽无隔阂,但朝中一股微妙的暗流仍未平息。”
顾清萍闻言,眉头微蹙:“传闻兵部左侍郎郑泽对东宫军制有微词,似暗暗联络几位将领,议论东宫是否得罪了他昔日旧部。”
朱标点头:“我已令杜世清私访,暂未见确证。但若坐视不理,恐怕他已在暗处结盟,伺机搅局。”
顾清萍凝视他:“殿下意下如何?”
朱标目光如炬:“此事须快刀斩乱麻。明日我将亲至兵部,与郑泽面陈。有何异议,当堂辨清;若他无不轨之心,自当以从;若他心存疑虑,朕自会调其离京。”
顾清萍轻轻点头:“殿下此行凶险,需皇叔暗中相助。”
翌日早朝,殿外寒风凛冽,群臣齐立金銮之下。
太子朱标与辅政王朱瀚并肩而立,左侧御前侍卫肃立,右侧文武百官排列整齐,寒气氤氲。
朱元璋端坐龙榻,苍龙披肩,目光如炬。他扫视一圈,自太子到辅政王,再到诸位大臣,声音低沉而威严:
“朕今日召集诸位,是欲听闻兵部左侍郎郑泽奏事。有人说,郑泽近日于兵部连数日闭门深思,务虚而忘实,是何意图?朕欲问郑泽,心何在?”
朝堂一时鸦雀。
郑泽领命走出,拱手回答:“启禀陛下,微臣近日授意整顿边防选卒,欲优先察其资质,不敢废于闲置,遂潜心研策,故闭门不言。”
众臣或微点头,或低声窃议。
朱标拱手起身,朗声道:“郑侍郎所言整军不可不精,然兵部既为国家根本,任何政令变动,皆须东宫辅政王会商,不可各行其是。若整顿边选必索实情,则请御前宣旨,令我东宫派军校使巡视,或可并肩辅佐。”
郑泽闻言,迟疑片刻,拱手道:“太子谕旨精切,微臣愿随同军校使,共察边选,不敢藏私。”
朱元璋见太子亲自提议,遂扬声道:“如此行事,方是父子同心,国家大计,朕甚慰。”语罢,长叹一声,“退下吧。”
朝罢后,朱瀚将朱标一拉,小声道:“此处局面,此议既可为太子增色,又可分散郑泽之心。妙。”
朱标点头:“今日之合,尚需次第铺开。”他沉声道,“朱瀚,你以往护我于暗,如今可否再次暗度陈仓?”
朱瀚微笑:“正待殿下旨意。”
二日后,深夜,王府灯火不息。
朱瀚与黄祁、杜世清密议于后园掩映的竹庐之内。屋外秋蝉冷鸣,似有不安的呼号。
朱瀚摊开地图,上面绘有宫禁、军校、诸卫与兵部等处要地,手指点于几处:“我已在御前暗中安排人手于西苑、东序、北门三道,密监内侍之动向,如有失常,可立刻传回东宫。”
杜世清低声道:“若郑泽真与几位旧部有私约,恐他早已察觉。”
朱瀚收手:“那就要让他急。你拟一份‘边选补给折’,署上朕名,微妙之中暗置分歧处,令他不得不与太子府同意再审。如此,他若执意拒绝,便现真意;若同意,则已切入东宫节奏。”
黄祁赞道:“此计极妙。就按此行。”
朱瀚又指:“还要令狱政司暗访京师北苑私会,若有旧部于夜色中贿款宴饮,即可拘捕示众。”
杜世清拱手:“臣即差人。”
朱瀚眼含笑意:“收网之时,也就近了。”
兵部侍郎郑泽于府中接过“边选补给折”后,心下狐疑,连夜召赵校使入内校场边营详议。
趁机,他并未直接赴东宫,而是回府暗中分遣亲信探探东宫动静。
不料,狱政司已暗布察手,于郑府后门擒获郑泽数位中郎及家中僮仆,搜出暗金交割单、宴请名单与他多年在御前宴游的证据。
消息传至东宫与朝堂,一时群臣震惊。
朝中风声急转。
次日早朝,朱元璋面色如铜,敕令狱政司按法处置郑泽等,并当众向太子与辅政王谢恩,赞两人“见事敏举,制人有权”。
郑泽灰头土脸,被御林军护送入御狱。
群臣无不交口称快,甚至有人私下传言:“太子已成气候,护得周全,天下可安矣。”
朱标与朱瀚并肩于御前,顾清萍与杜世清、吴琼等并列左右。
朱标举目望去,少见地对朱瀚露出一丝欣慰笑意。
朱瀚拱手低语:“此队困局,殿下再下一子,便可将群臣心牢固在东宫。”
朱标谨慎颔首:“多谢皇叔扶持。此城虽固,然不可忘长守之道。”
朱瀚拍了拍他肩:“记得,真正的权势,不在于一时得失,而在于日日持守。”
两日之后,东宫。
朱标与顾清萍于御花园漫步。
寒露已重,落叶满阶,却别有一番萧瑟之美。
“秋去冬来,殿下可要休息?”顾清萍轻步跟随,月光下,她容颜愈发宁静。
朱标却笑道:“若东宫一片大好,怎好懈怠?唯有以时不我待之心,方可不负众望。”
顾清萍凝视他:“殿下如今日胜昨日,真似朱瀚——只不过,他教你成才,你则要比他更胜一筹。”
朱标停步,看着她:“清萍,你言重了。但我明白一件事,若无皇叔一路护我,今日便不敢如此自信。”
顾清萍莞尔:“皇叔虽厉,却也是你东宫之人。你与他,都为大明气运所系。”
朱标目中有火:“我与他同为东宫,却又非同一人。我要与他并肩,却也要让天下知,太子之位,不只是‘王爷之侧’,更是‘万民之心’。”
她轻轻点头:“殿下之言,可化秋风为凛冬,又可化冬寒为暖阳。”
隆冬已至,京城飘起了初雪。
霓裳宫瓦上挂满琉璃冰晶,回廊深处,玉阶滑腻,御柳垂银。
寒风袭面,吹不散却愈显刚烈的人心。
东宫问策阁之外,朱瀚披一袭素袍,立于雪中。
临寒松影摇曳,他目光如寒星,既不是看雪景,也不是在等人,而似在凝视这座帝都的每一道流动暗潮。
身侧的黄祁轻声禀报:“王爷,十二时辰之后,太子将于校场调遣‘奋武三营’,首次冬季演习,示范‘冰雪行营’之法。诸营选兵已至万余人,春狩之后的荣耀,今冬将成实战之真章。”
朱瀚轻哼:“余十万步兵,跑得动、练得过,则军心可测真伪。太子此行,成败在此一举。”
“殿下命臣等暗访兵部进出,将领之中,闻言颇有忌惮。”
黄祁道,“唯有东营、安策营反应最为迅速,择日即练。”
朱瀚点头:“不错。那是太子亲手提拔之人,肩头既担东宫信义,自会奋勇。但中营若有闪烁,便需我出手。”
黄祁沉声:“王爷若要插手,正适合此夜无人之时。”
朱瀚微笑:“今夜,就与殿下并肩研策,于‘冰营’之下,试探群臣之心,也试探他自己。”
京师校场外,积雪深厚,军营旁的火把高燃,映出十余座帐幔。
东营、执锐营、安策营三路列旗整齐,与冬林交相辉映。
雪中,人影忙乱。太子朱标着银铠素袍,腰佩长剑,脚踏雪靴,亲至兵列前。
他环视左右,将领列队而立,拱手朗声:
“今日朕将亲领三营,先行‘雪行突围’,示意北地之寒不可畏,以彰大明精锐。诸营得令,随朕而动,不得有误!”
话音一落,一阵寒风侧面吹来,吹动雪花漫天,众将料峭却无一怯色,齐声应道:“遵令!”
朱瀚隐身火把之后,未现身,眼中透出金色余光:“风骨可鉴,雪地可试,明日之功今夜可掂量。”
车驾未动,朱瀚投掷一枚金牌于脚下,转身入夜。
数骑疾行,绕至校场西侧空地,且听得远处角声与令箭齐鸣,风雪呼啸,如战鼓擂响。
朱瀚携两人至此,轻声道:“这是太子设置的‘脱营试探’,欲辨真心。东营若能以正阵直进,则稳;中营若恐雪凝而生惧,则乱;西营若能崇锐自突,则立。”
“如何试?”杜世清问。
朱瀚指前方松林:“待三营初行之时,我等便引兵自西林深入,伺其反应。其若不动,则示守若金城;若迎而上,便显锐气。”
杜世清与黄祁对视,皆然。三人拔刀同起,一同潜入暗影之中。
东营阵前,朱标一声令下,三百先锋列阵突进,破雪如潮。
前锋手持火铳,后兵擎盾护身,阵中骠骑疾掠,刺出冰面。
号声洪亮,却并无滞碍。
执锐营紧随其后,带着长枪与斧盾陷阵,凛然无惧。
安策营以远弓呼应,林中箭雨点点,如雪中繁星。
朱标策马于阵中,呼啸声震天:
“奋武——!执锐——!安策——!随朕将旗,突围雪阵!”
众将应声,一浪高过一浪,势如破竹。
忽然,松林深处惊响连连。
黑影跃出,一串骑士潜袭而来。他们头戴黑纱面巾,衣着相似,却无营旗,手中利刃寒光四射。
朱瀚提刀现身,寒光一闪,拦下一骑,喝道:“东宫禁卫,何人乱入?”
那骑士瞥见寒色,口罩下传来低哼:“东宫专营备阵,怎容他人窥密?”
朱瀚手腕闪动,剑气破雪:“此处隶属太子军营,任何旁营不得擅入,退!”
骑士与随从顿时露出马脚,与其同阵的另两队亦见主帅现身,纷纷后退。
朱瀚一身卧雪,手中长剑指向林深处:
“敢再进一人,执你尽斩!”
雪中,黑衣人只剩寂静。
朱瀚缓缓收剑而踱出林,入夜深寒亦掩不住他的气势。
朱标见黑衣人退去,唤停东营士卒,立于阵头遥望松林。
片刻,又唤杜世清至侧:
“皇叔果然在此等吾等。殿下多谢辅臣之援。”
朱瀚应声现身,雪中跪拜:“太子英断,臣弟惭愧,幸来得及。”
朱标伸手扶起他:“皇叔今日助朕,实助东宫之势。朕当不负此日之勇。”
朱瀚起身,拭去雪衣,忽然忽而朗笑:“此行试探诸营,亦是试探东宫外围之局。若有此等乱入,则军心未定;若无,乃真令。今日一役,天寒地冷,可震慑人心。”
朱标面露疲色,却笑道:“既然冰锋已试,春狩之后的威名,便可长固。”
归来夜深,王府。
朱瀚与黄祁、杜世清三人于后园晤面,黄祁掂量雪泥:“太子出营之后,诸军无不颔首称善,郑泽府事亦再无余灰。”
杜世清笑道:“太子之势,已得军心,东宫之威,非昔年可比。”
朱瀚凝望虚空:“是,但从此之后,就该进入更长的磨砺。雪阵试锋只是一时,要让东宫永固,则需以律令教化,以军术传承,以吏心服膺。”
黄祁问:“下一步呢?”
朱瀚眼底闪过一道清寒:“下月大雪节至,朕拟设‘冰营教学’于校场南园,招百官观学,或有儒臣避寒之议,却将之化为军事礼仪之试。”
杜世清拍案:“胜似战阵!”
数日之后,东宫校场南园。
“冰营教学”首日、寒风刺骨却热闹非凡,太子朱标亲率东宫内卫与三营统帅坐阵火堆旁,演示雪中立阵法、冰上操鞭马术、热索协盾等戏。
他掷冰锥于雪面,示范“雪上破阵”要义;又上马策入冰道,以速决生死。百官寒风中无不目瞪口呆,纷纷称叹。
当晚殿上嘉宾论现场观感,尹家老学士最先上言:“殿下此举,实为一变而兴,寒地可战,天下可安。臣等愿随东宫学制,立书教授,以申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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